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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泽才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他不敢再大意,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尖,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再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时,还是谨慎一些好。
“这样啊,说起来我和你的遭遇也差不多,”文泽才故意叹了口气,“不过我父母都不在了,我跟着爷爷长大,爷爷死后我也没成家,一个人浑浑噩噩地活到现在。”
“同志真会说笑,就你那身气魄与学识,怎么可能是穷人家的孩子?”
青年闻言哈哈大笑着,周围那些划船的也跟着一起笑起来。
那笑声在空中传荡了许久,显得诡异而惊悚。
文泽才摸出那三枚铜钱,“穷人家的孩子也能穿得好,再者气魄与学识都是积累出来的,小兄弟,还是继续说说陈家的事儿吧。”
“陈家的事儿?”
那青年突然停下,随即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文泽才,“你为什么要打听陈家的事儿?”
文泽才站起身,“陈家找我来的。”
“陈家找你?”
青年扭了扭脖子,突然仰头发出一阵嚎叫,紧接着周围的船只都划了过来,这时候文泽才才发现,那些船上的划船人居然和这青年长得一模一样!而那些坐船的人和自己也是一模一样的!
文泽才吐了口血沫,猛地将那三枚金钱扔在对面那青年身上,接着便咬破自己的手指将精血逼出点在那青年的三寸长下方。。。。。。。
赵导师拿着赵大飞给的请假条整个人都有些懵,文泽才他们系的指导员出去学习了,所以这段时间便由他代替那指导员管理植物系的学生。
“十天的假?”
赵大飞也很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赵导师只觉得浑身发冷,“他走了,我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说完便紧紧地盯着赵大飞,赵大飞一脸懵逼。
“啥事儿?”
“你不是说你是文同学的徒弟吗?那你一定能帮我渡过这一劫!”
第104章
此刻的文泽才正满头大汗地稳住船只; 划船的青年以及周围的船只已经不见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只有一件衣服,那衣服正是划船青年所穿的。
掏出手帕将汗水擦干; 文泽才仰躺在船上,他太大意了; 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在河岸上就设下迷局,夜色正好将那一切都掩盖住了,他又着急去找章全; 所以疏忽之下进了别人的局。
等他平静后; 开始环视四周; 发现即使青年和那些船只消失了; 他所在的船只依旧在一片虚无之中!
这个局只破了一半。
文泽才抿了抿唇; 站起身后自己把住船桨往西口那边游,而就在这时候船身突然开始震动!
反手将滴了精血的船桨打在那船身处,文泽才默念着咒文; 脚下那三枚金钱也跟着颤动起来; 没多久便纷纷升到他的周围; 像个三角似的将文泽才围住!
被打的船身渐渐平稳,文泽才立马掏出黄骨浆纸; 咬破手指一边在上面写,一边道; “罗天大进子,受死地贼上溯!”
话毕,便将那纸震碎; 然后洒在船只周围的虚无之中,只听一声惨叫后,周围的景色渐渐清晰,变成了实质的河岸与青山!
局,完破。
文泽才手一伸,那三枚金钱便跟着落入他的手中,将金钱贴身放好,文泽才拿出罗盘赶忙寻找新的船只,没办法,脚下的船只是幻化的,撑不了几分钟就会消失,他现在位于河岸中心,要是没找到新船,他就得淹死。
好在他运气不差,遇见了一个老翁,老翁船上并没有人,他见文泽才二话没说便跳上自己的船,再看过去,只见文泽才刚才站的船已经不见了。
老翁瞪大眼,猛地看向文泽才。
“船钱我会翻倍付的。”
强行上人家船的文泽才窘然道。
老翁却没再说话,而是加速划船,也不管文泽才要去哪里,反正使劲儿划就行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老翁的速度慢了下来,他微微喘气,擦着额角上面的汗水,侧头看着文泽才,“你知道吗?每天清晨我是第一个出船的人,但是我和那些人不一样,我不是去河对岸载人,而是去你刚才所在的地方给人收尸。”
文泽才脸色凝重,“那个地方常有人死?”
老翁叹了口气,“我干这活儿有几十年了,每半个月便有尸体浮在面上,有时候一具,有时候七、八具,今儿正好是半月,不想你居然还活着,真是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