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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缘,或善缘或孽缘,不管是哪种缘分反正都得还,不管还成什么样子,不管还的人会有什么样子的心态或者想法,不管谁或者谁是不是真的很不快乐。
晚上做家教时,小学生显得很活跃,理由是寒假快要到了,会有三四个学生和他一起补课,这样他终于有人玩了。小学生开始和我商量,可不可以在补课中间的时候休息半个小时,那样才能既学习也能达到放松的目的。我没有回答,只是检查小学生的作业本子,看着上面错误的数学题,想着怎么给小学生讲这个题,因为小学生的数学思维好像特别不协调似的。
从小学生家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气突然就变得很冷了,北风很大,我迎风骑着车子的时候感觉呼吸都变得无比的艰难,我只好下车,推车走着。过了迎着北风吹的当口儿,我才勉强骑着车子回到学校,平时也就不到四十分钟的路程,今天我竟然骑了快到一个小时。回到女生宿舍楼的时候,女生楼下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就是管理楼道的阿姨拿着锁大门的钥匙在外面来回走着,看见我就说:快点儿进去吧,已经快要锁门了,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伤痛的青色伤痕(2)
我不好意思地笑:今天风很大。
我刚走进宿舍楼,灯就熄灭了,一飞摸黑对我说:十八,你们系那个叫易名的晚上给你打电话了,说是有事儿找你,让你回来后给他打个电话。
我打开充电灯,找自己的牙膏和香皂,想了一下,回答一飞:明天吧,现在已经晚了,大家都睡了,影响别人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一飞说到易名的名字时我的右侧肩膀感觉很不舒服地抖动了一下。
第二天是周六,我早晨醒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去跑步,快到期末了,我想好好复习功课,所以一直坐在床上,背着企业管理和经济学理论的东西,还把微积分的定理温习了一下。今天小淫要把剩下的微积分课程帮我讲完,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从头好好看看,数学这个东西绝对是一是一,二是二的事情,马虎不得。下床洗脸的时候,我用自己的小镜子往右侧肩膀的后面照了一下,我看见右侧肩膀上面有着清晰的淤痕,青紫色,和我本来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感觉那块没有具体形状的淤青刺伤了我的眼神,我咬了咬牙齿,慢慢穿上衣服,把小镜子扔到床上。
嘟嘟翻身的时候把一本什么书碰到了地上,我站起身,把嘟嘟碰掉的书捡了起来,是一本很厚的言情小说,封面上是漂亮得有点儿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主角靓丽的妆容,还有男主角刚毅、硬朗的脸部线条。我想起嘟嘟说过的话:因为现实中没有什么真的爱情,所以假的爱情故事才变得尤为珍贵和真诚。
我拿手抚摸了一下小说的封面,摇头,为什么现实中大家都不相信会有真的爱情呢?是不是爱情这两个字招谁惹谁了,还是爱情这两个字就像是罂粟花,诅咒着靠近它的每个人,或者腐蚀着妄想拥有它的人的心灵?那么不靠近会不会好一些?
我把言情小说慢慢放回嘟嘟的枕头边上,转身的时候看见一飞睁着眼睛看着我:十八,起这么早?今天不是周末吗?
我一边系着鞋带一边看着一飞:是周末不假,可惜期末考试不管是不是到了周末都不会晚点儿到来啊。
一飞侧过脸:十八,这两天你好像有点儿怪怪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拍着裤子上的褶皱: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早晨起床,中午吃饭,晚上睡觉,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放心,活得好好的。
苏小月从上铺探出脑袋:哎,十八,你是不是又被谁“咔嚓”了?所以才不高兴啊?
我嗤笑:你这丫头,不能说点儿好的吗?我自尊心很强的。
苏小月世故地瞅着我:十八,要是想恨我呢,你就恨吧,我听教务处说下学期我们就换宿舍了,咱们这些人啊,就分开了。
苏小月这么一说,一飞和小苍、盈子都有点儿惊讶地从床上翻身起来:苏小月,真的假的?
苏小月嘟着嘴:当然是真的,因为咱们这是混合宿舍,随便就能化整为零了,十八是新生,所以才暂时分到咱们宿舍凑合着的。昨天路过学生处的时候听老师说,下学期十八就不在咱们宿舍了,我和嘟嘟也要分到我们系自己的宿舍了,至于一飞还有小苍、盈子分到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我也挺意外的,说实话,这个宿舍住了这么久还真是习惯了彼此的性格和脾气,突然说要换宿舍,我还真是有点儿接受不了。苏小月叹了口气:十八,我和你斗嘴习惯了,一下子说分开宿舍,还真是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