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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爱国收好面前的纸笔,同样笑着,“我不信这些,文知青,这都是旧思想,别看现在管的松,我看你还是收敛些好,正正经经地干活攒工分养家就是了,何苦来这一套骗人呢。”
“赵老师还没找我算过呢,怎么能张口就肯定我是在骗人呢?再说了,我这是观人貌,测人运,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可不是什么旧思想。”文泽才见对方说话带刺,也刺了回去。
田秀芬和晓晓就站在旁边听着,看着。
赵爱国定定地看了眼文泽才,最后摇了摇头,“文知青这嘴就是厉害,可惜没用对地方。”
“是啊,”文泽才深以为然,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我就觉得我应该做老师的,你说那天我要是没在你面前摔一跤,现在指不定我就是文老师,而你就是赵知青了。”
赵爱国脸色终于变了,他正想反驳,就被找过来的李雨晴叫走了,“赵老师,你们班上的学生又打架了。”
赵爱国脸色更差,他看了眼吊儿郎当的文泽才,“我班里的学生够了,晓晓还是分到李老师班上吧。”
李雨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在瞧见乖巧的晓晓后点了点头。
从学校出来后,文泽才牵着晓晓对田秀芬解释着,“那个赵爱国不是个好的,晓晓没分给他教是件好事。”
田秀芬微微抬眸,她问道,“你刚才说摔跤是怎么回事?”
文泽才看了她一眼,然后摸了摸鼻子,“就是那次我被人扛回来。”
田秀芬自然记得,那一年村校需要老师,文泽才很是自得,觉得自己一定能当上,结果还没进校门就摔了一跤,被人扛回家后也没机会去面试,就这么刷了下来,自那以后对方的脾气就更怪了。。。。。。
田秀芬不再想下去,而是点头,“我记得。”
“其实我根本不是自己摔倒的,是赵爱国走在我前面,然后在地上撒了两颗圆珠,我踩滑了后才摔的,”文泽才说完还一脸不解,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没有拆穿赵爱国,反而把这个苦咽了下去。
田秀芬一惊,她从未听对方提过这里面还有这事儿,“赵爱国做的?”
文泽才点头,“对,所以我说他不是个好的,晓晓没分给他真是万幸。”
田秀芬有些没消化完,在她的印象里赵爱国一直彬彬有礼,而且对杨艳菊也很好,对两个孩子的教导也很用心。
“我知道你现在不怎么信,”这时刚到小河边上,因为没有桥,所以只能踩着石头过河,文泽才一边抱起晓晓,一边道,“你看着吧,高考过后赵爱国这人一定会抛妻弃子的。”
赵爱国眉心散疏,鼻尖稍尖,是典型的负心汉面貌。
田秀芬赶忙看了眼四周,发现路人离他们有些距离后才松了口气,幸好没人听见这话。
不然杨艳菊铁定找他们闹,她现在最骄傲的就是赵爱国了。
今天是报名,明儿才是开学的日子,所以将晓晓她们送回家后,文泽才看了眼天,然后大摇大摆地来到了杨艳菊和赵爱国的家。
因为赵爱国也是个知青,户口不是本地的,所以并没有他的屋基在,和文泽才他们一样,现在赵爱国他们的屋子都是杨家人帮着造出来的,用的还是杨家的基地。
杨艳菊刚从娘家回来,她娘家就在十分钟外的地方,很近。
见到文泽才时,她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睛,直到对方靠在院门口对她招手的时候,杨艳菊才肯定自己的眼睛一点毛病都没有。
她想起这两天对田秀芬似乎是有点过了,不过她自打知道文泽才的德性后,便对其没什么好感了,甚至偷偷庆幸幸好当年自己没有嫁给文泽才。
“你来这做什么?”
杨艳菊走到离文泽才相对安全的距离后便停下来问道。
文泽才耸了耸肩,“我也不想来,可我的职业让我的腿不听使唤。”
“啥?”
杨艳菊没听明白。
文泽才耐心地解释着,“我今天带着晓晓去学校报名看见赵爱国了,他脸色不怎么好,我提醒他他也不听,想着之前于广平他们也是不信我的话,所以才落到那种下场,都是知青,我不能再看着赵爱国也受罪了。”
他说得十分玄乎,却总避开重点,听得杨艳菊嘴角直抽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说实话,她心里是有点害怕的,毕竟于广平到现在还没能下地干活呢,听说伤筋动骨都不是小事儿,得养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