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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一天行程,大家玩得很盡興,返程路上又決定晚上一起去吃烤肉。烤肉店就在研究所附近,林學長在團隊裡一直是個負責人的角色,便提前打電話定了位置。
一群人吃吃喝喝,一直到半夜才結束。好在明天是周日,不用上課,大家難得放鬆,便放得很開。
期間幾個學長過來敬程泊寒酒,不管怎麼樣,這人是通達大老闆,這些學生也都是人精,借著文樂知的關係多認識個大人物,總歸沒有壞處。
程泊寒就算再平易近人,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別人來敬酒,他喝了就算很給面子了。但他做得明顯更好,來敬就喝不說,還主動回敬了一輪,中心主題就一個,感謝大家對文樂知的照顧。
他酒量大,兩輪下來面色不變,倒是幾個學長明顯喝多了。文樂知坐在程泊寒身邊,幾次偷偷看他,程泊寒看到了,也不點破,偶爾側首沖他笑一笑,低聲說:「我沒事,啤酒度數低,不用擔心。」
文樂知別過臉,不願意承認:「誰擔心你了。」
桌上已經空了兩個啤酒桶,這種加了糖的自釀啤酒度數一般要高,喝多了容易上頭。程泊寒喝了不少,文樂知甚至覺得,其中一個空桶是程泊寒自己干出來的。
喝到後來,一個滴酒不沾的師姐也開始喝起來,桌上唯一不喝酒的就剩下文樂知了。大家開始起鬨,明明接風宴就喝了,現在不喝不像話。文樂知酒量不行,上次喝多了就被程泊寒用胳膊夾到了樓上,到現在想起來,肋骨還隱隱有點疼。
「樂知,怕什麼,喝多了有你老公照顧你呢!」一個師姐打趣他。
文樂知心裡發苦,滿腦子都是不想再被夾著走了,一時竟忘了反駁「老公」這個稱呼。
誰曾想程泊寒已經拿了個新杯子,接了半杯啤酒,遞給文樂知:「喝半杯就可以了,能解乏。」
「那你老實一點,不准再夾著我了。」文樂知小聲嘀咕。
程泊寒一愣,隨即笑了,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說:「好,不夾你。」
零零碎碎地喝不覺得有醉意,那黑啤初入口有點苦,幾秒後回甘,等到大家吃完飯要回去了,文樂知已經不知不覺喝了兩杯。程泊寒看他一直沒事,就沒太管他,心想放鬆一下也沒什麼。
可走出室外,風一吹,文樂知咣唧一聲就拌了一跤,整個人往後倒,程泊寒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撈起來,才發現他紅著臉在嘿嘿傻樂。
程泊寒半抱著人,嚴格尊重「不夾人」的承諾,慢吞吞往酒店走。何晏和大家告了別,小跑幾步跟上來,想要上手扶一把文樂知,被程泊寒一個眼神嚇得縮回了手。
四下沒人,文樂知還屬於半昏迷狀態,眼下只有何晏和程泊寒是清醒的。不知道為什麼,何晏覺得程泊寒的眼神怪瘮人,反正和白天那個樣子不太一樣。倒是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程泊寒對他的態度差不多,戒備、審視,帶著點生人勿近的氣場。
何晏也喝了酒,站在原地有些愣神兒,再轉眼時就看著程泊寒沖他招了招手,喊他快點過馬路。
「你先上去吧,」程泊寒很平常地說,又恢復了白天的一團和氣,「我帶樂知在樓下走走,散散酒。」
「哦……哦,好的好的,那我先回去了。」何晏回了神兒,甩了甩也有點暈的腦袋,沒敢多做停留,幾步跳上台階,一溜煙兒跑進了酒店大堂。
「看看,這就是你的好朋友,和你一樣不經嚇,沒說兩句呢,就跑了。也不怕我把你賣了。」
程泊寒用手指戳一戳文樂知額頭,又去戳他臉蛋,戳進去一個小窩。文樂知半睜著眼,很不滿意程泊寒這麼說何晏。
「那你快把我賣了吧,」文樂知哼哼唧唧,「我招人喜歡著呢!」
「你這麼笨,賣給別人,別人也不要,還是自己留著吧!」
兩人邊說便往酒店走,幾步台階不高,文樂知卻怎麼也抬不起腳來,拖拖拉拉,把鞋子都快踩掉了。程泊寒乾脆將他公主抱起來,還向上顛了顛。
文樂知小聲啊啊,只覺得更暈了。
「你以後……不要出現了,大家都誤會你是我老公,我、我要怎麼解釋啊!」他躺在程泊寒懷裡,下不來上不去的,說話磕磕絆絆,但想要表達的意思都表達明白了。
「本來就沒離婚啊,」程泊寒說,「我就是你老公。」
「早、早晚的事兒。」
「現在沒離,我就還是你老公。」
程泊寒穩穩抱著人,拐到電梯口,兩隻手都忙著,便用膝蓋去按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