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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吴邪怒道,“你这妖人!居然敢出现在这里,你说,是不是你设计陷害我徒儿,使他落得今日负荆请罪的地步?!”
张起灵知道师傅见了吴邪定会气愤非常,可吴邪的脾气也不是会轻易低头的主儿,这会儿师傅出了声儿,张起灵偷偷窥着吴邪,想对他使个眼色暗示一下,谁料人家正眼儿也不瞧他,冷着一张醉人的面容与解连环对视着。
“解盟主这话说的好霸道,我与张起灵无怨无仇,为何要害他?负荆请罪?”吴邪不屑的冷哼一声,目光从两列掌门身上一一掠过,“敢问解掌门,在坐的各位,有几个是真心要接受张起灵的请罪呢?不妨将话挑明了说,今日直接再选个合适人选坐上盟主之位,想必定会平息众怒,比解盟主如此劳师动众而不得其法要顺应民心得多。”
程一风抢道,“吴公子快人快语令人钦佩,只是咱们中原武林的事,怕还轮不到灵清宫来作主,中原与西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相往来,吴公子的这番话莫不是要挑起我中原武林的事端?”
吴邪扫他一眼,道,“这位想必是天山派程一风程掌门了。”
程一风微微颌道,“正是在下。”
吴邪笑笑,“程掌门说的极是,这番话,吴邪是外人,自不该多说。”
程一风道,“吴公子倒是个聪明人。不过方才我们议的是张少侠的内子,吴大公子这样站出来,不知是何用意?”
“谈不上用意,吴邪也明了我灵清宫无权过问此事,不过,中原西域在江湖上各执一边,算不得朋友,倒也不算是仇敌。若吴邪以西域来使的身份站在这里,敢问解盟主、方丈大师,可愿接受我灵清宫的来访?”
灵清宫的势力不比中原,可近些年来发展极为迅猛,解连环与吴邪交过手,单单一个灵清宫的手下武功便如此了得,想那汪藏海的功夫也定是在解连环之上。
面对吴邪轻淡的问话,解连环虽然不悦,但也不好驳了面子,毕竟涉及到中原西域的关系,任谁也不敢枉自牵头挑起事端。
“既是来使,就该有来使的样子,现在是我中原武林的私会,吴公子实不该出现在这里。”
“解盟主说的极是,不过,今日被审的张起灵要救的是吴邪,吴邪岂能坐视不理,任由些无理取闹的人为难于他?”
张起灵挑挑眉,听着吴邪继续往下说。
吴邪凑近程一风几步,微扬着唇角,“程掌门对于吴邪与张起灵的事好像了解的不少,吴邪并不否认。只不过程掌门方才说的与西域不相往来,吴邪却难苟同。”
程一风神色一凛,接道,“是不能苟同,咱们中原第一大派的门下弟子,居然跟个男人关系暖昧不清,吴公子又是西域人,说是不相往来,实在不妥。”
一语双关又明显嘲讽的语气,吴邪也不恼,只淡笑着继续道,“此言差矣。中原富地辽阔,我西域自是比不得的。不过西域地处淮河北侧,中原执掌的江湖堪堪绕过了西域,从边境顺延苗疆、华山、嵩山再到天山,西域为何不归属中原所有,想必程掌门心中自有定论。据吴邪所知,当年天山掌门也曾建议盟主一举攻下西域,整个武林便可全部归纳在中原的范畴,解盟主可还记得此事?”
解连环沉着老脸,细思了下点点头算是应了。
吴邪继续道,“不知解盟主可曾明了程掌门为何突然向盟主谏言?”
程一风忽然拍案而起,怒道,“岂有此理,盟主休要听得此人胡言,灵清宫素以邪教著称,人人得而诛之!”
“程掌门,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急什么?”
“是啊程掌门,”华和尚接道,“不做亏心事,你又怕什么了?”
程一风道,“我当然没做过亏心事!我只是不想让这小子坏了武林的规矩,中原西域互不干扰,他凭什么大摇大摆的站在这里让我们听他胡言乱语。”
吴邪不理会程一风,转而面向众人道,“程掌门接管天山派十余载,势力从三千人的市井小派扩大到如今的五万余人,而当年的程一风不过是天山门下的一名寻常弟子,不曾受过重用,各位可曾想过,又是什么缘由使得程一风从无名小卒一步跨跃至掌门之位?天山南侧原是灵清宫的范畴,以灵清宫主的实力,程一风能不费吹灰之力夺下整片山头,难道就是他本事了得么?”
各门派听闻这样的言语,显然吴邪知道的要比他们多得多。当年确是灵清宫与天山派各占天山南北一侧,后来是程一风主动请命攻打灵清宫,灵清宫主措手不及打了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