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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rdo;的一声响,门开了,周蒙溪推门进去后门又立即自动关上。她发现原本乱得像狗窝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瞬间想到了田螺姑娘,心里一喜,赶紧往灶台看去,心说:有饭吃。&rdo;灶台上冷锅冷灶,什么也没有。周蒙溪略有些失望地朝睡在床上躺得笔直的那位望去,在心里嚎一句:没有饭吃啊?&rdo;这话也只敢在心里嚎一下,她不敢招惹她,轻手轻脚地去取下自己晾晒的衣服,抱着衣服去洗了个澡,再悄悄地拿了证件,将几件换洗衣服塞进背包,准备抛下这些不值钱但却让她有点小心疼的家什闪人。那女人仍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低缓的声音却是从她所在的方向飘来,说:你没必要走,如果我不想我留在这里直说就好。但如果我走了,没有我的护佑,周围的鬼怪都会来找你,你活不过今晚。&rdo;周蒙溪闻言打个冷战,问:我到底啷个‐‐&rdo;话音一转,改成普通话,问:我到底怎么了嘛?&rdo;还记得你家乡的那座八角戏台吗?十二年前,你爬上那戏台捅破藏在戏台里的八臂神像中了诅咒。&rdo;周蒙溪惊诧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捅破了神像?难道你是神&rdo;那女人说:不是。&rdo;。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呢?&rdo;周蒙溪追问。那女人说:我被压在八角楼下,那神像镇了我四百多年,直到你打神像捅破打破禁止,我才得以脱身。&rdo;周蒙溪闻言抬起自己的左手就连打几下左手,在心里骂自己:叫你手爪爪痒,叫你乱剁祸事。&rdo;她又问:那你……为什么会被镇在戏楼下?&rdo;那女人扭头扫她一眼。周蒙溪吓得又退两步,背靠在门上。那女人扭头就像是摊那的尸体突然拧过头来看人,再加上那双眼睛太诡异,她实在渗得慌。她又扭回头去,望着天花板说:因为我不是人。&rdo;周蒙溪心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人?&rdo;她想起小时候看的《新白娘子传奇》,说:难道你和白娘子一样?&rdo;我不是妖‐‐&rdo;她的话突然顿住,幽然一声叹息,说:或许是妖吧。&rdo;觉得周蒙溪问太多,自己说太多,坐起身,说:你可以叫我月朔,月亮的月,朔气的朔,意为&lso;寒月&rso;。&rdo;周蒙溪心说:那干嘛不直接叫&lso;寒月&rso;啊,她再一想,&lso;寒月&rso;这名字太通俗,小言情都快用烂了,还是月朔好听,古雅点。&rdo;人家都自报姓名了,她也报上自己的姓名自我介绍:我叫周蒙溪,西周的周,蒙溪河的蒙溪。&rdo;她看着那女人,心道:人如其名,这个名字挺配你,你还全身都冒寒气,还会发光。可惜是冷光,照亮的范围也只有她自己,要不然晚上用她来照明,还可以节约电费。&rdo;好吓人的人&rdo;一张一米二的床怎么挤得下一人一鬼&rdo;啊?周蒙溪满心纠结、郁闷地看着躺在她床上挺得笔直的月朔。不是都说鬼&rdo;是夜游动物&rdo;吗?不是鬼&rdo;都在夜间活动的吗?为什么现在天黑了月朔非但不出去还又躺在了她的床上睡觉?她困啊,自从昨晚被吓醒后就一直担惊受怕到现在,眼睛都没眯一下,这会儿又困又饿只想立即扑到床上好好睡上一觉。她的小命又还捏在月朔手里,自然不敢对月朔霸占她的床表示有意见。房间狭小,没有沙发更没有多余的床,她只好翻出件羽绒服做成枕头,找一条毯子铺在地上打地铺。天桥底下她都睡过,打地铺睡在地上也没觉得有什么,躺下去后,蜷成一团就睡着了。瞌睡虫上来,她也顾不得去想月朔会不会趁她睡着了害她,她见识过月朔的厉害,月朔要弄死她的话她也跑不掉,索性听天由命。即使周蒙溪身上挂了月朔给她的玉佩抵御阴寒之气,有月朔这个天然冰箱在,房间里的温度高不了,周蒙溪睡到半夜觉得冷,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摸黑把厚棉被翻出来,裹在身上又继续睡。太阳光从小窗户里透射进来,照在周蒙溪的脸上。周蒙溪被刺眼的阳光晃醒,她拉下蒙住半个头的脑袋,被子里的暖和与被子外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瞬间让她有种在冬季早晨醒来的错觉。她坐起身,一眼看见月朔曲腿坐在床角阴暗处。她的床是靠墙角摆的,床角抵在墙角。月朔缩在墙角静静地看着她,眸子里透出的绿色冷光及金色眼瞳泛出的光亮即使在这大白天也显得格外诡异,那眼睛像极墓室里的蛇或其他啥古怪东西,周蒙溪不由自主地打个寒噤,她道声:早。&rdo;赶紧爬起来收了被子就去洗漱准备尽快弄完早点出门,一来避开月朔,二来为生计所迫。她丢工作后混到现在几乎已到弹尽粮绝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