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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擇敘轉過身,讓她撲到背上,帶著她回房。
天漸亮,半醒的溫擇敘習慣性伸手要把郁清摟到懷裡,只摸到一片冰冷,清醒地坐起來,在屋裡找人。
看到床邊的鞋子,鞋尾朝著不同的方向,明明睡前他特意放好,方便下床就穿,現在這個樣子一看就是郁清下床太急踢亂的,而且能讓她打赤腳的只有一件事。
——自由的郁清靈感迸發,在書房埋頭苦畫。
拿上郁清的鞋子,溫擇敘去書房找人,進去前,他習慣性去中島台接上一杯水。
書房裡的郁清確實如溫擇敘所想,沉浸式作畫,恨不得能多出一雙手,把腦海里所想到全部畫下來。
溫擇敘進來時,郁清正好收尾。
郁清單穿著一件白色亞麻吊帶裙,隨手扎一個低馬尾,坐在凳子上晃小腿:「你醒了?」
「快七點了。」
溫擇敘把水遞給她,扣住她腳踝放到他膝蓋上,郁清不客氣踩上去,讓他把鞋子穿好。
「幾點起來的?」溫擇敘並不責怪她忽然興起跑起來作畫。
郁清笑了笑:「你睡著後。」
溫擇敘無奈跟著笑,沒想到他睡眠這麼沉,連郁清夜起也沒注意。
「想吃什麼?」溫擇敘說,「現在時間充足,都可以點。」
郁清拉他手,溫擇敘遷就她的高度,彎腰蹲下。
「你認同你今天凌晨和我說的每句話。」郁清手搭在溫擇敘的肩膀上,「但並不妨礙我吐槽外婆對你的嚴苛。」
「怎麼突然說這個?」
「我知道你小時候有段日子過得很辛苦,出於照顧母親的心情,答應去外婆家住,因為外婆責怪遠嫁的母親,所以總是表現得很聽話,被無辜地拉入一場母女的較真里。後來甚至不想再回國,覺得遠距離的親情也不錯。」郁清在聽到封鳶說這些時,是不相信的,難以從現在處事從容的溫擇敘去想年輕時的他,也會有像曾經她面對母親親情施壓的無力感。
溫擇敘早看開這些事,也學會如何自洽,很欣慰郁清特地安慰他,問:「封鳶說的?」
「嗯,那天回來的路上她和我說的。」郁清看著溫擇敘,「我沒有你厲害,能淡定地處理好一切,你——真的很厲害。」
郁清已經不知道怎麼去形容溫擇敘。
覺得他是高嶺的花,神聖不可侵犯,但他有著和平常人一樣的經歷,會為世俗人情煩惱,忽然又覺得和他好親近。
弄不懂了,郁清只知道——她,真的好喜歡他。
她不會像溫擇敘一樣說很多大道理安慰她,開解她,但她能說一些好話給他聽。
「在我心裡,我的春柔,依舊是你。」郁清一字一句說,「這句話,我只對你說。」
溫擇敘疑惑她怎麼說到這。
郁清把平板放到溫擇敘手裡,顯示的是微博主頁面。
就在十分鐘前,她發送了一則短漫畫。
春柔:【我是你們的春柔,在我心裡,他是我的春柔。(圖片)】
偏可愛的畫風。
第一幕是下著細雨的清晨,一個小女孩站在窗台旁,踮腳去看外面的景色,滿臉愁緒。
下面用了幾樣事物畫了女孩正在煩惱的事:
父母分開、學業艱辛、要放棄喜歡的畫畫。
配了一行字:
「春天的清晨很冷,還有很多糟糕的事,特別討厭」
接著下一幕。
直對著窗口的一扇房門打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出來,屋內一片灰暗,只能看到男人的半張臉,他勾唇溫和地笑了笑,旁邊寫了一個字「早」。
是男人對女孩說的。
女孩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他,然後男人和出來的另外一個人離開了這間屋子。
最後一幕,短漫終於有了顏色。
男人離開的前方塗滿清新的綠,漫畫寫意,綠色像閃著光的流星湧向站在他身後目睹他離去的女孩身上,自此,女孩身後的暗色風景逐漸填滿星光綠。
最後一行字:
「那天,在失溫的清晨里,遇見了我的春柔」
溫擇敘想到她的那則問答,當時的疑惑在這則漫畫裡找到了答案。
「什麼時候?」溫擇敘知道漫畫裡的男人是他。
但……他並沒有太深刻的記憶。
郁清:「十一歲我爸媽鬧離婚那年,我的每天都很糟糕,好像身邊的人只會說傷人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