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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探皇陵,萧大人总该死心了!”游具顷挥手示意身后两名兵士退后,自己却拨剑摆出攻击的架势,短短半月时间他已经三擒三纵,对这萧珏,他其实颇感烦恼,打心里他并不想做如此渎职的事,眼前这人几乎将景王陵掘地三尺探察了个遍,今日,也该有个结果了。
萧珏眼看对方亮剑出鞘,眸光一闪,往前冲的同时右手从腰间抚过,仍放弃了出剑的打算,左手乌鞭起合间如怨灵般缠上了对方的剑,己方空门大开,直扑而去,这样悍不畏死的气势明显让对方一愣。
巡山将军武艺非凡,奈何武器配备却差强人意。
至少守陵军中的士兵都这么认为,自从景王入葬裕山,各路人马似乎对探陵乐此不疲,凭着守军的悍勇,斩了几个人头,渐渐止住了这种势头,可是巡山将军的剑却已经折损了三把。
两名兵士按令退出地宫,守在门口,其中一个小兵探头看了一眼甬道内厮战在一起难解难分的两道黑色身影,将军艺高,来人骠悍,她呼了口气,有点大开眼界的意思,啧叹道:“我原以为守陵军该是最轻松的守备了,哪想竟然如此凶险。”|
另一个小兵瞟了她一眼,嗤笑一声,将手中的细竹筒拨了盖子,一声尖啸直冲云宵。
甬道内的两人也都听到了,同时一顿,萧珏一声冷笑道:“游具顷,好样的,敢情是小时候景晨待你太好,而姐姐我揍你太狠,不绊倒姐姐你心中不快是吧?”
游具顷眼神一黯,手上攻势渐重,萧珏重振精神,一声轻越的剑鸣,她腰间的软剑终于出鞘。
二人如蛟龙般缠斗,剑光频闪,且战且退,渐渐到了地宫门口,光线反而黯淡下来,外面已经夜幕沉沉。一声清脆的断裂声突兀地响起,而后是剑尖触地的哀鸣,游具顷的剑再次折损在萧珏那看似华而不实的软剑下。趁着游具顷怔愣的片刻,萧珏腾空一跃,脚尖甚至故意在他肩头借力,翻过他头顶出了地宫,外面两名兵士还来不及反应,萧珏的身影已经遁去,而不远处,一串串火把如蜿延的巨蛇朝地宫快速靠拢。
游具顷嫌恶地拍拍肩头,耳尖一动,捡起地上的剑尖毫不犹豫地扎进自己肩窝,随后追了出去。
萧珏自顾自逃了,游具顷抬头朝天边望了一眼,夜幕无星,乌云层层压低,他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心中其实不无倾羡与失落,虽然他也不明白萧珏身上有什么值得自己羡慕。火光渐渐靠拢,他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提剑运气朝队伍驰去,身后留下两具热气未散的尸体。
闷热的夜,风雨欲来,万物好似被无形凝滞,萧涵忽得起身,走到窗边,“吱呀”一声将雕花窗支开一条缝,任烛光倾泄,再次望了望外面,没有一丝风,他将襟口略略松开一些,重又紧闭窗户,踱了几步,坐下来,过了片刻,他忽又探身,“噗”的一声吹熄了火烛。
一刻钟过去,当他渐渐开始坐不住的时候,外面开始狂风大作,院里的树木被风吹得几乎折了腰,随着风势大起大落。
娑娑的风声中,门扉无声开启,闪进来一道窈窕的身影。
萧涵一动,对方走到他面前,隔着高几顿了一顿,仿佛长出了一口气似的,又转身从旁边拉过一张太师椅,一屁股坐了下去。
萧涵没说话,他坐在上首,却感觉自己置身大理寺堂前。
良久,萧珏的声音缓缓响起,在风声中不甚清晰,一字一顿,嘶哑的,释然的,“探清楚了,我现在,确认陵里的那人不是景晨……”
语音未落,屋里骤然亮了一下,紧接着一声巨雷仿佛在耳边嘭然炸响,震摄心神,萧涵借着那一瞬的闪亮,呆呆地与萧珏对视,不出意外地看到她热泪盈眶的样子。
二人密密合计了一夜,萧珏鸡鸣后离开了,又过了一日,萧涵承旨进宫陪伴萧君侧,一呆便是半月,而萧珏自那日离开后便好似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踪影。
一月后,皇帝莫名暴怒,罢朝数日,群臣惶恐不已。而千里之外的蓟满,新任的留凤王姚清夏在诏书到达时挥刀斩了来使,当日即发动兵变,挥师南下,一路势如破竹,短短数日便已攻陷北方五座城池。
景王家眷,仍下落不明。
☆、第11章 相救
姚景晨确实是被萧珏与萧涵两姐弟救了,这要得益于萧珏幼时做为太女伴读与她那段形影不离鸡飞狗跳的日子,可说姚景晨自己的寝宫除了她自己,就属萧珏最熟悉了,自然,如果算上后来入主晨曦殿的皇帝姚景夕的话,是三人。
而事实上,萧珏一旦认定裕山陵寝棺椁里面那具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