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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懊热,但车厢内却清凉宜人,我定睛一看,却原来靠近车门的高几上放着一只翠玉盆,盆里盛着一尺见方的冰块。冰色映着翠玉的颜色,晶莹剔透得可爱。 发布冰块倒也罢了,自古中原的官家、民家皆有藏冰的习俗,不过是多费些人工金钱。但那翠玉盆却显见得是由整块翠玉雕琢而成。如此大的玉块怕是皇家也难得一见吧,我可不相信在这个时代造假技术能如此先进。嘿,仅这玉盆怕就值得我全部的家当了。这等豪富之人大多于小节之处不甚在意,率性而为,也难怪有遣人求鸡之事了。 发布车厢上首端坐着一人,身材阔大,粗眉虬髯。他的身左也坐有一人,年纪只在十七八岁,却是凤眉秀目,俊美过人,只是脸色略见苍白。两人俱都目不转晴的看着车门,眼见一个身量尚未长成的小姑娘走了进来,脸上不由也露出了疑惑之色。 发布我微作敛衽,清声道:“可是沧海公在上,小女子有礼了。” 发布虬髯者怔了一下,突然站起身,拱手为礼,哈哈笑道,“某刚刚听得绝妙好诗一首,心下疑惑,不知是哪位大才当面,却不料是一位小姑娘。那诗若当真是姑娘所作,姑娘之才,当真令我等须眉男子愧煞啊。”他这一站起,身高足有一米九多,幸好这马车的高度远甚于其它,否则,他在这车厢里大概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发布我微笑了一下,道“不敢当。”适才吟诗的时候,我的声音压得极低,他的马车一掠而过,恐怕仅仅听得了寥寥几句,也难得分清音色粗细,误以为轿内是一位少年,也是有可能的。 发布“姑娘请这边上坐。” 发布待我坐定,那素衣丫环迅速端上了一只白玉杯,杯内不知盛了什么饮品,亦是一汪清碧。审食其立在我的身后,只是默然不语。 发布“不知姑娘贵乡何处?以姑娘之才,某当早已有闻。”沧海公拱了拱手道。 发布“不敢。”我微俯了俯身,道:“小女子乃单父乡野之人,名不出闺阁,亦是应当。” 发布“单父?”沧海公沉吟了一下,“倒是藏龙卧虎之地,某近日尚闻得单父新开了一家名为‘五味天’的食肆,滋味绝妙,大非寻常。” 发布我微微一笑道:“沧海公过奖,‘五味天’正是家中产业。” 发布“哦?”沧海公似是毫不诧异,与身左那位俊秀男子对视一下,都笑了起来,“某等适才正谈及此事,赞叹姑娘惠让的这只鸡奇香浓郁,入口难忘,怕是‘五味天’的大厨亲做也不过如此,怎知原来‘五味天’正是姑娘家业,那,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了。”他指了指面前案几上几碟菜肴,“却叫姑娘得知,昨夜,某刚遣人赴‘五味天’购得菜蔬数份呢。” 发布我定晴看去,那几碟菜果然是出自‘五味天’厨子之手,油烹与水烹差别极大,那是一望可知的。但是,我暗自计算了一下,最近的一家‘五味天’亦在两百里以外,此人昨人遣人购得,今早便置放于案几之上了,这几乎就当得上六百里加急了。嘿,千年之后,唐明皇一骑红尘妃子笑也不过如此吧,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啊! 发布沧海公笑指着身左那人道:“张良兄弟,你平素目无余子,今日可见了真章了吧,这位姑娘年纪小你许多,诗才却不在你之下,更兼如此妙手巧艺,你,可服是不服?” 发布那秀面男子笑着拱了拱手:“子房心服口服。” 发布子……子房? 发布张良,张子房? 发布若是在上个时代,我可能是要惊得一下要跳起来,然后尖叫着请他签名了。张良,这个秀秀气气的十七八岁少年就是张良耶! 发布虽然我远赴下邳,一心就是想见见这位一代谋圣,但真人当面,我却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他,结结巴巴的道:“你是张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还这么张扬,不知道满天下人都在抓你吗?”张良现在不是应该躲在下邳的哪个角落里,可怜兮兮地等着黄石公的出现吗?居然还敢这么大模大样,这么嚣张的在路上走? 发布失言,真是失言!话刚脱口而出,我就恨不得打自己两记耳光。以我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知道张良就是大铁锥事件的幕后指使人?若是连我这个单父乡下的小丫头都知道了这个秘密,它,还会是秘密吗? 发布
第十章 绝色
发布沧海公与张良脸上的笑容忽的敛去,都回头看着我。沧海公微眯起了眼睛道:“某记得‘五味天’好像是单父吕府的产业吧,吕姑娘,不知道你刚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发布威胁!就是在威胁!嘿嘿,先点出来你是吕家人,让你知道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庙,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弄清楚你到底知道什么,知道了多少。若是我回答的话有一点不让他们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