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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折断了,周厂长没了指望,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中途反悔退出了。
反正走不走,都是死路一条。
周永利拍着老友肩膀,知道他目前情况困难。
“你知道我为人,干不出坑骗朋友的事。这合作社要是个坑,早先我就不会找你入股。放心吧,你那厂子,肯定救得活。”
周厂长勉强挤出个笑容,算是承了情。
实则心底真不认为这合作社能救他的农械厂,在座二十几人,他基本上都摸了个底。
除非大罗神仙,否则谁有那么大本事,救得了那样一个工人都快跑光了的厂子?
周永利见状,也不安慰了。
友人灰心失意,怕是听不进任何安慰。
没关系,事实会证明他的话并不是夸大。
骆白提起书包,走进简陋的厂房。
厂房如今废弃了,直接被骆母买下来,进行一番改造。
从外面看,厂房很简陋,走进来才会发现厂房被隔成好几个房间,类似于后世简陋版的办公室。
格调以清新、舒适为主,作为办公地点不会显得寒酸,也不会过于严谨冰冷。
因为是往后用于接待其他企业人士和农民的地方,所以既要有格调,又不能失去亲切感。
可见骆母装修时,真的花了不少心思。
周永利等人进入会议室,骆白也要进去,叮嘱骆来宝:“在外面待着,不要乱跑,不要吵你厉琰哥哥,知道吗?”
骆来宝偷偷觑一眼沙发上的厉琰,想到要跟漂亮小哥哥独处一室,居然害羞了。
小胖妞捧着脸蛋,身体仿佛胖了的长条,扭来扭去,浑身欲拒还迎的写着‘人家不好意思嘛~~’。
骆白:“……”
宝啊,成长途中是什么污染了你?
为何朝着逗逼戏精的方向越走越远?
骆白告诉厉琰:“热水在旁边的保温瓶,记得多喝。”
厉琰笑了下,“好。”
骆白进来的时候,周厂长和其余十几名社员都以为是来拿点东西就走。
当周永利等人笑眯眯,十分亲切招呼骆白时,他们都以为骆白这孩子乖巧,深受长辈喜欢。
直到他站在代表理事长的位置,双手搭在会议桌上,笑眯眯跟大家打招呼。
“大家好,今天在这,我一定要说一句话,诸位选择我们合作社,足以证明诸位无论智商谋略、眼光远见、还是勇气心胸,都非同寻常、远胜常人!”
……
“这是个被巨浪推着向前走的时代,而我们就是巨浪里头的鱼。不一定巨大、凶猛、迅捷,但一定会是巨浪过后,最先抓住光的人。十年后,二十年后,我敢担保在场诸位,将会站在时代顶端,成为年轻一代崇拜、叹服的人。”
骆白侃侃而谈,其言辞激励人心,十分具有感染力,短短几句话就将在场人的情绪调动起来。
哪怕是最丧的周厂长,此刻都想扛着音响在厂子里挥洒他那无处安放的激情。
但认识骆白的人,例如骆父、骆母以及周永利,此刻表情俱是一言难尽。
虽然无法用合适的言语概括,但总觉得骆白……在忽悠人。
如果厉琰在场,他一定认得出,这就跟搞传销的差不多一个话术。
总的来说,是忽悠人也没错。
骆白双手拍桌:“……机遇就在眼前,暴富就在眼前,为自己、为人民、为国家之崛起而奋斗的机会站在我们面前,难道我们不该抓住吗?!”
社员激动大喊:“抓住机遇!要暴富!要奋斗!”
周厂长最歇斯底里,等骆白讲完了,他还意犹未尽:“我觉得自己还年轻,浑身都有劲儿!”
周永利:“……”
周厂长:“哈哈,这孩子演讲真厉害,稿子写得也不错。谁写的稿子?你写的吗?”
周永利:“我估计,没稿子。”
周厂长:“临场发挥?不可能吧。”
周永利目露同情:“你对天才一无所知。”
周厂长:“???”
有句讲句,别阴阳怪气。
郭通达倒了杯水,递给骆白。
骆白接过,喝了两口润嗓子。放下纸杯,环视在场众人:“大家都认识我吗?”
“认识啊,中考状元,老骆大儿子。”
“骆白,等会能把你中考笔记借我不?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