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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才抬起头,朝站在身边的人看去,顿时眼圈一红,掉下泪来。阿修罗!&rdo;她竟然还活着!她居然帮她拿回了玉书!她们……居然又相见了……看到阿修罗,一瞬间,辕夙离风犹如看到至亲,心里压抑的委屈,压抑的悲恸全部暴发出来,就想趴在阿修罗的怀里痛哭一场。可她动了动,理智让她迅速克制住自己,她与阿修罗只是朋友,阿修罗只是她的恩人,她怎能趴在阿修罗的怀里哭。倒是阿修罗,一把将辕夙离风拉在怀里,轻叹口气,说道,哭吧,痛痛快快地哭出来。&rdo;温和轻细的声音,顿时让人卸下所有的防备与克制,辕夙离风的右手握着玉书,双臂紧紧地环住阿修罗的纤腰,把头埋在她的肩头,紧紧地咬着自己下嘴唇,任眼泪狂奔而出,抽泣声一声高过一声,双肩不断的颤抖。阿修罗环住辕夙离风的身子,透过薄薄的丝绸衣物,只觉得摸到的尽是骨头,短短的两年时间,她竟瘦得如斯!阿修罗的心像被刀狠狠地划了一刀似的。她在云雾山上养伤两年,这两年的时间里,她试着让自己去爱青络去回报青络那份厚重的深情,去回报青络的救命之恩,她试着与她谈情说爱,可是她发现她进入不了那个角色,不管她们的行为如何亲昵,即使有了肌肤之亲,心仍像是隔了道厚厚的墙,守在青络的身边,她感觉到的只有那无尽的落寞,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丢在了别的地方。很多时候,她看着青络,想到的却是那个在竹林中浴血撕杀的女子,那个倒在山洞中昏迷了还在哭泣的女子,想着那个小小年纪却懂事又听话的苦命孩子。她的心里,一直挂记着这对母女,挂记着辕夙离风,挂记着她的小徒弟。她常常在想,强迫自己去爱青络是对还是错?她守在青络的身边,一颗心却在辕夙离风母女身上,这让青络感到极度的不安,更想紧紧地圈住她,于是,青络想到了成亲。在成亲的那天早上,整个云雾山上充满了喜庆,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的庆贺着,可她只感到了满心的伤悲,一颗心突然像聚满了泪水。她穿着喜欢袍,却觉得自己像是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突然之间,她明白,她的心不在青络这里,恩情并不能代替爱情,恩不用能爱来尝。终于,她鼓起勇气,在拜堂的时候,扯下了大红的喜袍,对青络说了声,对不起!&rdo;转身逃了。这是她生命中许久,辕夙离风才慢慢地从阿修罗的怀里站起来,轻轻地推开她,垂着头缓步往屋子里走去。阿修罗在院子里站了一下,跟了进去。一进入屋子,便闻到满屋子的酒香,只见除了授琴的那间屋子之外,其余的地方全摆满了酒坛子,连床边都摆得只留下半尺宽的地方落脚,吓得她差点以为走错地方跑到人家的酒窖里面去了。阿修罗被吓得够呛,辕夙离风啥时候居然泡进酒坛子里成酒鬼了?辕夙离风站在窗前,稳定了下情绪,稍稍整理下仪容才回过头来对阿修罗称谢,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只是一声轻轻地说了声,谢谢!&rdo;这句称谢,没有往日的疏离,也没有多余的客气,完全是由衷而发的。阿修罗淡淡一笑,说道,倘若你真有心要谢我的话,就给我找个住处吧,以后我就赖你这儿了。&rdo;辕夙离风一怔,看看自己这简陋的屋子,一间厨房,一间卧室,一间酒室,并没有多余的地方给她住。但她还是豪爽地答应了,好。&rdo;缓了一下,说道,你便睡我的那间屋子吧。&rdo;那你睡哪?&rdo;阿修罗问,她猜想她可能会去酒窖中睡。辕夙离风指了下堆满酒的那间屋子,说道,那间屋子可以挪出来。&rdo;阿修罗瞅瞅里面堆得满满的一屋子酒,再看看辕夙离风的床,说道,我看你的床也够两人睡,挤一下应该没关系。&rdo;话音一转,你不会嫌弃我吧?&rdo;辕夙离风刚想拒绝,给阿修罗这一说,倒不好意思拒绝了,只得说道,当然不会。只是……&rdo;她的屋子和床上都是酒气,只怕她会不习惯。低叹口气,她只得进屋子去整理。阿修罗得意的瞄了辕夙离风一眼,偷笑两声,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信手拧了坛酒拍开封泥就灌了一大口。这酒入口甘醇,还带着一股百花的香味,十分爽口。只是稍嫌年代不够久,味道还不是太浓太纯,但也别有一番青涩的味道。辕夙离风把酒搬了些放在屋檐下,打算什么时候挖个酒窖埋起来。这也怪她,趁着开春百花盛开的时候,一口气酿了数百坛酒,闹得现在没地方堆。每天又懒洋洋的,除了喝酒和授琴之外,什么都不想做,有时候连饭都懒得做懒得吃,自然更没心思挖酒窖存酒了,反正这些酒迟早都会被她喝掉的。收拾好桌子,辕夙离风又备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