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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莫冬冬眉头都皱到一起去了,道,“师父说,一定要我道歉才收你!”
“所以我不要你道歉了呗。”沈勇一脸认真地说。
“你……你是死心眼还是故意的啊?”莫冬冬急了,一蹦三尺高。
沈勇一挑眉,道,“你才死心眼呢吧,都说了不要你道歉你非给我道歉,你不是死心眼是什么?”
“我……”莫冬冬说不过沈勇,蹦脚道,“你……你根本改不好,你就是个小无赖。”
沈勇挑起嘴角一笑,“我说小胖子,你讲不讲理?你偷了我五两银子,我追到了也没打你,我娘子做菜给你吃了,我还帮你们收菜种地,如今你师父逼你跟我道歉我都说算了我不计较……你还说我是无赖?你出去随便找个不傻的人来评评理,看看究竟谁无赖。”
莫冬冬听着自己也有些晕乎,就琢磨,我师父也缺心眼儿,怎么出那么个招啊?!这沈勇是个小滑头,没理还能辨出三分理来呢,更何况这次好像的确是自个儿没理来着。
方一勺在一旁看着,微微笑了笑,没说话,挨着沈勇坐下,沈勇伸手拿过杯子,给方一勺也倒了杯茶,边对莫冬冬说,“我事情忙,不能一直住在这儿,我就想每天来练功,你让你师父出来吧,咱们拜师。”
莫冬冬噘噘嘴,道,“嗯……你等着。”说完,跑了。
方一勺端着茶杯对沈勇笑眯眯,“相公真聪明!”
沈勇干笑,“耍无赖他还能耍过我么,我都耍了十几年了。”
方一勺笑着点点头,“嗯。”
“我无赖你还高兴啊?”沈勇看她。
方一勺喝了口烫烫的茶水,道,“是他们先无赖,对君子才要君子么,对付无赖啊,就要比他更无赖!”
“嗯。”沈勇笑了笑后,随后又开始出神。
方一勺见他有心事,就问,“相公,你怎么了?”
“嗯……我在想,要不要也找个文师父。”沈勇摸了摸下巴。
“找文师父?”方一勺笑问,“学学问么?”
“啧……”沈勇似乎有些为难,道,“以前爹爹也给我找过几个夫子,一天到晚让背书,我就烦背书!再说了,背书能有什么本事?现在我想学些东西,不过我这性子是肯定改不了,喜动不喜静,让我背书我铁定还学不了。”
“那跟夫子们说说……让他们给讲讲故事成么?”方一勺问,“我以前路过学堂的时候,经常趴在窗边听夫子们讲故事,讲得可好了,有人间百态也有历史典故啊。”
“呵。”沈勇挠了挠头,道,“别说这样的夫子少……就算有,人家也不肯教我了。”
“为什么?”方一勺不解,“咱们又不是不给银子,干嘛不教你,你那么聪明?”
“我之前把一个老夫子的胡子燎了,还把一个夫子尾巴骨摔断了,然后……”沈勇耸耸肩,“他们好像都说好了,谁都不肯教我了,只好我爹爹自己来。”
方一勺失笑,问,“尾巴骨怎么摔断了啊?”
“哦……我就往地上扔了几根竹筒,那夫子踩到后,一屁股坐地上了。”沈勇无所谓地说,“我坏着呢。”
“这也没什么啊。”方一勺有些护短地道,“哪个男孩儿小时候不皮的,小时候皮不要紧的,长大定性了就好了呗。”
“那我若是一辈子都定不得性呢?”沈勇问。
方一勺眨眨眼,不解地看他,“你不是已经定性了么?”
“哪儿有。”沈勇干笑了两声,“我若一辈子都这副没轻没重的样子呢?”
方一勺看了看沈勇,仰脸笑眯眯,道,“没轻没重的比较活络,虽然容易闯祸,但是为人有趣些。太有轻有重的呢,比较死板,不会闯祸但是稳重些……有趣和稳重只能选一个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有趣的。。”
沈勇听得出神,道,“我爹就从小就很懂事,据说一路一帆风顺地走上来的。”
“不可能呀。”方一勺摇摇头,道,“爹爹不跟你说而已吧,他小时候一定也是个很皮的,说不定还不如你呢。”
……
“阿嚏……”衙门里,沈一博就感觉脖子后头一凉,打了个喷嚏,身旁沈杰赶暗自念了句——长命百岁,明日天晴。
沈一博揉了揉鼻子,问沈杰,“勇儿和一勺还没回来啊?”
沈杰摇摇头,道,“没,我师父说了,借着这个机会收拾收拾少爷,让他定定心。”
“呵。”沈一博意义不明地笑了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