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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恼什么,不说就不说。”
这样的口气让楼漠白的心狠狠一颤,一种羞赧直奔脸颊,身形急忙一闪,避开了脸颊上轻抚着的指腹,楼漠白双颊泛上清晰的淡红色,最后狼狈的起身逃走,只留下一句话,“我有事,先走了。”
裴逸缓缓收回自己的手指,那上面还有着几丝细滑的触觉,看着楼漠白慌张的背影,薄唇缓缓勾起,裴逸再度继续着刚才没有完成的晾晒草药工作,只不过那双如星空般璀璨的黑眸深处,始终潜藏着点点笑意。
自裴园出来,楼漠白的心有些不规则的跳着,手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想着刚才有些暧昧的气氛,还有裴逸这几日来怎么说都有些不对劲的表现,不知为何,楼漠白有着隐隐一种感觉,裴逸似乎比上官绝,更危险一些。
然而楼漠白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她到现在还记得和裴逸坦白的那个晚上,那个男人冷的可以,一副对万事淡漠的神态,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在意的人,然而现在,裴逸却似乎渐渐有了温度,更准确的说,他渐渐的活了起来。
楼漠白很快就走到了前厅,甩开了脑子里这些想法,她没有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自己的一身素白衣服也正是为了此事,刚一迈进前厅,薛大人的声音就不期而至。
“看样子三殿下已经准备好了,请随臣走吧。”薛大人带着一抹笑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楼漠白俯身行礼,薛大人今天虽然没有穿素白衣服,然而也是穿了淡色,楼漠白点点头,和薛大人一起走出了逍遥王府,看到了停在逍遥王府门前的马车。
“三殿下,上轿吧。”薛大人撩起车帘,楼漠白踏步走了进去,薛大人则是骑在马上,随着一声起轿,软轿缓缓抬离了逍遥王府。
楼漠白坐在轿子里,没有掀开轿帘往外面看,也没有问薛大人这是去哪儿,任由软轿微晃着前进,根据脑海中的路线,她们去的并不是皇宫,楼漠白微微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是要去哪,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轿子停了下来,轿帘被人掀开,“三殿下,我们到了。”
楼漠白下了轿子,刚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石门,石门的上面雕刻着一只巨大的凤凰,栩栩如生,仿若要冲破这石门的禁锢腾空欲起,一股肃穆的气息萦绕在周围,令楼漠白的呼吸不由得紧了几分。
刚瞧上一会儿,就远远瞧见了远处一个异常奢华的轿子行来,薛大人迎了上去,楼漠白也是走了过去,对着从轿子里下来的女皇请安。
女皇摆摆手,亲自把楼漠白扶了起来,眼睛不由得多看了楼漠白几眼,带着些许的忧伤,继而别开脸,对着薛大人挥手,“你们谁都不许进来。”
薛大人点头称是,女皇带着楼漠白一步步走向那巨大的石门,石门之上的凤凰也越来越近,“漠白,这是朕第几次带你来了?你可还记得?”
楼漠白心思一沉,并没有回答,女皇要的不是一个答案,果然,女皇似是在喃喃自语,“进去吧……”石门被女皇缓缓推开,发出了古老嘶哑的声响,里面产来了一阵令人心寒的冷气,楼漠白踏步进去,心不由得颤抖了几下,她终于要见到了么,那个画轴里的男子,她的父君!
皇陵很大,楼漠白静静的跟在女皇身后走了许久,经过一个又一个墓室,看到了一具又一具的棺椁,虽然她穿越而来的是一个架空朝代,然而楼王朝存在的时间也是不短,不多不少已经有二百年的历史了,这二百年中楼王朝经历了很多代帝王,楼氏的家业也是一代又一代传承了下来。
女皇、凤君、甚至是钟爱的男妃,楼漠白扫过这些棺椁不发一语,毕竟这是已经死去之人的安息之地,还是安静些才能表达出尊重。
女皇一路前行,神色肃穆也是沉默,整个空旷的皇陵之中只有两人踩在石板上的脚步声音不断回响,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在这皇陵中拐了多少个弯道,楼漠白也丝毫不在乎,安静的跟在后面,终于,女皇的脚步慢了下来,楼漠白缓缓的抬头一看,已经来到了一座新建造好的墓室,没有任何尘埃,没有遗留下任何以往历史的遗迹,看来,这就是她父君安息的地方。
踏入墓室,映入眼帘的是两具棺椁,其中一具还没有盖上盖子,楼漠白微微思量就明白这应该是女皇自己的,而另一具棺椁则是盖上了盖子,那里面躺着的应该是她的父君!
女皇的神情在这一刻完全发生了转变,一直肃穆的神色顷刻间柔软了下来,那双充满凌厉的黑眸也在此刻荡漾着丝丝柔情,专注的注视着那个静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