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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陈富忠回头望了一眼问。
“刑警支队就那么几辆破车,我摸的差不多了。”
“妈的,这个姓石的是铁了心要跟我过不去了。”
“大哥,要不咱们把他也做了算了!”
“别胡来,石存山可不是好对付的,再说,花博会工程马上就要招标了,把这个工程拿下,够咱们吃两辈子的。”
“是,大哥,我听你的,可是姓石的这么盯着我们,早晚得盯出点事来!”
“没别的办法,只能从上面往下压,要不就往他身上泼脏水,让市纪委查他,把他搞臭,最好调走。”
“大哥,这是咱的长项啊,你就瞧好吧!”
这时,宽大的后车座上响起了鼾声,海志强诡谲地一笑,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后面紧紧跟着的桑塔那,加大油门,奔驰呼啸着消失在夜幕中。
58、红玫瑰
丁能通送走了肖鸿林后,又接待了水敬洪一行,东州驻京办、香港黄河集团、北京花园三方进行了艰苦的谈判,终于在一个月后达成一致,三方在合同上签了字。北京花园管理方一个月后退出,由香港黄河集团酒店管理公司接手管理,由于东州驻京办是第一大股东,丁能通理所当然地成了董事长。
送走水敬洪以后,丁能通心里非常高兴,他心里一下子想起了两个钟爱的女人,一个是妻子衣雪,一个是情人罗小梅。他时常在心里比较这两个女人,衣雪就像自己的白玫瑰,罗小梅就像自己的红玫瑰。这两朵玫瑰正如张爱玲所描写的,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是热烈的情妇,丁能通其实讨厌“情妇”这个词,这个词代表了放荡堕落;他更喜欢“情人”这个词,这个词代表着浪漫美好,他觉得他的白玫瑰白的“床前明月光”,红玫瑰红的像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这几天让丁能通心烦的是金冉冉自从去了刘凤云家后,就像失踪了一样,死丫头连个电话也不打,就像与自己断交了一样,也不知道在刘凤云家干得怎么样,能不能给自己争脸,丁能通觉得这个与自己一样从小丧父的妹妹认得有点累心。
想着想着,丁能通的车已经不知不觉地开到了刘凤云家的楼下,丁能通下车往刘凤云家的窗户望了望,无奈地摇了摇头,点上一烟默默地抽了一会儿,然后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用力踩了一下,又上了车,正在车里傻傻地坐着时,手机响了,一看竟是心中的红玫瑰,便一阵欣喜掠上心头。
“小梅,我正要找你呢,你就来电话了,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丁能通得意地说。
“听你的口气像有什么喜事,难道是北京花园的合同签了?”罗小梅敏感地问。其实,下午她就得到了消息,这个电话就是想探个究竟的。
“你可真是我的知音,知我者小梅也。”丁能通拿腔拿调地说。
“通哥,那得好好庆贺庆贺,你来接我吧!”
罗小梅的口气像是有十足的磁性,丁能通毫不犹豫地发动着车,“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到。”
罗小梅是那种男人们人见人爱却是谁也娶不得的女人,但是大部分男人虽然心里爱,但私下里却自惭形秽,其实,罗小梅更像一朵红牡丹,高贵雍容,这样的女人即使热得放荡,也不是哪个男人敢轻易放肆的,这正是丁能通的福气。
丁能通边开车边想起算命先生老孙头的话,你现在有两个情人,一个是桃花运,一个是桃花劫,孙老头的话让丁能通半信半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谁会给自己带来好运,谁又能给自己带来劫难。
罗小梅在皇县驻京办门前站了许久,灯光下像一幅优雅的油画,从短裙中伸出的一双玉腿,精致修长得像是刚从牛奶中泡过,两个凸起的乳房弹性十足,像是不服吊带裙的束缚,要从裙子里蹦出来但是逃离了一半就逃不得了,更显得妩媚动人。
丁能通把车停在罗小梅身边,打开右侧车门,想探出身子叫她,罗小梅已然上了车,丁能通的头正好埋在她的双乳里,一股温柔的馨香顿时让丁能通虚飘飘地没了力气。
“去哪儿呀?”罗小梅妩媚地一笑问。
“凯宾斯基怎么样?”
丁能通脱口而出,说完脸色微微地泛了红。
“去我家吧。”
“怎么,你在北京买了房子?”
“嗯,不过县驻京办没人知道,我是为我们俩买的。这样,我们在北京就有个家了。”
“小梅,看来你是不想再回皇县了。”
“通哥,你认为你还能回东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