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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饮松开捏着小家伙脑袋的双指,站起了身,指了指桌上的箱子:“你若是能照看它们一阵子,我倒是不介意去凑凑热闹。”
…………
“扑通”一声,阴暗潮湿的山洞内,已经苏醒的秋烟雨被绑住手脚,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俊秀白皙的脸狠狠摔在泥里,蹭了一脸的黑。
骂声尚不及出口,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又凑了过来,冷冷的盯着他,一伸手,忽然点了他的哑穴。
这下可好,想骂也骂不出口了。
秋烟雨恶狠狠的瞪着他,奈何洞内漆黑,他的眼神毫无作用,对方似乎并不打算逼问他玄晶的下落,点住他的穴道后便坐在一旁,也不生火,也不看他,一个人隐身于黑暗中不知在想什么。
神经病……
秋烟雨口不能言,只有用眼刀狠狠的剜着隐身于黑暗中的鬼见愁,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沉默了好久,他忽然朝外撇了一眼,然后起身拖着秋烟雨往洞里深处拖去,确定洞外察觉不到秋烟雨那微弱的挣扎动静后,松开秋烟雨自己径直走了出去。
神经病,他去干嘛?
秋烟雨惊恐之余还有些奇怪,努力往外瞅了瞅,却什么都没看到,鬼见愁似乎走远了,鬼知道他干嘛去。不过,他现在倒有些摸不清楚状况,按理说,抓了自己不就是为了沉沙玄晶吗,可是这人却一声也不问,把他抓来这里就一个人走了。
混蛋,在开玩笑吗?
秋烟雨十分不爽的开始挣扎,奈何鬼见愁捆他捆的特紧,任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都挣脱不开,且折腾了半天,自己累的气喘吁吁,绳子却纹丝不动,反倒把自己的手腕磨出了一圈儿红印,疼得要命。
只是,这鬼见愁与他印象中听来的鬼见愁却颇为不同,传言中,这位杀人不见血的神秘杀手邪魅狡诈,最爱折磨到手的猎物,如今看来,这人与传闻中到真是出入不小。
倒有点像闷声不响的闷葫芦。
就在秋烟雨正在为自己的困境而感到束手无策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走动的动静,洞内极静,因此他听得清楚,只是这不像是鬼见愁的脚步声,因为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如此带着些沉重的脚步声。
正奇怪时,那走过洞口离去,又折回来的脚步,进了洞内,然后蹲下身,用那一双冰冷的眼眸盯着他,直到盯得秋烟雨不自在极了时,方缓缓开口,语气沉稳低哑:“会包扎伤口吗?”
秋烟雨一愣,包扎伤口?他受伤了,看了看,不像,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于是,鬼见愁不再说话,拔出腰间一把小匕首,割断秋烟雨脚腕手腕上的绳子,拎着他的领子就往外拖,秋烟雨倒也听话,快步跟上他的脚步,减轻了被拖着的不适感,他不是傻子,这时候挣扎,只是断自己的后路而已。
乖乖的跟着鬼见愁走出山洞,走到山洞旁不远处的一处林子里,远远看去,秋烟雨一眼就看到了林中地上躺着的一个金闪闪的身影。
藏剑的人?
他微微一愣,看了看身前方停住脚步的鬼见愁,对方此刻也转过头看他,将手里的纱布伤药一股脑扔给他,秋烟雨忙伸手接住,接着就听鬼见愁指了指远处那个地上的身影,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救他,多一句废话,便是找死。”
秋烟雨看着手里的伤药和纱布,然后听话的朝不远处那个身影走去,背后的人又悄无声息的不知隐到了哪里,他回头望了一眼,接着走到了那个金色的身影身边,低头一瞧,果然是一位昏迷不醒的藏剑少爷,且虽然被血污染了大片衣襟面容,那昏迷的面容上,仍遮不住的俊俏秀气。
地上的人仍在昏迷之中,殷红的血,染上名贵的绣金衣,一片片红的触目惊心,秋烟雨站在这藏剑弟子身边,有些无措的看了看远处方才鬼见愁站着的地方,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又不见了,再看地上昏迷不醒的藏剑少爷,秋烟雨咬了咬牙。
“既然你都这么信任我了,那,我就勉强帮帮你好了。”
他这样想着,蹲下身子,轻手轻脚的将少爷胸前浸透了大片血迹的衣襟一点点撕开,露出似被利器一剑穿体,如今仍是鲜血淋漓的伤口。
该怎么办?
秋烟雨看了看对方的伤口,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纱布与伤药,有些为难,他并不会包扎,当初要给岁饮试着包扎还被对方一脸嫌弃的赶了出去,如今头一次给人包扎伤口,倒是处处捉襟见肘,好在昏迷中的人察觉不到痛楚,不然就凭他这么拿捏不住轻重的擦拭伤口周围血迹,对方只怕早就跳了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