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页)
让人?他怎会肯?
我思前想后,觉得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武心肃目前的实力还不足,换句话说就是朝堂之上还有反对势力存在,而且那股势力还是他收不拢也灭不掉的。
所以,他敢弑君却不能篡位;所以,他才会在昨夜只灌我一杯毒药却不杀我;因为他要把我牢牢地抓在手里,他必须保证我能随时都按他的意愿跳舞。
那么,那个能让武心肃如此忌惮的人会是谁呢?
能让武心肃如此忌惮的人……好像很不简单呢!
“殿下,殿下!”
我回过神来,发现就在我刚才胡思乱想的时候,洁莲已领着一众侍女帮我穿戴妥贴,端着几盘宫点等我下箸。
“殿下稍用点点心垫垫,那些典礼什么的都挺费时候的,保不定赶不赶得上用午膳呢!殿下若不趁现在吃点,一会儿非饿坏不可!”
“哦。”我笑笑,随便抓几块点心胡乱咽下去,然后站起身,在众人的围随之下向门外走去,在众人的围随下,孤身一人向波诡难测的宫庭和陷井重重的政治走去。
在先王灵前叩首,上香,举哀,点神主,念祭文……最后是接受众人叩拜……这样就算是 “灵前即位”了。
我心情复杂地站在那个身为“我”的父亲的君王地棺木前,俯首看着眼前一大片跪在我脚下的贵族与大臣,目光游移着,最后还是落在他的身上。
此刻的武心肃微皱着眉,神情严肃甚至略带哀容,眼神却是冰冷锐利的,全不似昨夜灌我毒药时的狂妄霸道,也不见一丝一毫两人在床上时的温柔多情。
想到这里,我的脸颊不由发烫,身后那个最私密的地方传来一种隐密的痛,钝钝的,是昨夜荒唐的痕迹。
这家伙……武心肃……他到底有多少种不同的面貌?
我收回停在他身上的目光。发现跪在这个灵堂之上的众多朝臣并没有很明显地分成两派的迹象,那么,那股威胁到他的势力,究竟在哪里?
“……请王上训示!”司礼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啊……啊!”我知道,现在应该由新王发表一段类似感想或总结之类的讲话,可是……到底我应该说什么?总不能说什么“我很高兴能即位”吧?那样的话,跪在底下的这帮人不在心里大骂我“丧心病狂”才怪。
叹口气,我搜肠刮肚地回忆古装片中的台词,清清喉咙,装模作样地一个字一个字开始我在古代的第一次演讲:“诸臣工!……”
“…… 先王龙体欠安已久,但为不使众臣民因王之欠安而心生慌恐,故而屡屡拒召太医诊视。”跪在地下的众臣听我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露出吃惊的神情……青东先王于深宫中神秘暴毙虽然只是昨天的事,但朝堂之上各种谣言已传得纷纷扬扬。如今我却说先王是“久病身亡”……如此指鹿为马的话都说得出来,也难怪他们要吃惊了。
“因此,先王之丧实在意料与情理之中……”我停下来,想一想,继续按自己的思路说下去:“先王……生性风流豪放,行止常在礼法之外,除此一条,先王实有名君之风……定先王谥号为‘嬉王’意在警示青东后世诸王……
王者为一国之主,万民表率,一言一行都该谨慎小心,否则史笔如铁人言可畏……那是欺不了自己也欺不了人的。”我一边流着冷汗说死人的坏话,一边忍不住回头瞄瞄背后巨大的棺木,再看看跪在下头的武心肃的脸色……忽青忽白的……真是精彩啊!
也难怪他脸色如此阴晴不定……嬉王当年弑兄杀弟,一网打尽所有王族,连年仅五六岁的侄子侄女都不放过,生生地将自己的父王气死才坐上王位。武心肃的父亲是嬉王的哥哥,母亲是美貌惊人却出身卑微的歌舞伎……也许是天意吧,因嫌弃女方的身份,武心肃的父亲虽留下了这个儿子却不愿给他冠上王族的“龙”姓,只让他随自己的母亲姓武;没想到这样举动却在自己亲兄弟的剑下为自己所不齿的孩子留下一条命……嬉王血洗东宫时原想将所有人都赶尽杀绝,但看到当时年方六岁的心肃时一来震惊于他尚未长成就已惊人的美貌,二来也因这孩子几乎不被自己的父亲所承认,所以剑下留了情,将这美貌的小男孩带回宫中作了男宠。
说嬉王有“明君之风”倒也不是我乱讲……至少就我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风流成性的老色鬼除了心狠手辣之外还有教育家的潜质。武心肃本来是被当作男宠带进宫的,但当他发现这个漂亮的孩子居然还很聪明时则开始有意识地加以培养,而武心肃也没让他失望,十多年下来竟是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