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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事!你白痴呀!罗水绢在心里暗骂着。
罗水绢按住出血的颈项,意外地看见戴逸文转身离去,没有乘机追击,不免感到有些奇怪。但她已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理会这些,她只想尽速离开斐火祺,她甩开斐火祺的手,像是没看见他似的越过他离开。他的出现,再一次不着痕迹地推翻了她才下定的决心,细细牵动她的感官。她越想摆脱这一切,就越是沈沦,一次又一次……只是让她愈陷愈深,但对他而言,她所付出的一切,似乎都是没有意义的。正所谓“人不自私,天诛地灭”,平凡如她,更不可能只是一味付出而不求回报;至少她是没那个雅量,纵使,她要求的只是他一丁点温情的关心。
斐火祺并没有让她走,一个反手把她拉回来身边,使劲使她跌进他怀里,不容她反抗的霸道地吻住她的伤口,害她一下子惊愕地脑子一片空白。
他……他在干什么?
他的舌尖游移在她的伤口上,让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湖又泛起波浪。她想推开他坐起身,但斐火祺却早她一步放开了她;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她的心头。在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时,斐火祺就已经掏出一条手帕,以轻柔无比又熟练的动作包扎她的伤口,并以一种她前所未见,略带焦急、担心、不舍……及某些她弄不清的温柔口吻说着:“怎么那么冲动?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难道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你看你……还好现在只是受了点擦伤,万一那颗子弹打中了你,你说怎么办?”
“你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危,或者只因为我是重要的‘目击证人’?”
罗水绢冷漠淡嘲地打断了他的话,别过头去,挣开了他的手。她不要他虚情假意的关怀,更不要他因任务利益的担忧;她不想再沉溺于这种令她思绪混沌的假象里面了。他不应该在知道她喜欢他,而他本身又不接受她的情况下对她那么好,那只会让她更加无法自拔。现在唯一能够让她跳离这个樊笼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再让她这只飞蛾见到他这把会让她毁灭的火炬!
斐火祺就那样凝住了,不发一言地看着她,这更令她认定他默认了她的话!她感到自己那颗心又再一次的破碎了。她悲怆地转过身,希望从此将斐火祺抛在她的世界之外。她不想再给他任何机会来伤害她了,一次也不想,就让她忘记他吧!
“我也曾害你受过伤——”
顿了顿,罗水绢仰起脸,不希望自己再为这个无情的人掉泪;没有他,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她只求他别再出现在她生命之中了。
“现在扯平了,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这和你无关。”
强装镇定、平静地说完这些话后,罗水绢举步欲离去,却听见他在背后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使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想弄清他的叹息到底用意何在。
“……我要回家了。”
斐火祺轻描淡写地说,语调中透着轻轻的无奈及感慨,令罗水绢心底强烈地一惊!他要回家结婚了吗?她突然觉得空气彷佛被抽空了似的,一时之间呼吸急促了起来,浑身僵直,神经像是被拉断了。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这不是早在意料之中的事吗?为什么还是那么难受呢?
“恭禧你了!”
她艰涩地吐出这些字句后,逃难似地跑离了他的视线之外。
天空下起了雨,她发现自己的脸颊微凉,她仰起头,告诉自己,一切——都该结束了。
梁蕙兰站在另一边的大树荫底下,满怀嫉愤地目送罗水绢离去。她的目光移回斐火祺身上,心中的怒火正在加剧!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用那种悲伤的眼神目送她离开?为什么他要那么温柔地去吻舔她的伤口?
为什么?
他那么冷酷无情地赶她走,却用那么炽热的目光看着那个罗水绢!
怎么可以?
梁蕙兰的双眼射出强炙地怨恨,抿紧红艳的双唇,握紧拳头。她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事继续下去。
她要罗水绢死!她不该来跟她抢斐火祺的。斐火祺是她的!她要让那个女人知道,清楚地明白,斐火祺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他!很快地她会让那个女人明白——她不该来招惹她的!
这回,她可不想借用她未来婆婆的力量,她要亲手解决这个女人,让她明白自己不该犯下这个致命的错误。她绝对要她死得比斐火祺的依琪更惨!
掏出行动电话,她咬牙切齿地说着:“戴先生吗?我决定了——”
第10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