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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墙上,回想着前不久发生的这一切,拨弄起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都过去几个月了,沃尔特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的他究竟在哪里,有没有受到那件事情的牵连,我一点都不知道。丽佐的丈夫洛克一个月前还曾经托回家探亲的战友捎了消息回来,说他现在调回德国去守慕尼黑,一切平安。
单单这个短短的消息就让丽佐高兴了好几天,毕竟这是这么久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可我的沃尔特却依旧杳无音讯,是生是死,也无从得知。现在,伯爵府也毁了,我们又都搬到了乡下,即使他想联系我,恐怕也找不到我了吧,战争终究是让我和沃尔特就这样失去了联系,而我能做的,除了祈祷和等待,也就只有祈祷和等待了……
上个月,维也纳大轰炸后,我已经失去了维罗尼卡的下落,我不知道神志依然不太清晰的她和施耐德叔叔究竟去了哪里,当轰炸刚结束,我再去寻找他们的踪迹时,除了从被炸得只剩半截的“施耐德家商店”的牌子上认得出他们家大致房屋的方位外,原本他们居住的地方也早已是一片瓦砾,哪里还找得到他们的人影呢?
战争已经让我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赫曼的生命,我的闺中挚友维罗尼卡如今也下落不明,而今又让我失去了与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沃尔特的联系,我不知道今后还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事情,我只求这种令人揪心的事情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不想也不愿意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朋友了!
终于,空袭警报解除的声音从地面上传来,防空洞里的众多市民这才抖抖身上的尘土,扶老携幼地互相搀扶着走出阴暗而充满霉味的地下空间。走出防空洞,明亮的光线刺得我们长时间在昏暗房间里呆着而不太适应的眼睛睁也睁不开,等我们再次睁开眼睛,毫不意外的看到一幕幕惨烈而又熟悉的画面,只是此刻的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家都已经失去过一次了,再经受一次又能怎样呢?
我们的心也许已经在残酷的战争中变得麻木而坚强了吧!大家互相默默地看了一眼对方,默契地重新背上行囊,抱紧了怀中的稚儿,搀扶着大腹便便的丽佐,又开始了寻找可以安家的赖以生存的新方向……
正当奥地利全境都在受到盟军来自空中的严厉打击时,身在法国阿里科特地区与美军作战的沃尔特也辗转从被俘的美军俘虏口中得知了维也纳受到大轰炸的消息,对此,他心急如焚,他急于想知道云的情况,到底她现在生命有没有危险,可他却在拿起电话想打的那一刻感到了迷茫和无助,因为他根本无从下手。
自从调离诺曼底后,频繁移动阵地和与盟军作战使得他根本没有时间与云取得联系,而今,整个的维也纳地区都难逃大轰炸的劫难,即使电话拨向任何一个他能想到的地方,电话那头永远是无法接通的一片空白,这更是让他急得五内俱焚。爷爷已经没了音信,而今云又……
就在沃尔特一边要分神与盟军作战,一边又急于得知云与爷爷下落的时候,祸不单行,盖世太保的到来,更是让沃尔特的处境和心情坏到极点。两个身穿上尉军服的盖世太保在战地办公室见到了刚从阵地上退下来的沃尔特,他们面无表情的对沃尔特道:“冯?施特隆德少校,我们奉命接您回柏林,请您立刻交割防务。”
“我可以知道是什么事情吗?”隐隐感觉到不妙的沃尔特还是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的盖世太保,平静的问道。
“对不起,少校,我们只是奉命通知您,其他事情我们一概不知。”刻板而公事化的回答却令沃尔特安心不少,按照他对盖世太保的了解,倘若他们已经定了一个人的罪,则绝对不会有如此客气的回答和行为,早就冲进来把他抓起来了。只是,他还无法确定盖世太保找他回去,到底是什么事情,是为了“7。20事件”吗?还是其他什么事情呢?
没有再多问什么,沃尔特立刻就地与奉命召来的属下交代了军中事宜,盖世太保甚至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与师长道别,他一交代完任务,立刻便催促他登上飞回柏林的飞机。于是,沃尔特在战地办公室众多军士的注视下,就此离开了与盟军苦战的第11装甲师,登上了回德国的前途不明的归程。
当飞机飞到维也纳上空时,沃尔特从机窗向下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阵痛楚:一切都被夷为了平地,任何建筑都不存在了,他的爱人住的那座华丽的伯爵府也已经是残垣断壁了,她现在在哪里呢?她还好吗?……
越想心越疼,他好不容易将视线从地上那悲惨的画面上拉了回来,眼睛紧紧地盯着飞机上高挂着的元首画像,不由得心头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