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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临渊正怔怔地望着那似笼着一层阴影的天际看,就见到院门口有一道人影飘然而入,不知为何,当看见此人出现的时候,原本仿佛如身临坟地一般心情,忽地有些不同。舒临渊目光一亮,望着那人极快地向着厅上这边走来,而她身后一步之遥,不出所料是燕沉戟的魁伟身影。舒临渊看看前头的朝衣,又看看后面的燕沉戟,放在窗台上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经握成拳,微微发抖。而就在这隐蔽所有的夜色之中,那边儿上行走的朝衣似乎若有所思,不曾留心周遭一切,然而她身后的燕沉戟却缓缓地抬起头来,暗夜里,那一双等闲不会抬起看人的眸子,有意无意地向着窗边上看过来。舒临渊身子一震。朝衣坐定了之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把东方冠卿跟舒临渊吓了一跳。将手中的茶放下,这人云淡风轻地说道:&ldo;廖大人死了。&rdo;东方冠卿手中的手&ldo;啪&rdo;地一下落了地:&ldo;你说什么?是我们户部的那位廖大人?&rdo;朝衣点头:&ldo;今天你们可曾见过他?&rdo;舒临渊剑眉一挑:&ldo;卢大人说他病着,不能见客。&rdo;朝衣笑:&ldo;就说他染病死了又怎样?说他病着,这不是摆明着心虚的么?&rdo;东方冠卿霍然起身:&ldo;怎会如此?让我再去问上一问……你从哪里得知,消息可真?&rdo;朝衣说道:&ldo;尸体都见过了,你说是不是真?&rdo;东方冠卿几乎要喷出一口血来:&ldo;你说什么!你……你到底去了哪里?&rdo;朝衣说道:&ldo;我不做无准备之战,早听闻两个钦差之间不合,廖大人身故的消息,两日之前我就听闻,虽然有八九分准,到底不如亲眼一看,因此今日刚到之时我就去了。&rdo;舒临渊说道:&ldo;你要留神,此处是他们的地盘,若是惹怒了他们,小心有人对你不利。&rdo;朝衣笑道:&ldo;这个我最是不担心的,我大哥护着我,谁也动不了我。&rdo;她说这话时候,满脸得意,眼中光芒闪烁。舒临渊略皱了皱眉,忍不住又看了燕沉戟一眼,却见他仍低着头站在朝衣身后,宛如石像一般。舒临渊说道:&ldo;廖大人如何死的?莫非有什么蹊跷,不然的话,为何他们不敢说出实情?&rdo;东方冠卿极恼:&ldo;怎么说也算是朝廷命官,他们到底在做什么!&rdo;朝衣不语,看了会儿东方冠卿,又看看舒临渊,见两人都沉默,才说道:&ldo;我有件事,一直想要问两位大人。&rdo;舒临渊同东方冠卿两人问道:&ldo;何事?&rdo;朝衣说道:&ldo;先前季州的林其名虽然贪婪无度,但他并非是个胆大妄为之人,胆敢指使手下之人同五爪山贼人勾结,欲对我们不利……我觉得,此事并不这么简单,说穿了的话,就是身后有人指使。&rdo;舒临渊一笑:&ldo;少国公的意思是朝内大概有人通风下来,要林守备将我们除掉?&rdo;东方冠卿冷笑:&ldo;舒状元,先不必把自己撇清开去,虽然或许存在这样一股势力,但到底是哪一方的人,还不一定。&rdo;舒临渊说道:&ldo;陛下再派钦差前来,摆明是对户部的不信任,若是我们顺利到达此处查出不妥,户部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他们坐不住了也是有的。&rdo;东方冠卿说道:&ldo;也保不准是有人从中挑拨离间,好渔翁得利。&rdo;朝衣听到此处,便说道:&ldo;好罢,现在我们是无从得知究竟是谁授意林其名的,而且照我看来,无论授意的是哪一方,你们两位都不是知情人,只怕……是弃子更妥当些,试想若是在客栈里那些贼人下手,我们三人自然是有难同当,难道他们还会留下一个活口不成?&rdo;东方冠卿同舒临渊心头皆凛然,自从离开那客栈之后,他们两个心中其实也猜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能出口而已,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朝衣说完,东方同舒临渊都不能做声。朝衣说道:&ldo;如今我们三个便是放出去的风筝,如果说不好听的,是弃子也一样,若是我们三个再一窝里头厮杀,那么只能给周围这些人吃的骨头不剩,要想活命,就得先把这些居心叵测的东西铲除,然后回朝,要报仇要查明真相,都行。&rdo;两人垂眸,舒临渊说道:&ldo;少国公这样说,莫非是有法子了?&rdo;东方冠卿也说道:&ldo;你说就是了!&rdo;朝衣冷冷一笑,说道:&ldo;其实我也没什么法子,只不过就想着要兵贵神速出其不备,外加一个擒贼先擒王罢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