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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万一,那个人又出口伤人呢?虽然他是已准备赴死的人,这般的羞辱与失望,到底还是承受不起的,纵然爱,所谓的自尊,还是要的。
爱或伤,还是将来再说吧。
展喜颜冷眼看着涂成森的背影远去,一步一步,用力而决绝。
他这次死定了。他这么想。
夜色渐浓,自门缝流进室内,房子中渐渐暗了下去。
展喜颜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
这叹息在一室的冷清中显得突兀。
展喜颜靠在椅子上,抬起头木木盯着天花板,那人刚才坐的余温已渐渐转凉。
他连一杯茶都没有倒给他。
展喜颜“呵呵”地笑起来,在满屋的寂静中嘲笑自己的矫情。
笑到最后,心中渐渐生出一种苍凉,顿了顿,终于觉得有哭的必要。
展喜颜看着简陋的桌椅,看着那人曾经住过的房门,于是又哭得痛快淋漓,毫无形象,像个孩子,在大大的空屋中,他哭给自己听,哭给满屋的家俱听,哭给整间的浮尘听。
涂成森在凌晨时见到文丰时,他正在指挥兄弟们布置计划及交易突变时的策略变动。
毕竟是大买卖,不到最后一刻,计划怎能轻易摊在桌面上讲。
所有的人都把手机留下,以防出现内鬼泄露情报,除了涂成森的,他的手机得留着联系文丰。
文丰在暗处向他招手。
涂成森机警地看了看四周,看兄弟们并无特别关注他,便上前去:“文哥。”
文丰点点头:“阿森,辛苦了。这次交易就靠你了。”
“文哥客气了。”涂成森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等下拿到货,不要照原定路线返回,而是直接与几个兄弟去筑杭码头的后山上,那边有个小屋,我在那等你。”文丰的声音低低的,但是神色亦是平常。
涂成森一愣,点点头,转身离去。
原来,文丰从来都不信他们。他们真得只是棋子一枚。拼死拼活,那人却只当是寻常。
可是,这是最正常的。
没有冷硬的心肠,怎么出来混?
不正常的,是他涂成森吧。
开心死了,虽然结尾没有了,但当时在学校写的那些我存在邮箱里,无论如何,损失稍微能挽回一些……估计全部写完补上,得是十月黄金假了,因为这些天估计要忙疯了……
祝大家开心。
29
29、第二十九章 。。。
二十九
虽属南方地区,但做一个寒冬夜行人还是一件很辛苦的事。特别是身负重任的黑社会。
涂成森坐在车上,看着城市的阑珊灯火有点恍惚。
也许死并不是一件太过可怕的事,几个月前他已经尝过这种滋味了。这一切都是展喜颜所期望的。
涂成森换了个姿势,他不想再想太多。
今天是个分水岭,无论是他的生活,还是生死,抑或是所谓的爱情。
下了车,被冬夜的风灌得打了个满身的冷颤。
走进那个不起眼的仓库时,阿肥已经先到了。
涂成森没有见过阿肥,只在电话中听过他带着异国腔调的普通话,寒磣得很,像晚春久放的桔子,带着一股腐酸干枯的味道,令人很不舒服。
他带的人并不多,但涂成森和兄弟们依旧是不敢放松的。
黑吃黑,阿肥几乎可以去注册了,这是他的专利。
那个人背着外面的路灯光,隐在暗黑中,修长健壮的身影。
涂成森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仓库那么黑,他摸到了衣袋中的枪,还好,子弹是够的。他给自己壮胆。
“嗨,很久不见。好么?”声音飞扬愉快,充满朝气。
涂成森愣了愣,那个人的声音太过熟悉,喜怒无常而且大条,除了他还能有谁?
灯“籁籁”地亮了起来,顿时明如白昼。
阿肥笑得胸无城府,天真得很欠扁。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拿着枪不知应何去何从,个个目瞪口呆。
“你是阿肥?”涂成森觉得自己的傻样令自己也无地自容。
“是啊。不行吗?”文炀笑起来真得很好看,年轻的脸在冬日中带来一股和熙的明澈。
“从来就没有什么阿肥?”涂成森攥紧抢,像一只猎犬一样警觉。
“当然有,只不过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