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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德性快步走过去,走到附近却又不忍心打扰,示意王建刚放轻了脚步,悄悄站在背后等他完事回身。秦烬正在从口袋里摸钱,一摸摸出大把零钞,手忙脚乱不知是该先去捡掉在地上的两枚硬币还是先数出买饼的钱来递给摊主。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紫翡翠戒指,阳光下剔透莹润,好看得让人心口疼。
“今天几个哟秦老板?”摊饼子的问。
“四个。”秦烬竖手指,想了想又说,“五个吧,他大概又没吃早饭。”
“好嘞。”
秦烬又想了想,掏出手机拨通:“我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好了……”
电话是拨通了,那边却没人接。漫长的嘟声后响起尖细的女声,讲完中文讲英文。随着秦烬仰头的动作,纳兰德性猜到了这通电话是打给谁的。
“不接……”秦烬望着十一楼的阳台喃喃自语。这时阳光正好,照见蒋锋办公室的玻璃门,明晃晃地反射着刺眼阳光,静静午后。那几盆植物被他照料得好极了,大冬天的竟然还开了朵鲜红的花。
“几个?老板?”
“五个。”秦烬还是坚持,笑说,“我两个,他三个。他饭量很大,上学时就那样。”
“好嘞!”
话刚说完秦烬就好像被太阳晃得晕眩了似的,摇摇晃晃几下,身子往前倒去。那么多东西不扶,偏偏伸手去扶浇满热油的铁灶。惊得饼摊老板娘“哇呀呀”直叫。等到纳兰德性一个箭步扶稳秦烬时,他的手已经被热油烫起了泡,不过自己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嘴巴里“哇”地一下瞄准灶中心吐出一公升左右的呕吐物,酸腐味里搅和着高浓度酒精味。
“……没事没事你继续摊——”秦烬抹一把嘴巴摆手微笑,还没笑完又吐了。吐完以后,整个人瘫软,扒着小推车滑坐下去,脸色苍白得吓人,眼圈却是红的,看了眼头顶的纳兰德性,笑说“小奇你来了”,笑完就又开始吐,吐了纳兰德性一皮鞋。
那摊饼子的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眨着眼睛看看手里还没出锅就馊了的饼,又看看本来排队的人纷纷皱着眉头走开,心想这他妈招谁惹谁了,锅臭了找谁理赔?
纳兰德性趁他还没开口就甩过去几张红票子:“抱歉老板,今天我们包场。”
摊饼子的接了票子却不买账:“我说,有钱人也不能这么消遣穷人吧?”
纳兰德性抬头一看,自己掏出的居然不是毛爷爷,而是下个月“粉墨博物馆”的精品展入场券。“啊呀”一声,摸摸身上分文没有,催促王建刚先拿自己工资垫上。
摊饼子的于是招呼老婆收摊回家,秦烬来了一句:“你走,走!走了就别再回来!”
摊饼子吓愣了,看看秦烬看看自家老婆,一脸欲哭无泪:“老婆我跟他是清白的。”
“我们这里以后没有吃饼子的人了,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滚!”秦烬吼得撕心裂肺,直吼到摊饼子的灰溜溜跑掉,才埋头扶额,仿佛头痛得厉害。真是神经病了一样。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路人,也有个别记者闻风赶来。蒋锋去世的消息还没公之于众,大家都看热闹一样看秦烬。一向稳重的国际大导演光天化日耍酒疯,媒体这下指不定要怎么胡编乱造。纳兰德性赶紧扶他:“上楼说。”
秦烬甩手往旁边挪,挪得撞到垃圾桶才停下,回头看了眼,反正衣服已经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靠上去拿起已经到手的两只饼啃。“我还没吃饭。”他说。
“我靠你上去吃,这里风大。”
“不上去。”
“乖,上去吃。”
“不上去。”
“怎么还说不听了?!上去吃!”
“说了不上去!”
哎呀我擦,咋跟个死小孩儿似的!正要发动风潇把他抗上去,才想起来风潇没在。秦烬抬头的瞬间眼角反了下光,纳兰德性突然就不能动了。
“我不上去了……”秦烬低头继续啃饼,声音如常,并没有一点啜泣和颤抖,然而咬在口里却半天难以下咽,屡次把他噎得满脸通红,“我就是来吃个饼的……”
扯淡,吃个饼跑这里?大概是害怕看到原先朝夕相处的房间如今人去楼空,不敢上去。
“要不我送你回医……”说到这里想起来医院已经不用人陪护了,忙改口,“回家?”
“不用,我……”秦烬顿了顿,又顿了顿,“我只是……他们把他拉走了,我不知道去哪里,就走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