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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得不快,驽马气力比不得军中健马,一路之上慢慢悠悠,一百多里的官道,也不是特别的平整。
好在这夏末时节,白天时间很长,天微亮就出发,若是马不停蹄中途不休息,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应该也能赶到徐家镇。
夏末秋至,北地慢慢就显得一点的荒凉,大多树木枝叶开始枯黄飘落,虽然只是开始,也让这官道显得有些萧瑟。
城外三四十里处,官道不远,有一山坳,山坳里竟然还藏有十几条大汉,旁边还系着十几匹健马。这些大汉人人带有兵器,个个黑色劲装,头前一人衣着华贵,旁边还插着一柄朴刀。要是郑智在此,必然能认出这人就是高俅帐下虞侯陆谦。
要说这陆谦怎么在这里,不需多想,也还是为了王进的事情。这陆谦没有找到王进,生未见人,死未见尸。哪里敢回东京汴梁见高太尉,所以上次被郑智虚张声势吓跑,便直奔京兆府调来了十几个高手。
这京兆府也就是后世的西安左右,离这渭洲也就不过几百里路程,渭洲往南就是凤翔府,再东南就到了京兆府,京兆府再往东一千五百里就是东京汴梁了。陆谦持着太尉府的令牌,精挑细选了十几个军中的高手,便往这渭洲来了。
派人一番打听,也就知道了郑智是谁,也知道这郑智准备礼物带着妻室回乡的事情。更从潘家酒楼小二那里知道今日就会出发,更是知道这王进就在郑智家中。
本来郑智家中有个伤员的事情,旁人大多也不知晓,王进也没有出过门。却是郑智三人在这潘家酒楼吃这送行宴席的时候,三人酒酣之时提了一句王教头也同行,便被旁人听了去。
要杀边关种家的禁军都头,在这官道上伏击最好不过,若是在城中截杀,那便是危险重重,
“陆虞侯,此番我等要杀何人?”这些军中高手对于这个颐指气使的东京虞侯,倒是不显得多么的尊敬,毕竟这些人不是陆谦的嫡系部下,而是这西北的骄兵悍将,若不是自家上官吩咐,而这陆谦武艺着实不凡。这些人只怕都不会鸟这千里之外的什么虞侯。
“你等不需多问,太尉府机密,不是你们能知晓的,事情办好了重重有赏,等本虞侯回去禀报了太尉大人,加官进爵也是可能。若是事情办不好,太尉大人怪罪下来,你我,包括你家大人,我们都吃罪不起。”陆谦哪里能看不出这些人的心思,此番话一出,也是软硬兼施,扯起太尉高俅的旗子,也好让这些人能奋勇卖命。至于杀谁,那就是真不能说了,毕竟做的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纯属太尉私人恩怨。
北宋军制,全国上下的军队都归枢密院管辖,枢密院也就等于是中央军委,或者是国防部,枢密院的长官称为枢密院使。而这太尉便是这国防部长上面的最高军事长官。也有其他人称太尉的,便是尊称了,高俅却是有同三司的实太尉。
陆谦一番话语果真有效,头前说话之人听了事情办妥还有重赏,兴许还能加官进爵,心中也是兴奋。对于这么多人来截杀几个人,倒是不当一回事了。
陆谦心中对这十几人其实也并不是有多么看中,西军精锐基本都在边境,到了离边境上千里的京兆府,能选出这些算是武艺不错的十几人来,也是矮子里面拔高个了。好在史进也是知道,王进基本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此番要解决的就是郑智与史进两人,胜算还是颇大的。
官道之上,郑智众人走了近两个时辰,之前还背在后背的长枪也放到了马车之上,实在是这长枪过于沉重,背着赶路实在不便。
虽然众人都带有兵器,却是都放在了马车之上。渭洲治下,还没有出过什么真正的盗匪团伙,不像别的州府,很多地方盗匪横行,也是小种相公手下禁军悍勇。渭洲地面,走江湖的汉子不少,聚众为匪的还没有成气候,便有大军压境了。
之前平凉曹起显然就有聚众为匪的苗头,即便郑智不出手,等到这知府衙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自然要去经略府求援,这曹起依旧只有死这一条道路。
西军军阵,可不是曹起一个武艺高手可以抗衡的,必然也是乱箭射死阵前。便是水浒里面,梁山聚集了如此多的好汉,上了军阵,也大多折损,最后没剩几人。
“哥哥,都要入秋了,还如此闷热。。。”史进骑着健马走在官道之上,太阳也已经升起,不免让年轻史进有些埋怨的话语。
“嗯,不过还是这气候舒爽些,入了冬,那便不教人过的日子。”郑智也随意回答一句,说的也是实在,这西北苦寒,到了冬天,气温低得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