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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摆了个姿势,余光瞥见男人握着球杆的手动了动,还有些紧张。 她勾唇浅笑,就是这儿了。 一扬杆,刷。 黑八进了。 台球室一片沸腾。 沐雯的尖叫声差点震破陆知的脑袋。 “卧槽,牛逼了,姐姐抱大腿。” “跪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 陆知站在原地看着对面脸色菜黄的男人,勾了勾唇角:“你不好奇为什么我能赢你?” “或者说,大家就不好奇为什么他打遍江城无敌手?” “你什么意思?你赢了就是赢了,我可没有说什么。”男人脸色阴沉,望着陆知的目光带着威胁。 “哦,威胁我啊?” “等会儿,你什么意思?”沐雯指着对面的男人,气急败坏质问他:“威胁人啊?” “慢着,”人群中,吴小爷开口了,望着陆知的目光带着疑惑:“你刚刚说那话的意思是这张桌子有东西?” 江城谁不知道,吴小爷是这里的常客。 这个破台球馆原先就是一个初中生来玩的地方,后来久而久之发展成了这些富家子弟的聚集处,还不就是因为吴小爷的名声够大。 这要是里面有什么邪门歪道,吴小爷 傅澜川说:找人护着 陆知走过去,洁白的手腕伸过桌面想拿起黑八,却被男人一把摁住。 陆知仰头望着他,黑色口罩下是轻讽的笑意:“你紧张什么?” “几块贴片能代表什么?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男人话语中暗含警告。 陆知听着,缓缓地收回了指尖,直起腰身,手撑在台球桌的边缘望着他:“我要是没猜错,你这台球室的赌法只有一种,那便是进黑八,平常人做手脚的手法是在球袋子下方放吸铁石,而你不同,反其道而行,在球桌上按了铁板,别人问你,你还能狡辩说是为了增加球桌的稳固性。” “但大家不知道的是”陆知说着,指了指台球桌上的黑八:“真正的门道在黑八上。” “你在黑八里放了吸铁石。” “你放屁,简直满口胡诌,”男人恼羞成怒。 “仅凭你几句猜测,就想让大家相信你?” 陆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大家可都没说话,就你一人在这儿瞎比比。” 她看了眼沐雯。 沐雯趁机开口:“吴小爷,大家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来这里的。” 吴至脸色好不到哪里去,盯着台球室老板的目光恨不得能吃了他。 一挥手,让人去查黑八。 吴至身边的人扒拉开台球室老板,拿起黑八丢在铁块上时,咻——的一声,就吸上去了。 吴至讶异的目光落在陆知身上,带着匪夷所思:“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知歪了歪脑袋,笑得眼睛弯弯:“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记得打钱。” 沐雯掏了张卡片递给吴至,提醒她打钱。 “是谁?江城什么时候有这么牛的人了?她跟那天在射箭馆里是不是同一个人?” “是,”有人肯定开口。 “你怎么那么肯定?” “气质一模一样,”整个江城他都没见过气质这么决然地人。 冷厉,孤傲,不像是世间物。 二楼落地窗后,钱霖看着离开的两人,小心翼翼地跟桌在沙发上的男人汇报:“陆先生一直都很不待见长女,这些年她的生活费一直靠自己以这种方式赚取,沐小姐是她大学时的同学,偶尔会给她找一些不危险的场合让她去挣外快。” 说起陆知,钱霖还有些潸然。 这姑娘,惨是真惨。 亲妈走得早,外公的公司被亲爹独吞就算了,还不给她赡养费。 没爹没妈,风雨飘摇中长大。 钱霖说完,原以为二爷会有什么表示,结果等了半天,换来的都是这人的沉默。 许久过去,男人的指尖一直在琢磨着手中的玉扳指,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在思考什么。 “二爷?” “找人护着,”大佬终于发话了。 钱霖嗳了声,马上去办。 神明动凡心了,他不得帮着? 这台球馆的老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钱霖刚吩咐完,男人从沙发上起身准备离开。 吴至上二楼时,见包厢里空空如也,气得爆了句粗口:“操!活该你出家。” 谁不知道这傅二爷入了空门? 他一心入空门,边儿上的人一心想拉他下凡。 生怕他这辈子真的无欲无求整个出家。 “我们也走。” 地下停车场,沐雯拉开驾驶座的车门进去,陆知拆下口罩拿在手中把玩着。 “你怎么知道人家做了手脚?” “察言观色罢了,”她疲倦地靠在椅子上。 拆下头上的橡皮筋,揉了揉紧绷的头皮;“我睡会儿,到了你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