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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战一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别看羊续衣着破旧,可他的士卒却都盔明甲亮,可见羊续是那种对自己抠门,对麾下士卒却很大方的主儿,难怪会得到士卒的拥戴。
城上的赵慈知道南烨法师今rì攻城又是一夜没睡,做了充分的准备。城上的箭矢、滚木一应俱全。双方都憋足了劲头要大战一场,所以两军刚一接触便杀了个昏天黑地。
城上的箭矢如同不要钱一样shè向城下,而攻城士卒的命就和不要钱一样,顶着箭雨,咬着钢刀,一边铺设云梯,一边向城墙上面爬。
前面的士卒被shè成了刺猬,后面的士卒就顶上去。城上滚木擂石向下一砸,轻者骨断筋折,命不好的就变成了肉饼。
南烨在军阵之后看的心惊肉跳,难怪孙子兵法上说下策攻城,这攻城战简直就是拿人命去填。难怪戏志才让羊续打头阵,这战场上死的若是自己士卒,南烨非心疼死不可。就算攻城士卒有云梯、冲车、盾牌等器具,可是比起居高临下的守城士卒来说还是吃了大亏。
以南烨目测,羊续三名士卒的伤亡能换赵慈一名士卒的命就不错,战损比达到了三比一。幸亏赵慈的士卒已然被王敏消耗了一半,城中能战士卒只有两千出头,还要分守四门。要不然羊续这点人马恐怕登城都难。
南烨看书的时候常见“蚁附攻城”一词,当时他没什么感觉,可如今身临战场才发现这个词是多么准确。那些攻城士卒远远看去可不就如同蚂蚁一样在城墙上攀爬,而且他们的生命也如同蝼蚁一样脆弱万分,死亡随时会降临到他们身上。这一仗让南烨意识到,rì后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打攻城战。就算要打,也要先把井阑、霹雳车这样的攻城利器开发出来再说。
“法师,管镖头还没举兵,恐怕是攻城的力量不足,赵慈还没有调用城中百姓守城。我等安排的人马该上了。”戏志才一句话打断了南烨思绪。
“啊?我等士卒也要上吗,这不是如同送死一般?”南烨一走神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戏志才撇了撇嘴,苦笑道:“法师仁慈固然是好,可战场就是这般残酷,伤亡在所难免,攻城战就更是如此。唯有攻破城池取得胜利,那些牺牲的士卒才不白死。
法师请看,羊太守的士卒已然开始登城交兵,伤亡最大的登城时刻已经过去。法师趁此机会攻城,士卒伤亡不会太大。若是此时撤兵,不但之前拼命的士卒全都白死,就是城中的管镖头也危险了。”
这些道理南烨怎能不懂?每次一上战场他就总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看来那句慈不掌兵说的一点不错。
南烨咬着后槽牙点了点头发号施令道:“准备攻城!张白骑领本部人马佯攻东门,典韦领亲卫佯攻西门,徐晃领全军助羊太守奋力攻打南门,周仓留下护卫我本尊和志才,韩虎戴盔!”
众将闻言齐声应“喏”,行了一个军礼后按令而行。韩虎则是不太情愿的戴上了独角钢盔。他不高兴的原因并非知道了南烨要控制他上战场,而是因为不能再继续看人打架了。
南烨见众将散去也施展出控人、神眼两项技能,整个灵魂漂浮在了韩虎头顶,使用控星手柄控制韩虎跟着徐晃向南门冲去。
羊续的率领的郡兵有两千人,城上赵慈也有两千余士卒。若是平地交锋,羊续的jīng锐郡兵未必会输给赵慈。可是如今赵慈占着地利,五米左右的城墙如同一道天堑横亘在羊续面前。
看着麾下士卒一个个跌下城来,羊续的心就像在滴血,可是这仗却不能不打。打仗总是要死人的,刺史王敏已然死伤了五千士卒,这战事如果再拖下去,死的人还会更多。
羊续之前已然做好了准备,就算自己这两千人马全死在城上,只要能助南烨法师攻破此城也算值得,所以他才请战做这先锋。可如今见到士卒伤亡如此惨重,他的内心都有些动摇了。身先士卒的羊续一直在听着身后,等待着南烨法师鸣金,或是击鼓。
“咚~咚~咚~”身后传来的一阵鼓声让羊续jīng神一振,鸣金而退,鸣鼓而战,这隆隆的战鼓声响说明南烨法师出兵了,自己的士卒没有白死!
羊续忍不住回头望去,之见身后黑压压一片人马压上。当先一人顶盔掼甲,威风凛凛,坐下枣红马,倒提贯石巨斧。在其身侧是一巨汉,虽无战马却奔走如飞,手持大铁锤,头戴一独角镔铁盔,那头盔将巨汉的眼、耳、口、鼻,统统罩住,一张脸上只能看到一个鎏金的“王”字闪闪生辉。
这两员猛将还没开始攻城,羊续就听到东西两边喊杀声震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