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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江容跑去铺子看腊货好不好卖。黄家妯娌把腊肉片得极薄加蒜苗炒过,送人试吃。卖得还不错,差不多尝的人三个人中会有一个买,但是买又不止买一挂肉,还会买腊鱼四条,腊肠十二条,卫家庄的人是把一挂肉腊鱼四条,腊肠十二条当成一份,摆在篾篓子里,还用一根红绳做的提手。江容很开心,有卖就有得赚。估计黄家妯娌同铺子里的人相处得不错,试吃的法子肯定是铺子里的人教的,刚开始卖卤肉时给人试吃过的,卖得久了生意好起来才没再给人试吃。
忽然有人叫江容的名字,江容一转头看,居然是文颜带着几个丫头现身。江容觉得奇怪,按理说不应该就在北新门附近逛下么,为啥还来南新门了。
文颜说,“你怎么这么久不去上课,你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江容说,“不舒服就没去上学。”
文颜说,“那有没有看大夫,大夫怎么说?”
江容说,“其实没啥啦,几天没上学,觉得上学也没意思,等以后想上学了就再去吧。”
文颜说,“那你上我们家去玩吧。我们在家里好无聊。”
江容很无语啊,可是真的不敢说自己要离开荆州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文颜还在问东问西,如果没有要离开荆州,有这样关心自己的朋友,江容真是求之不得。可是,现在都要离开荆州了,离开以前,绝对不能声张,万一走不成怎么办。
江容想了很久,问文颜,“明年要选秀的,你不回京城待选么?到时急急忙忙的赶回去,万一在路上水土不服怎么办?”
文颜说,“选不上就选不上吧,那有什么。”
江容又问,“你不是一直在北新门附近玩的么,怎么现在跑到南新街了,难道你的活动范围增大了?”
文颜说,“今天跟的人少了些,这些丫头胆小些,就随我走到哪里,没有强调一定在北新门附近出没。我阿玛额娘只准我在那附近出没。”文颜又很热情的说,“我们家厨子又有试了些新菜,再去我家去玩吧。你去我家去玩,我额娘都没那么严格要求了。我真巴不得你天天去我家玩。“
江容很纠结,觉得告诉文颜也没啥大不了的,于是拉着文颜到边上稍稍的说,“我过几天就要去滦州探亲了,不呆在这里了。”
文颜捂住嘴,“真的么?”
江容说,“是啊,反正你不要说啊,对你阿玛额娘都不要说啊。等我到了那边,就写信给你。我家里现在好忙,好多事做,我先回去了。”江容惶惶然的都不敢回头的骑马回家了。
其实确实也算是出事了,据说是有逆贼余党潜入荆州府,荆州府现在到处查陌生人。当然,江容不知道这些,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估计只有染坊的人知道,因为染坊的三个门被堵着,许进不许出,正一个一个的被讯问。
刘子文去看订布的生产进度,也被堵在染坊里,刘子文很恼火。
审问刘子文的是一只胖的兵丁,问刘子文姓名籍贯婚否。刘子文一概不理。
那胖兵丁也不生气,打着官腔拉长调说,“我们正在查逆贼余党,凡是不配合的与逆贼同罪。”
刘子文冷哼一声,“你说我是就是啊。我还说你冒充官兵擅闯私业,意图抢劫,还意图强暴染坊女工。”
那胖兵丁说,“大胆刁民,居然胆敢反抗官府。公然抗拒官兵,实为大逆不法之极。”
刘子文说,“你当我是吓大的么?蠢货,我教下你吧,装也要装得象点,既然查询逆贼,你应该叫上保长拿着名册来查。”
胖兵丁旁边有个兵丁说,“查抄逆贼,为免走漏风声,特意没通知保长。”
有人同刘子文点头示意已经有把握控制住局面,可以动手了,刘子文也不见动作,暴起打倒身边的几个兵丁,朗声说,“这些人是假冒的官兵,私闯进来抢劫财物,大家打往死里打,活的绑了送官府,死的我负责,总之一个也不能放跑。”边说话手脚也不停。
凡属暴利产业,必定保卫措施严格,染坊就属于是暴利产业,清末走乡串户收布染印靓蓝色的小染匠半年都可以赚几十百把两银子,何况是江平这种染工有几百人,批量染布出一次布就是数十万匹出货的大染坊,江平染印的不是布,是在印银票来着。所以,这个染坊也是放了几个有点功夫护卫,另外染坊的大多做力气活,象那踹布匠就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力气很大。那洗力拎布扯布的也得力气啊。于是这里无论男女,大部分是强壮彪悍的劳动力。
染坊帮工男女足有三百来人,除了江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