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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他淡淡扫了一眼二哥,他脸色铁青的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样,“我相信爹的清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不过这宦海无常,若是爹在宫中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必定已是有备而来,怕是……”李全澔不禁叹了口气,“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爹自然是清白的。你倒要想想有什么法子可以把爹给救出来啊。”
李全澔想了一下,“你可知道这左督御史张弘道是什么人?”
“我怎么会知道?”全志哭丧着脸,平日他只知道把夫子交代给他的书念好,哪想到还得观察政局。他以为那是等他中了举之后才要开始考虑的事情。
“嗯……我去找纪夫子,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李全澔刚从后门溜出去,就让人给用枪指着给逼了回来。想托人送个信都一律被挡回来,就连信鸽都唯恐有串供之虞,一只也飞不过墙头。李家这是彻彻底底让人给当作贼了。
李全澔灰溜溜找了座能看清全院样貌的假山爬了上去,家里的气氛一瞬间紧绷了起来,充满着淡淡的哀戚。大概大多数人都和他一样,心中暗自明白大约是躲不过这一劫了。记得纪夫子曾和他说过,像爹这样实事求是,为民着想的好官,那是不多了。不知道最近在办的是什么案子?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得罪的?又和那张弘道有什么关系?背后有多少人牵涉其中?李全澔和他二哥一样全无头绪。他们两个孩子,在这李家大院的高墙下被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就连出了事,那书中所教的知识是半点也派不上用场。
他拖着腮,看着这一切,却意外地没多感心焦。也许是因为他的人生已经结束过一次了,而现在若是一刀下去……是不是就能回到他出生的那个世界呢?那个乌烟瘴气庸庸碌碌的前生。不见了这么久,董事长会朝他怒吼着要开除他吧?又或者回到那里却已过了数百年,谁都不认识了。就像那误闯龙宫的浦岛太郎。只是只是,对这庭院还是有些留念,娘的亲切呼唤,二哥的盈盈笑语,还有他那刚正不阿的爹……。
最后,从他爹的书架上、抽屉的夹层中、床底下的木盒里,搜出了大量与夷人通信的文书。他大娘脸色都白了,直说这不可能,一定有内鬼。
“算了吧,夫人。平时与李大人相好的姑娘已经全什么都招了,包括他如何招待夷人与夷人交好,还用夷文畅谈推翻皇帝的密计。是也太不小心了点,若非那姑娘略通夷文,否则怎么也猜不到这份上。”
大娘又是一个脚下不稳,但对自家老爷寻花问柳的行径却也没多表示。男人嘛,喜欢的话带回家当妾也无不可。
“傅主事。”娘亲往前站了一步,松开了李全澔紧握着的小手,“您可通夷文?”
他笑容一僵,“总是有人通的。”
“妾身正好略懂一些,可否将那些书信借予妾一阅。”
“嗯,也好。”傅主事召来下属,把书信一一摊在桌面上。
二娘的脸色却也是越来越苍白。上头谋反的计划写的详尽,且日期来往频繁,已是罪证确凿。
傅主事见她脸色大变,不禁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好了,都收下去吧。”
“不、不可能,此乃夷文,又要如何确认是出自于老爷的手笔?”
“二夫人,傅某会将这些证据一并呈上,至于结果如何,圣上自有决断。这几天就安心在家休养吧。”傅主事一拱手,甩甩袖子便走了。刚走出李家大门,想到即将在自己眼前展开的坦荡仕途,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相较之下,李家上下一片愁云惨雾。二娘说完就晕了过去,让人扶回房里休息去了。李家大
堂瞬间空荡荡地,只剩下大娘和她两个儿子。
“娘请用茶。”全志恭谨地奉上茶水,指尖都是抖着的。
大娘叹了口气,好像瞬间又苍老了几岁,就连口吻都有些拖沓起来,“我李家便是与夷人世代交好,才能在这边陲之地换得一点安稳。就像你二娘,也有些夷人血统。安邦之道,不就是与邻国为善,从中为我大盛争取利益吗?你爹也是因着这点关系能在圣上跟前说上几句话。若是和夷人有了什么矛盾,让你爹去说说多半就行了。没想到……没想到竟有人要从此下手大作文章,若是没了你爹……大盛还能跟那夷人过上几天安稳日子?这无异于杀鸡取卵,未免太过短见。”
“大娘,爹究竟是和谁结了仇,要下如此重手害我李家,大娘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