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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吗?”隋辛驰递来笔刷,对晏山说。
晏山摇头:“我的画技非常糟糕,可以说是灾难。以前上美术课,老师都说我的绘画能力无可救药,叮嘱我以后要远离画笔。”
同学和老师嘲笑晏山的画作给他留下阴影,此后最厌烦美术课,讨厌五颜六色的水彩笔,在白色画纸上留下扭曲的线条,永远自信落下第一笔,而后每一笔都是败笔,无法拼凑出来一个完整的画面。他不懂同学和他有同样的十根手指,每一根功能齐全,形状美观,怎么他画出来的东西那么怪异,狗画成猪,猪画成熊。
“那是你的老师不会教育。没关系,只是简单上色,你画成什么样我都可以拯救,而且这只是一面墙而已。”
隋辛驰给了晏山信心,他接过隋辛驰的画笔,又在颜料盘面前犹疑,说:“要用什么颜色比较好?”
“你喜欢就好。”
第一笔落在穷奇的脸上,晏山心里呐喊完蛋,他仿佛是三岁小孩在玩涂色,笔笔笨拙,色彩又不均匀,后背热汗似小虫滚爬。他斜眼看隋辛驰,见隋辛驰还是淡然地捧着调色盘,专心瞧他落笔。
晏山心虚:“隋辛驰,我快要毁了你一上午的成果。”
“不会毁了。”
总感觉隋辛驰笑了,来不及回头看,隋辛驰就靠过来,握住晏山的手腕,站在他的身后,相隔一步,也没身贴着身。
晏山的手腕跟随隋辛驰动,隋辛驰的呼吸轻扫过来,像一根细细的线,全往衣领里钻,晏山最受不了有人在脖子跟前说话,带得整个右半身都酸胀,几乎要跳起来,但他不好意思真跳起来,多傻啊,也有点不想躲,就咬着下嘴唇憋,痛劲把酸劲抵过去了,此时好像更傻了。默默祈求隋辛驰不要讲话,一讲话他肯定笑不停,跟有人挠痒痒似的。
越不想什么来,什么就得来。隋辛驰冷不丁说:“这颜色好看。”
“哎呦。”
晏山一激动,右手胳膊肘怼开隋辛驰,隋辛驰哪有防备,全心全意在那只穷奇身上,给推得向后退了好几步,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笔刷辗转中落在他的脸上,在人中处长长地横了一道。
对面有个卖烤红薯的大爷两只手对抱着,拢在厚厚的外套里,脖子缩进衣领,靠着炉子打盹儿。晏山说:“我是想问……你吃不吃烤红薯?那大爷卖的烤红薯可香可甜了,我请你吃。”
“吃……啊。”隋辛驰还没回过神,觉得嘴唇上面凉飕飕的。
晏山一把拉起隋辛驰,说:“坐地上干嘛,多凉啊,快起来。”
说完捧住了隋辛驰的脸,一股脑就用袖口给隋辛驰擦脸上的颜料印记,他闯的祸,万万不敢透露笑意。心想隋辛驰都成童米兰那只叫希特勒的猫了。
蝴蝶林场(上)
杰森问晏山要不要去爬山,在离市县城的一处林场,名叫蝴蝶林场,覆盖面积几千亩,天然的吸氧宝地,知道此地的人不太多,周内去更是人少,可以避免去看人而不是爬山。晏山说林场是有很多蝴蝶?这个季节也看不到。杰森说因为从上空看林场的轮廓像一只蝴蝶,所以才取名蝴蝶林场。晏山觉得林场的名字很美,希望风景能匹配。
晏山的名字注定和山有解不开的缘,答应杰森后天出发。小隐打工没时间,老余和阿轩是不用问的,他们能坐车绝不会使用双脚。阿轩更是上午从来不见他人,要到午饭时才会见他从房里慢悠悠现身,眼皮和下眼睑亲密地争斗一番,一口口菜依序消失在嘴边,整个人便恢复运转。
媛姐本是答应和他们一起去,出发前的早上敲她门,她在门缝里露出一只半闭的眼,披头散发,室内热气差点轰倒杰森,她说昨晚喝太多,实在去不了,气若游丝,杰森哪里忍心责怪她半分。
杰森的本质目的破灭,扭头看晏山,晏山咬牙切齿,登山杖甩到杰森的屁股上,威胁说记住是你约的我,要是反悔我不会放过你。杰森颠了颠背后的登山包,说我们是好兄弟,我怎么会舍弃你,走吧,我们向着蝴蝶林场前进。
开杰森那辆纯黑的坦克300出发,他走过蝴蝶林场大环线两次,已不需要导航。
在车上,杰森还是很哀怨,说他故意选了一条有些难度,又不至于危险的路线,想着很多路媛媛一定会走得艰难,特别是下山的路,几乎是完全直下的坡,还要过一片湖,湖上架的独木桥青苔遍布,又很残朽的样子,他可以光明正大牵着媛媛的手带她走,媛媛会心生依赖,他能借机赚取不少好感。
媛姐看起来可不会如此柔弱,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