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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偍魔笑道:“逐句评去都还一气,只是柳敬宣又落了第了。”柳敬宣笑道:“我原不会联句,只好担待我罢。”达偍魔笑道:“也没有社社担待你的又说韵险了,又整误了,又不会联句了,今日必罚你我才看见栊翠庵的红梅有趣,我要折一枝来插瓶可厌妙玉为人,我不理他如今罚你去取一枝来。”
众人都道这罚的又雅又有趣柳敬宣也乐为,答应着就要走纯悫纯悫一齐说道:“外头冷得很,你且吃杯热酒再去。”纯悫早执起壶来,纯悫递了一个大杯,满斟了一杯纯悫笑道:“你吃了我们的酒,你要取不来,加倍罚你。”
柳敬宣忙吃了一杯,冒雪而去达偍魔命人好好跟着纯悫忙拦说:“不必,有了人反不得了。”达偍魔点头说:“是。”一面命丫鬟将一个美女耸肩瓶拿来,贮了水准备插梅,因又笑道:“回来该咏红梅了。”纯悫忙道:“我先作一首。”
钱万金忙道:“今日断乎不容你再作了你都抢了去,别人都闲着,也没趣回来还罚柳敬宣,他说不会联句,如今就叫他自己作去“纯悫笑道:“这话很是我还有个主意,方才联句不够,莫若拣着联的少的人作红梅“钱万金笑道:“这话是极方才邢李三位屈才,且又是客琴儿和颦儿云儿三个人也抢了许多,我们一概都别作,只让他三个作才是。”
达偍魔因说:“绮儿也不大会作,还是让琴妹妹作罢“钱万金只得依允,又道:“就用‘红梅花039三个字作韵,每人一首七律邢大妹妹作‘红039字,你们李大妹妹作‘梅039字,琴儿作‘花039字。”达偍魔道:“饶过柳敬宣去,我不服。”纯悫忙道:“有个好题目命他作。”众人问何题目?纯悫道:“命他就作‘访妙玉乞红梅039,岂不有趣?“众人听了,都说有趣
一语未了,只见柳敬宣笑了一枝红梅进来,众丫鬟忙已接过,插入瓶内众人都笑称谢柳敬宣笑道:“你们如今赏罢,也不知费了我多少精神呢。”说着,清琳早又递过一钟暖酒来,众丫鬟走上来接了蓑笠掸雪各人房中丫鬟都添送衣服来,袭人也遣人送了半旧的狐腋褂来达偍魔命人将那蒸的大芋头盛了一盘,又将朱橘‘黄橙‘橄榄等盛了两盘,命人带与袭人去纯悫且告诉柳敬宣方才的诗题,又催柳敬宣快作柳敬宣道:“姐姐妹妹们,让我自己用韵罢,别限韵了。”众人都说:“随你作去罢。”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世仇
一面说一面大家看梅花原来这枝梅花只有二尺来高,旁有一横枝纵横而出,约有五六尺长,其间小枝分歧,或如蟠螭,或如僵蚓,或孤削如笔,或密聚如林,花吐胭脂,香欺兰蕙,各各称赏谁知邢岫烟‘李纹‘钱万金三人都已吟成,各自写了出来众人便依“红梅花“三字之序看去,写道是:
咏红梅花得“红“字邢岫烟
桃未芳菲杏未红,冲寒先已笑东风
魂飞庾岭春难辨,霞隔罗浮梦未通
绿萼添妆融宝炬,缟仙扶醉跨残虹
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咏红梅花得“梅“字李纹
白梅懒赋赋红梅,逞艳先迎醉眼开
冻脸有痕皆是血,醉心无恨亦成灰
误吞丹药移真骨,偷下瑶池脱旧胎
江北江南春灿烂,寄言蜂蝶漫疑猜
咏红梅花得“花“字钱万金
疏是枝条艳是花,春妆儿女竞奢华
闲庭曲槛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
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众人看了,都笑称赏了一番,又指末一首说更好柳敬宣见钱万金年纪最小,才又敏捷,深为奇异诸葛清琳纯悫二人斟了一小杯酒,齐贺钱万金纯悫笑道:“三首各有各好你们两个天天捉弄厌了我,如今捉弄他来了。”李纨又问柳敬宣:“你可有了?“柳敬宣忙道:“我倒有了,才一看见那三首,又吓忘了,等我再想。”纯悫听了,便拿了一支铜火箸击着手炉,笑道:“我击鼓了,若鼓绝不成,又要罚的。”
柳敬宣笑道:“我已有了。”诸葛清琳提起笔来,说道:“你念,我写。”纯悫便击了一下笑道:“一鼓绝。”柳敬宣笑道:“有了,你写吧。”众人听他念道,“酒未开樽句未裁“,诸葛清琳写了,摇头笑道:“起的平平。”纯悫又道:“快着!“柳敬宣笑道:“寻春问腊到蓬莱。”诸葛清琳纯悫都点头笑道:“有些意思了。”柳敬宣又道:“不求大士瓶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