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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忙,跟她吃个饭的时间还一直拖一直拖,她真心叫我哥,我却没有真心把她当妹,我暗自下心,以后一定待他如亲妹。后来,伯母高位截瘫了,妹妹很坚强的照顾着至今。
同年八月,姥爷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溘然长逝。已然暑假,我在学校备考并未回家,晚上我感到一阵心烦,解不出来的高数题让我愈加烦躁,我打开QQ,十分赶巧姐姐正给我留言:姥爷去世了。姥爷和姥姥是去Z市过寿的,我昨天还通了电话特意问候了一下,甚至老爸还发了姥爷抱小孩的照片,我让姥爷多呆几天,等课程结束后我去Z市看他。我愤怒姐姐玩笑开大了,走出自习室我就给姐姐打了电话,那边声音很微弱,我以为是外甥女睡着了说话不方便,姐姐说:这种事我能开玩笑吗?彼时,我方才知道声音小是因为哽咽!何曾想几天前那次电话竟然是最后一次通话,最后一次,我爱戴着的姥爷真的就去了!毫无征兆!姐姐说上午还好,下午突然的事,倒地就没有起来了,现在在“回家”的路上!生命,就是这么出其不意。当我确定这是真实的消息时,有一种悲戚在我骨髓里开到荒凉!那般的哀哉!那一晚,皓月当空,我在楼顶放声哭泣,无论如何,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敬爱的老人就这样离去了。再一次明白,想做什么事,一天都耽误不得,我竟然没赶上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他待我是如此的好。
2014年,今年,终于要毕业了,我想,不管过去怎样,我都应该开心的生活,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就好,在这个毕业之际,我要的是一份生活的安定,我有她,苏妙佳,就够了。
可是,现在,我还能不能有她呢?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如此的不安定。
昨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吃饭呐,饭后我们一起压校园,最后我还抱了抱她,一切那么美好,她看起来心情也很不错。
软沙轻滑出漏斗,如此缓慢,时间的尺布被无限的拉长,心中的痛苦也因此无尺度的放大。
我僵硬着沿着A市的主干道往学校走,感觉自己脑海里现在有俩个人,一个正蹲在墙角抱着脑袋抓狂,另一个正毫无感情僵硬的移动着步子。
我想抓狂,宣泄,可终是没有。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会,我已习惯了以一种静默的方式来对抗内心的凄痛。
回到宿舍已经十一点了,没有洗漱,倒床便睡。
辗转反侧一宿。
无论如何,不抛弃,不放弃。
第二天,来到医院的时候,妙佳的爸妈依旧坐在铺在地上的简易垫子上,旁边还坐着一个女孩,压低了帽檐,正睡着,我不认识她;因此业未多留意。
九点多的时候,主治医生说要做CT,检查一下血肿形态以及水肿带。当她从ICU病房里推出来的时候,我几乎认不出来她,美美的她,脸庞很是浮肿,早已没了那头乌黑的秀发,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层的纱布,脑袋上开了俩个孔还插着管子,鼻子上插着胃管和呼吸机,嘴巴里也插着管子,一个眼睛睁着,一个眼睛闭着,睁着的眼睛有一滴泪划落。我实在不敢把眼前这个人和我脑海里的人对号入座,仅仅一天,一致如斯!我几乎是僵在那,直到医生开口让推走。
妙佳,前天晚上你还跟我说等过几天就把头发烫一下,问我怎么样,这下不成了吧。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可以等她再长出来,只要你好好好的。
只要,你好好的。
只要,你醒来。
妙佳,你看到我了吗,你看到我了吗?
其实,我知道,你的眼睛没有意识,甚至连反射都不是,你毫无意识。
即使痛心,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看不见我。
CT室在另一栋楼,主治医师陪同我和妙佳的父母以及坐在地上的那个女孩一起推她过去,十分小心,生怕晃动了她,打扰了她的美梦。
从CT室出来,她又被推进了ICU病房,我眼看着她被推进去,于心不忍,“你在里面会害怕会孤独吗?我的亲。”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你在里面,我在外面,隔着一道门,隔着生与死。
你出不来,我进不去。
☆、[正文:CHAPTER 4 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等待的日子,总是历历在目。
那个生命逝去的时候,气氛压抑的足以让人窒息。
等待是一种煎熬。 ………题记
我们把妙佳推进去后不久,医生就给了一个医疗费单子,已然欠费5000多,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