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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不长,凌雁很快讲完了,也没时间再去多想塞雅和骥远的事情了。
未来的皇帝、亲王以及两位公主,无论知道或不知道内情的,听完都就这个故事讨论了一番。太后则瞧了硕塞一眼,平静道:“果然如你所说,是个聪慧女子。”
硕塞微笑着点点头:“太后圣明。”
几位少年讨论完毕,太后笑笑,看着众人道:“你们都回吧,哀家有话要同雁姬说说。”
众人都离开了,硕塞最后经过凌雁身边时给了她一个一切安心的眼神,也走了。
苏麻为太后端上茶水,太后轻轻一抿,突然问道:“雁姬,你来时想必也在外面见到新月了。哀家没有答应见她,但却对她来找哀家做什么很有兴趣。依你看,她来找哀家是为何事?”
凌雁不知太后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回答:“雁姬猜测,新月格格可能是来请求太后成全她与努达海的。”
太后面上没有什么情绪,继续高深莫测问:“那依你之见,哀家应该成全他们吗?”
凌雁心里紧张,小心道:“雁姬不敢揣测太后圣意。”
太后对于凌雁这个回答,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口问道:“那,若是哀家将新月指给别人,你可愿继续做将军夫人?”
凌雁听出太后的试探,俯首垂目,循着心意回答:“回太后,雁姬不愿意。”
太后略有惊奇,抬眼看着凌雁:“为何?”
凌雁淡淡一笑:“回太后,这番缘由,雁姬也同阿玛说过。雁姬不愿再与努达海做夫妻,不只因他不顾我夫妻二十年的情分,更因他不顾我们那一双儿女,就连他自己额娘的安危他都不曾放在心上。如此不顾朝廷颜面、不顾父母、不顾妻子儿女,只图自己一时享乐的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我不愿再与他处于同府屋檐下,也不愿我的儿女被这样的人教导。”
凌雁措辞激烈,语气却很平静。太后对她的表现很是惊叹,始终微笑并带着一丝欣赏瞧着她:“你说得是很有道理,你那个故事也很不错,可见你为了一双儿女煞费了苦心。只是,哀家很想知道,你为何对那努达海这般决绝,二十年的情意仿似不剩点滴?”
凌雁对于太后的敏锐观察很是佩服,居然很快抓住她这般决绝的最重要的原因。实情她自然是不能说,只能解释道:“回太后,雁姬与努达海二十年的夫妻情意也不是顷刻皆无的。初始发现努达海和新月格格之事时,雁姬也曾旁敲侧击的劝了他,也给了他时间让他了断,让他适可而止。只是,他不仅辜负了雁姬的一番心意和理解,还总是认为大家都在迫害新月格格。雁姬虽是一介女流,却也自有自己的气节。努达海已然这样,恐怕一生也回不了头了,所以雁姬宁愿同他彻底了断。”
太后闻言,沉默片刻,叹道:“你倒真是一个果敢刚烈的女子。”
凌雁俯首道:“谢太后夸赞。雁姬敢这般决绝,也是因为有阿玛的支持,若无阿玛答应,雁姬至少不敢如此毫无顾虑。”
太后点头微笑:“你们父女倒都是护犊的性子。跟你说话倒也挺舒坦的,没准儿以后哀家会常叫你来说说话。好了,哀家今日也乏了,你回吧。”
太后终于满意放人,凌雁连忙俯身跪安。
原本跪在殿外的新月早已不见了身影,想是终于被劝走了。凌雁一路出了宫,却在宫门外看到硕塞和索额图都在等她,心里顿时一暖。
索额图远远的迎上来问她情况,她照实说清,硕塞同索额图都松了口气。
回了府中,老夫人又拉着凌雁仔细询问了一番。虽然对老夫人有些歉疚,但是和离旨意未到,她也不想先告诉老夫人,以免多生枝节,便只推脱因救三阿哥受伤,身体不适先去休息了。
老夫人听闻凌雁救了三阿哥,立时大喜,认为凌雁既然立了大功,太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再降罪于努达海了,便松了口不再追问。凌雁在老夫人走后,才对骥远和珞琳说了一切。当夜,母女二人再次收拾好了一切,又和骥远好一番感慨不舍。
老夫人的寿辰之日终于来临,这被努达海惦记了许久的日子,如今也被凌雁深深的惦记着。因为她清楚,今日之后,她就是自由之身了。
由于家里最近发生了许多的事情,这次的寿辰老夫人并未大肆铺张,但不可避免还是会有很多客人前来祝寿的。作为将军夫人,凌雁最后一次为这个家操持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最后一次尽着本分。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只除了与这热闹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的努达海和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