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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也和脚本上不一样。
“不会堵在玄卦村了吧?”这是撒尔幸举行婚礼的时候,一个宾客开玩笑说的。当时,作家并不在场。
“44路的末班车是9点半,现在都快10点半了,你说这是44路吗?”这是撒尔幸和由辉在公交车说的,当时,作家也不在场。
“姐,我怎么觉得……这辈子我们再也见不着了呢?”这是由辉和姐姐在嘈杂的火车站的对话,当时,作家同样不在场。
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说出了这些话?
是口误?
是巧合?
撒尔幸到了玄卦村之后,打算把由辉吊起来,那时候,伏食正趴在公交车顶上。它的手指向岔路,是在暗示他:你一定要被抓住的……
以上只是假想,我为你打开一扇门,门里呈现的东西是真是假,你要自己判断。还是那句话:伏食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
下一章节,我们把“它”改成“他”。
十一:两个好朋友(1)
所有人都没看见,只有你看见了——这是恐怖的。
但是,所有人都看见了,只有你没看见——这是更恐怖的。
这天早晨,伏食把早餐端上桌来。
面包,火腿,煎蛋,牛奶。
作家低头盯着双脚,一步步走过来。
米嘉和伏食坐在餐桌前,一致看着他。
突然,米嘉笑起来。
作家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她。
她越笑越厉害,最后趴在了餐桌上。
作家继续盯着双脚朝前走,一直走到餐桌前,坐下,问:“米嘉,你笑什么?”
米嘉止住笑,对他说:“你还能不能继续讲故事了?”
作家说:“我再休息一些日子吧……”
米嘉说:“也许,我该带你们去看看心理咨询师。”
你们。米嘉说的是“你们”。房子里只有三个人。
伏食抬头看了看米嘉,极具深意地笑了一下。米嘉感觉这个笑有点熟悉,想了想,一下又想到了梦中那个毛烘烘的东西,两个笑真的很像……
她避开伏食的脸,看作家——在米嘉的心里,如果说,这两个男人都不正常,那么,作家并没什么攻击性,只是一个畸形的可怜虫。而伏食不同,他是危险的,就像一个异化的毒虫,他一直蛰伏着,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扑上来,咬住自己的眼皮。
作家观察了一下米嘉的脸色,说:“谢谢你。要不,让心理咨询师来家里吧?”
米嘉想了想,说:“也好,那就今天吧。”
晚上,米嘉真的带回了一个心理咨询师。
这个人面色黝黑,身材高大。
米嘉把他带进作家的卧室,连介绍都没介绍,只说了一句:“你们谈吧。”然后就出去了。
卧室里只剩下了作家和这个心理咨询师。
心理咨询师没有坐,就在床头站着,他盯着作家的眼睛说:“你讲讲,近来都受到过什么刺激?”
作家就简略地讲起来:
在西京大学的见面会上,我认识了一个大学女生,叫顾盼盼。有一天,我听说她被人害死了。接着,就发生了一连串的怪事:
在刚刚出版的新书上,我的名字被圈上了黑框……
我在电影厂道具楼拍节目,一个女人披头散发从我背后冒出来……
我在QQ群里跟读者聊天,出现了一个人,名字叫“目分目分”,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可是,怎么都查不到她的聊天记录。后来我跟她视频,竟然看到了死去的顾盼盼……
我到西京大学搞第二次见面会,亲眼看见顾盼盼坐在第一次出现的位子上,远远地看着我……
后来我知道,发生这些事的时候,顾盼盼并没有死。不过,她后来还是死了……
她死之后,我接到一个没有号码显示的短信,说我再走199989步就到了人生的终点……
听完之后,这个人说:“对于心理疾病,在哪里受到刺激,就要到哪里去医治。在你误以为顾盼盼已经死了的时候,唯一一次见到她真人,就是在西京大学,因此,你在那里受到的惊吓是最严重的。你要再去搞一次见面会,这样才能消除心理上的阴影。”
第二天,米嘉上班走了后,作家很偶然地在客厅的一个夹子里,看到了那个心理咨询师的名片——西京精神病院的副主任医师。
这时,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