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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简单?”疑问中的郑行见自己的问题原来如此简单,不由得有些难以接受,不过转头却又高兴了起来,“如此一来,我等若明日便启程追赶的话,一日之间便可追上父母大人的队伍了!”旋即又哭着脸说道:“只是官兵围城,我等不得出入,这该如何是好?”
对于郑行的担忧,郑裕、赵平也是无法可施,一时之间,三人都是默然无语,郑行只是闷头喝酒,转眼间一坛酒便被喝光。郑裕却是仰头望天,手里举着一杯酒,一动不动的陷入沉思之中,赵平毕竟是外人,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岔开话题,“呵呵”一笑说道:“思旷兄不必多虑,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待交战双方分出胜负了。依小弟之见,那李贤却也无力坚守了。”
郑行重重的哼了一声,恨声说道:“李贤这杀才,无端起兵,纯属利欲熏心之辈,妄图称王,却害得我等不得出城。”
郑裕对郑行这等迁怒于人的言语甚不赞同,闻言双眉一皱,心中对弟弟的迁怒与人颇感不快,却仍是和声说道:“彦明莽撞了!子曰:‘不迁怒,不二过’,又云‘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你我既逢此时机,乃时也,运也,岂可迁怒他人?况为兄观李贤此人倒也非那些只知搜刮民脂民财之人,从他均田分粮之举中便可看出。唉,此事也怪为兄,当日随同父母大人一同离去也就是了,却被这些琐杂之事牵绊于此,如今也只有待双方罢战之后再做计议吧。”
看着心事重重的郑裕和刚被教训的有些蔫儿的郑行,赵平有心缓和一下三人间有些沉闷的气氛,便对沉思的郑裕说道:“依小弟之见,双方恐怕也对峙不了几日了,自昨日起李贤便已开始动员全城百姓共同守城,怕是已无余力据守了,而官军又是势大,眼下李贤最好的选择莫过于弃城而走。”
郑裕闻言精神一振,他方才由于过于担忧,早已乱了阵脚,有些钻牛角尖了,此时听赵平出言提醒,很快便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自若,思量一番后,倒是对赵平的话非常赞同,“闻仓舒之言,愚兄便不似方才那般担心了。来,彦明也别拉着脸了,咱们喝酒。”说着已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赵平和郑行二人见状连忙也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光。
郑行提起酒壶,便要给三人斟满,赵平赶忙阻止:“彦明且慢,如今天色已晚,且月色朦胧,倒是个好天气!不如你我同到城楼去查看一番如何?”
正文 三五 刀道
郑行闻言连忙点头,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如此甚好,仓舒兄稍候,待小弟去牵马来。”话未落音,转身便走。
赵平对这个行为莽撞,思虑不周的家伙实实头疼,不由一边苦笑一边唤住已经抢出三、四步的郑行,说道:“我们此番察看,是偷偷行事,你大张旗鼓的骑马而去,定会教守军发觉,到时你我可就白跑一趟了。”
郑行这才恍然大悟,连连道歉:“是小弟莽撞了,该如何行事,请仓舒兄安排就是。”
郑裕感激地对赵平说道:“为了愚兄家事,竟烦劳仓舒。愚兄感激不尽!只是你二人此去必要小心,如事不可为,尽快返回便是,待日后再说。”
赵平呵呵一笑,轻松的对郑裕说道:“思旷兄过虑了,以彦明与小弟的身手,料那些守军还无法发现。”郑行也在一边轻蔑的说道:“就凭李贤那些那些虾兵蟹将也想发现我们?真是笑话,兄长多虑了。事不宜迟,我与仓舒兄这就出发,兄长先回去歇息,我等片时便回。——呃,慢来,仓舒兄稍候,待小弟去取兵刃。”这句话说完人已经跑出老远了,见郑行如此莽撞,郑裕、赵平不由相视苦笑。
忽然一阵风吹过,凉飕飕的还带着一丝湿气,赵平忙抬头观看天色,一勾半残的上弦月正幽幽的散发着迷离的光晕。感到天气已有些发凉,赵平对郑裕说道:“思旷兄且回房歇息,如兄长不觉疲累的话,可在书房中静候我等佳音。”
已颇感寒凉的郑裕便不再客气,微微颔首,对正在观望风向、天色的赵平说道:“待彦明取回兵刃,愚兄送仓舒、彦明一程,便自回去。”
赵平不禁有些哑然,却未再多言,只是说道:“如此有劳思旷兄了。”心中却是暗暗想道,这位刚刚结识几日的思旷兄倒是一个好人,只是有时有些书生气,略显优柔寡断了一些。
不过这也难怪,环境使然!由于郑裕自小体弱多病,便无法如大多男子一般自十五六岁起便开始参与家族事务,特别如郑家这般商贾之家,其子孙大多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