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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化妝,郁清勉強睡了五小時,一大早就被關愫愫叫醒。
郁清不喜歡複雜的婚紗裙,想要穿方便行動的裙子,加上時間趕,特地找林曼知定製。林曼知得知後,大手一揮,承包婚禮的妝造,保證能讓郁清滿意。
林曼知穿了身淡紫色的旗袍,婀娜多姿走進門,素雅的妝容恰到好處。
她幫郁清換上杏白色的綢緞禮裙,郁清手摁在胸口上,看了眼後背,小聲問:「曼知,怎麼後面還改了?」
林曼知滿意欣賞郁清上身效果:「我覺得你得穿這樣的裙子。」
郁清不太能適應,一字肩禮裙,搖曳拖地,露出後背大片肌膚,在濃密的長髮里,蝴蝶骨若隱若現,好似要振翅欲飛,因為是綢緞料子,身材完全被勾勒出來,如果有贅肉或者肌肉鬆弛穿上都不會好看,而郁清能輕鬆的駕馭,此刻明眸皓齒的她宛如溫柔日光下白色的鬱金香,風姿綽約,亭亭淨植。
裙子事先看過,郁清也滿意,在林曼知的鼓勵下,她把手放下,轉了一圈,逐漸適應裙子帶來的『冰涼』,配合林曼知戴好首飾。
這套首飾是溫擇敘特地給郁清送的一套珍珠首飾,和綢緞禮服完美搭配。
弄完也到溫擇敘接親的時間,根據單位的要求,婚禮從簡,只辦婚宴,接親和敬茶全部省掉。
今日的溫擇敘穿著黑色的西裝,雖然和平日無二,可能因為是好日子,看起來比往日更有精神,表露出的喜悅也更真實。
按照規矩,郁聞晏背郁清下樓,裙子是魚尾款式,只能改成抱,擔心自己會不會很重,不好抱。
郁聞晏抱起郁清第一句話就是:「昨晚是不是沒吃飯,這麼輕。」
郁清被損完心安理得許多。
從家門到樓下,郁聞晏走得特別慢,感嘆說:「有點兒不真實,好像昨天我還給剛去小學的你提書包,今天就出嫁了。」
郁清:「哥,誇張了。」
「哥哥很開心你結婚。」郁聞晏低頭看郁清,輕聲笑說,「溫擇敘不講武德,惦記我妹妹,但看在我妹妹喜歡他的份上,勉為其難接受了。」
郁清臉上浮現笑意,郁聞晏嚴肅說:「聽到沒,我是說你喜歡他的份上,哪天不喜歡了,他對你不好就和我說,一定讓他在外交部混不下去。」
「知道了!」郁清收緊手,正好下到一樓,看了不遠處的人群,發現某個熟悉的面孔,又看郁聞晏,小聲說:「哥,爭取今年把嫂子帶回家吧。」
「今年啊……」郁聞晏沒正經笑說,「你哥怕再被渣。」
郁清懶得吐槽,任由郁聞晏嘴硬,反正最後他一定會是丟掉原則的那個。
把郁清放到后座,坐在旁邊的溫擇敘遞來紅包,郁聞晏咬緊牙關收下,要不是規矩擺在這,這錢他才不要!
車子開往酒店。
郁清從溫擇敘手裡拿到捧花。
是雙色鬱金香。
自從那次郁清送了一車花給溫擇敘,貌似買花要買雙色鬱金香成了他們心照不宣的約定。
花語是「喜相逢」。
金風玉露一相逢,卻勝人間無數。[1]
他們都無比感激能與獨一無二的彼此相逢。
整個路程沒有太多溫情的話,溫擇敘拿出平板給她急著說注意事項,因為她去日本的飛機就安排在明天早上。
本來打算好提前過去,但因為婚禮延遲了,過去後的第二天就要去語言學校報導,時間非常緊急。
晚秋的京北溫度低,溫擇敘把西裝外套披在郁清身上,她靠在他肩膀聽他說事,手勾著他的袖箍。
「寶寶,專心。」溫擇敘提醒。
郁清:「我到那邊你視頻告訴我就好了,我現在不想聽。」
到了快要離別時,郁清反而成最不淡定的那個,聽不進任何注意事項,只想著要一個人在異國生活,惶恐又期待。
溫擇敘收起平板,摟著她:「緊張?」
郁清搖頭:「還好,都是熟人,沒有很緊張。」
最高規格是十五桌,他們的親朋好友加起來也就五桌,不熟悉的人一律不邀請,單位的同事送了伴手禮,沒有邀請參加婚宴。
溫擇敘低頭吻她耳垂:「寶寶,謝謝你。」
「謝什麼?」郁清柔和笑問。
溫擇敘:「能和你辦婚禮,我很開心。」
郁清扣住溫擇敘的五指:「必須辦,溫擇敘,是我的!」
早在決定辦婚後,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