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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散兵装扮的人拿着刀,蹑手蹑脚从身后一把将我嘴捂住,其中一个踢我腿后关节处,膝盖后面遭到重击痛得一软,身子一歪趁势被扳倒在地,高怀德尚未走远,如果能发出喊声,以他身手对付两个毛贼应该轻易而举,眼下最糟糕的是,我的嘴被塞住了,又脏又乱的布团塞在口中,除了鼻子能哼出来声音,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个毛贼狞笑着扔下刀,用腰带捆住我的双手,任我拼命挣扎,只是被反缚着不能动弹,那两个家伙开始猴急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转过头,不相信自己真到了这危险的关头,万一有什么不测,惟有一死了之,以保清白!身旁不远处的马儿似乎知道主人正要遭受灾难,喷着气仰鼻长嘶,我的眼泪流出来了,双手被缚想自杀都难,如果真的即将受辱,看来只有咬舌自尽了。
其中一个毛贼赤裸着上身淫笑着走到跟前,看我泪流满面,他戏谑的用手指摸摸我的脸蛋,“小美人,爷好久没消消火了,别怕,一会儿保你快活。。。”眼泪狂涌而出,天啊,就是咬舌自尽也不能够啊,嘴里塞着破布,舌头动弹不得!
绝望之中,只好闭上双眼,心里只求上天,让我此刻死去!连一边马儿也无奈的鸣叫着。
毛贼的手上来解我披肩,又开始解去紧身小褂,眼看贴肉的小肚兜也要消失了,唯有闭目长叹,已是万念俱灰。
“啊!爷饶命啊!”只听见一阵拳打脚踢声传来,好象是毛贼们的求饶声。睁眼一看,高怀德正手起拳落的收拾着两个衣衫不整的家伙,他们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作揖。
“滚!”俩人跌跌撞撞跑了。高怀德走到跟前,见到我几近赤裸的上身,脸通红得像喝过烧酒一般。我鼻子发出“恩恩”的声音,示意他摘掉这团破布。他伸手将我嘴里布团拿掉,然后别过脸,脱下上身青色短褂,扔了过来,“谢谢大哥,还有,麻烦你解开我的双手好吗?”我叫住转身欲走的他。
他只好回身蹲下,正对着我,因为手在背后,如果要解开,除非我坐起来,要不他得环住我的身体才能伸到后背,正想去解,可能又顾及到男女授受不亲,眼下我的身体大部分都暴露着,肌肤相触在所难免,他脸红红的不敢看过来。
“我扶你坐起来好吗?”他声音里有一丝羞涩。
我点点头,他托住我后背,坐起,解开绳索,手一松绑,刚才几乎崩溃的神经,立刻松懈下来,都怪我,自作主张,胡乱奔跑,这不是有法制的二十一世纪,说到底只是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如果不是他的出手相救,真不好说,此刻。。。我后怕之余既委屈又难过,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身上被轻轻披上衣服,睁开眼,意识到跟前还站着人,停下哭泣,抹抹眼泪,将肩头布衫拉拢,起身穿好这件充满男性荷尔蒙气息的青布短褂。
“谢谢你,藏用。”不知为何,我并不想叫他高怀德,而是以他的字号相称。
“你住哪,我送你回家。”他走到我的马前,拽过缰绳。
“不用,要不是你,我,,,”嗓子眼似乎又要堵住了,“真的,谢谢你。”
“不用谢我,要不是姑娘的马儿嘶叫异常,我也不会回身探望,要谢就谢这通灵性的马儿吧。”他笑笑,带着几分羞涩地低下头。
“马儿又不会说话,大哥是如何感知到了?”我倍觉诧异。
“姑娘有所不知,常年行军打战之人,马儿的叫声可以看出它们的情绪,刚才我翻过山坡,正要走远,突然听到姑娘的马儿惊慌失措的嘶鸣起来,按说,这样情况下,不是马儿遇到危险就是姑娘出了事,于是折身赶回,看到歹徒正欲冒犯姑娘,”他感觉到我的神情黯然,顿住不往下说了。我察觉到他的尴尬,笑笑道:“无妨的,总之谢谢大哥了!要不是大哥相救,只怕,只怕,”我说不下去了,想到刚才差点受辱,眼泪又快出来。
“姑娘,过去的事别去想了。”他提起我的双臂轻轻一送,我跃然在马背上了,“快回吧,家里人该担心了。”他淡淡的说道。一想到胤,此刻我只想快点回宫。
“告辞,后会有期。”我在马上抱拳作礼,“姑娘路上小心!”他也抱拳回礼道。拨转马头,双腿用力一夹,狂奔而去。
只是出去了半天而已,宫里已经乱作一片。
还未到内室,清脆的瓷器摔碎声很响的传来,一块瓷片溅到我鞋前。
跟着出来的,是脸色苍白的平儿和两个神色惊慌的侍女。
“娘娘,您可回来了,皇上正发脾气,险些要了平儿的命。”平儿哆嗦着嘴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