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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雅似乎是艰难的滑动了一下喉咙,他喝了太多酒了,所以……
“云筝,我……我是你叔叔对罢?”
云筝微笑的打断他,“你不觉得你说这话一点底气有没有?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何必企图说服我。”
云筝望着他那羊脂冷玉,青雅默不作声,只听着那四下作响的炭火声,和远远传来的孩子们的欢笑声,他突然觉得自己兴冲冲的跑过来兴师问罪一点自取其辱的味道。
云筝拿着火钳,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炭,弄得火星四飞,气氛的尴尬让他难受,他千辛万苦的把青雅骗来,不是为了这么尴尬的争论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他搬着小凳,紧靠着青雅挪了挪,青雅微微移了移身子却没有闪躲。
“青雅,记得,从我记事以来,你到一直在府中守岁,你在寒城不是还有一个叔父吗?为什么不接来?”云筝问,青雅感觉得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羊脂冷玉,他低头说,“殁了。崇绪十四年,九月。”
青雅说的并不哀痛,因为他五岁就被做小官吏的叔父送进了宫,他不知道他对那个印象模糊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感情。
盆里的炭好在旺旺的燃着,坐上的酒壶已煮的咕嘟作响;只是无人理会。
云筝搬着小凳又靠着青雅挪了挪,几乎是紧贴着青雅了,青雅还是没有闪躲。
云筝又说,“青雅,记得小时候吗?小时候我就这样靠着你坐在火旁守岁。只有我陪着你,也只有你陪着我。”青雅没有说话。
因为他害怕云筝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不愿抬头去看云筝的眼睛,而他知道,云筝一直盯着他的玉。
云筝开口说,“青雅,让我一直陪着你吧。”
青雅扯掉了胸前的玉,将它摊在手心。云筝看了看说,“这是我爹的吧。西域有人进上古神玉,先皇一分为三,一个留给了自己,一个给了陛下和我爹。”
“云筝你想要吗?”青雅问。
“想。我想要你。”
云筝站在了窗前,淡漠挺立的背影,下巴微微勾起一个弧度,露出修长的脖颈。
青雅想去扯住他,将他那些红领扯开撕烂,看看他隐藏在下面的勾人魂魄的白,许多次午夜梦回,他看见紧抱着自己熟睡的云筝,他那若隐若现的身子,青雅早就想这么做了,他想看看那之下到底藏了什么鬼魅。青雅灌下去的黄汤又开始作祟。
“青雅,你明明想要我,为什么不敢?”云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镜中的青雅,冲他一个坏笑,深深地说,“林青雅,你就是个懦夫。用那些没用的微笑来掩饰你的软弱。”说完爽朗的笑出声来……
楼上黄昏欲望休,玉梯横绝月如钩。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青雅在这屋里静静坐了两日。
白日里坐在窗阁下读书写字,外面的热闹似乎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云筝站在他身边,有时也叫他教自己写字。“你教就好好教,乱动个什么劲儿啊。”云筝不耐烦的坐正了身子,青雅越发难受了。这样的姿势,是云筝正大光明的坐在了自己怀中,隔着衣料相互磨蹭,青雅似乎是很难做柳下惠的。他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字上,拉着云筝的手,一笔一划的写着。
“投我以……”
“青雅你说,我们俩这样是不是闺房之乐,岂不比赌书更有情趣?只是做不了描眉。”云筝坏笑道,可青雅并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只一心写字。
“报之以琼琚。匪报也……”
“哎,青雅,你知道吗?爹今天要走,说是带着娘出去好好玩玩。少则三四月,多则一年半载也说不定。你要不要去送送?”“也”字未完,一笔停在了勾处,浓密的墨汁在那一点沾染开来,打湿了整张纸,云筝笑呵呵地扯着青雅的手,“写完了那个“也”字。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望着青雅。
青雅刷的一下将他扯起按在桌上,大红的衣襟按在砚上被浸黑。
青雅狠狠吻住了云筝,在他的口中翻江倒海,肆无忌惮。云筝配合着他的曲段,微微喘息。青雅松开了他,抵着他英挺的鼻梁喘着粗气。眼神却有点像凶神恶煞。云筝手中一凉,多了块羊脂冷玉。
“沐云筝,就算你勾着坏笑,模仿他,你和亦寒一点也不像。他的吻从来都不会这样。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你要的,不过是这块玉。得全玉者得天下,剩下两块你自己慢慢找吧。”
青雅松开他,起身向外跑去……
“亦寒,你确定现在就走?今天好歹还是大年初三。”含笑抱着一小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