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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出生在淮河流域的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县办工厂一名普通的工人,一辈子克勤克俭,到头来还是供不起她和弟弟两个学生。桂花心地善良,替老分忧,高中没上完就放弃了上大学的梦想。她知道,即使上完高中考上大学也减轻不了父母的负担,只能让年事已高的父母背上更多的债务,何况还有一个正上初中的弟弟呢?这时候正赶上父母的工厂为了照顾本厂职工子弟,委培技工,上两年,技工学校就在本城。两年后,工厂换了厂长,定向委培的也要和大中专毕业生一样考选招聘。很显然,委培生在考选上不占优势。
其实,桂花和父母都明白,多少年前她一家就体会到没人没关系,别说好处,就连应该得到的也可能失之交臂。父母年轻的时候,工厂分福利房,给谁不给谁,领导说了算,他家没摊上;后来集资建房,他家摊上了,分房排到最后,房子紧挨锅炉房,是许多人家不愿要的,明显低人一等。
考选招工是桂花一辈子的大事,父母拿出一部分积蓄去送礼,厂长连句客气的话也没说,好像看不起他父母拿的那点东西。没几天,父母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初定有桂花,后来不知被谁顶了。厂长躲了,根本找不到他,父母一筹莫展。桂花从一个和厂长家是邻居的同学那里打听到厂长住的招待所,谁也没给说就去找厂长了。她想问问,原来有她后来为什么没她,横竖反正不行,干脆豁出去算了。
桂花在招待所僻处等到十点左右才等来厂长。厂长不认得桂花。桂花说明来意,厂长抚摸着半秃的头顶,说,找我的人太多了,都说自己有困难,我照顾不过来,实在没有办法啊。桂花几乎是乞求的语气,说,请您想想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厂长说,招工名额是固定的,把你添上就得把别人挤下。桂花说,那我也是被人挤下的了,这是为什么?厂长突然面带微笑,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说,你家的情况确实十分困难,可大家都伸着脖子瞪着眼,叫谁下都不愿意,真不行把我一个亲戚拿下来给你,这样我也好动员好说话,你等会,我得打电话征求一下其他几位领导的意见。
厂长出去了,桂花等了一个多小时,厂长终于来了。桂花焦急地问行吗?厂长哽了一下说,成了。桂花扑通一声跪下,流着感激的眼泪说,谢谢厂长的大恩大德,我一家人都不会忘了您。厂长连忙去拉桂花,趁机把桂花揽在怀里。桂花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厂长把她抱得喘不过气来,她这才意识到什么,想挣脱,厂长说,只要你答应我,什么都成的。桂花明白了,成不成要最后看她在这方面的表现了。桂花猛地挣脱开来。厂长露出丑恶的嘴脸,说,开放一些吧,没有付出哪有回报,你不愿意自有人愿意。桂花奔到门边的脚步停了下来,泪水模糊了双眼,模糊了世界,这世界真大啊,朦朦胧胧,无边无际,却没有她的立足之地,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飘在空中,无依无靠,心似乎一下子死了,空了。她忍辱屈从了。
桂花用纯情女孩的初次换来父母的内退和自己的就业。这一切对她来说,心里永远有一个抹不去的阴影,虽然上了班,但她从来就没开心过。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越是睡不着,那个可怕的夜晚越是无端地向她逼近,常常在睡梦中泪水打湿了枕巾。她本想把这个奇耻大辱永远埋在痛苦的心里,不让一辈子正正经经做人的父母知道——有时候,清醒比麻木更痛苦。
后来,厂长因贪污受贿撤职审查,供出以下岗再就业等手段威胁奸污了二十多个青年女工。父亲得知桂花也在其中,服安眠药自杀了。不到半年,母亲也因病去世。祸不单行,弟弟千里迢迢从大学赶来,慌忙中又被一辆豪华小车撞成残疾。弟弟毕业后,单位没人用他,有的还说全胳膊全腿的还用不了呢,谁养个累赘?再三碰壁,弟弟心灰意冷,说什么也不找工作了。一个人在家蹲够了就骂,有时伏案写着什么,半疯半傻,丧失了劳动能力。
桂花本打算上班挣钱养活弟弟,可街坊同事对她被侮辱一事少有同情,多有说道。加之社会风气不良,家鸡野鸡二奶小三路边的野花到处都是,桂花纵有三头六臂七十二张嘴也说不清的。有人说,女的不答应那事干不了,女的不同意为什么事隔三年还不告呢?更让桂花无法忍受的是,厂长判决入狱后,他妻子疯了,每天上下班时间堵在工厂门口,看见一些漂亮的女工就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