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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思哈马上说,“是啊是啊,开染坊成本很贵的,请了很多人,随便哪个工序的人搞错了,那布就染砸了。主要是卖布才赚钱,听说那个染坊赚的钱连书院夫子的开支都付不起。要是关了,又有好多人没饭吃了。”
副都统摇头说,“染坊怎么会可能不赚钱?这是知道你心好,博你同情。不过赚钱也得看本事,钱是赚不完的,咱们就让他们糊个口吧。”
拜思哈说,“大人,这个染坊同其他的不同的,工序极多,请了很多人,材料也讲究。他们开染坊主要是因为有朋友织的布要卖,帮忙销布。布卖不出去,那些织工就没饭吃。这布昨天我就让丫头拿皂角洗过,再用炉子烤干,同没洗过的比过,真的不褪色啊。他们就是图个同咱们合作很舒服,安全,咱们爽快,讲义气,不黑心。”
副都统笑了,“拜思哈,象咱们没有后台的,就是讲眼光,讲义气。这个布不错,细水长流,哪个女人不年年穿新衣服,说不定,比以前的生意更好赚。幸好你一口应承收了,下次有新货,他一定会先问咱们。以后他们再出啥新货,都收,直接付款。反正亏就亏一水,不好卖大不了不订货。他们也知道怎么回事的。”
拜思哈小心翼翼说,“以前给他们卖布的,老实讲,太不地道了,居然跑到染坊去查逆贼余党,好在当时有知法的其他布商在,不然,那染坊没法做了,连咱们以前的生意都要牵扯进去。有这么做生意的么?真是蠢货。咱们现在抢了布的货源,那些人会不会对咱们不利呢?”
旁边一个一直没说话的人凶狠的说,“敢跟老子们争食的人,老子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再说了,是他们做事不厚道,逼得人家没办法才找咱们的。”
副都统说,“原来他们是不愿意与那种人纠缠,怕陷到泥潭里去,不然他们自己卖布独自得利。老天爷赏财,不收下的话,以后会倒霉的,大家打足精神卖布吧。靳贝子讲得对,多好的赚钱门道啊,他们自己活生生的掐了。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
拜思哈说,“那咱们得赶快卖货去了,大伙先去仓库去看下货,看要订什么样的货,争取年前再弄些过来卖,过年是赚钱的好时间。货主现在京里,不过说不准明天后天就走的。下午迟点我得送银票过去。”
拜思哈送银票过去给明心时,再订了些腊货与布,说看布卖的情况会再补订,顺便让家人赶了一辆高十九车队的空马车过来,说高十九一行已经拉到活回滦州了,还转告说丽敏明天会在宣武门外下斜街土地庙庙会等人。
明心点头致谢,退回一千两银票给拜思哈。两人相视一笑,拜思哈告辞。
丽敏那天收到消息后,确实是觉得当晚过来太晚了,又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路上,就请帮忙转告说约江容一起看土地庙的庙会。格图肯也说要一起出来玩。丽敏不肯,说,“我妹妹从来不会让着谁的,你去的话又得同她吵架。她不会让你的。”格图肯好一番保证,说绝对不吵架打架。
这一日江容一行在尝了下饭馆厨子的手势后,由于济兰一直掂着他的房子,没得心情玩。江容也觉得没啥意思,因为虽然是京城,可是到处灰蒙蒙的枯黄,同水乡处处有生机勃勃的绿色相比,实在没啥意思。于是济兰提议回去,快到舒穆鲁家时,济兰又拾掇江容一起骑马去看舒穆鲁家的地,江二拗不过这两只,无奈只好先赶车回去,回去后找明心聊天。
江容看到好多地是荒地,正寻思着这边的地能种什么。
济兰问,“这些地如何?去官府备案荒地费钱不多的。再去买些人来种就好。”
江容说,“不,我不喜欢买人,那些人万一有个啥乱民,说是我们指使的,我们岂不是亏死了。”
济兰说,“那就租给别人种。”
江容想想,“收租是很难的事,收到了麦啥的还得去卖,根本换不了几个钱,我们本来就多的是米。不如雇人种地,养鸡鸭鹅猪之类的,一头猪就是五六两银子,用地里种出来的东西养。”
济兰说,“雇人?雇人的话,比买人回来要贵呢。不过买人回来出啥事也麻烦。万一有恶奴出去惹事,还得担着。”
江容说,“雇人就好啦。有钱赚就好。你吃肉也让人家喝点汤嘛。然后我们就有钱了,种很多花,种很多果树,到了开花的季节时一直延到天边的花。”江容无比陶醉。
济兰点头,“好。那明天就回滦州去卖布,免得夜长梦多。”
两人边说边骑马回家。
仁诚脸色铁青的骂济兰,“这么冷的天,带着你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