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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我杀了我师傅。”又是大惊。癞子将他从怀中推出,复问。“你说你杀了谁。”
“我。。我师傅。。”哭哭啼啼至心将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却原来,此番回村,那戒空见至心与癞子同行,心里嫉恨对至心连打带骂,又要做那龌龊之事。耐不住折磨,至心和他推攘之际不巧将他推到了墙角,脑袋又撞上了椅钉,顿时血流如注,昏迷不醒。至心心里害怕,又慌又乱也顾不得戒空是死是活,便奔了癞子而来。
听完这一番话,癞子倒不知该怎样是好。领了至心回去,只怕回去会更受折磨,不领他回去,那戒空的为人有岂肯善罢甘休,正是一番焦虑一番思量,竟想不出到底该如何是好。这时,那厅外院门,又是急响。
忙去开门,门外,火光映照,明明灭灭一排看去,村内众人好似全聚到了门前。癞子楞住,看向众人,众人也齐齐看向他喝道。
“小天师且让,我们是来抓那狐妖的。”
狐妖,癞子惊疑,又复看向众人问道。“什么狐妖?我怎么没见到。”
“你哪里见得到,你已被那狐妖迷住了,还见得到什么?”说这话的是人群里的几个小和尚,正是那戒空的其余弟子。听得此言癞子好生奇怪,也好生气恼,噔噔噔,从厅门跨下直走到众人前逼视。这时,那村长才近前解释。“外甥莫发火,大伙确实看到那红衣妖狐窜进了你家院子,才追了过来的,不信你问问至善小师傅。”话音落下,村长将近旁的一个小和尚推了出来,那和尚正是戒空的大弟子至善。
至善一见癞子,立时怒道。
“出家人岂会打诳语。今日夜里,师傅睡下,我因有事便起身去寻师傅,可谁料到了师傅门前就见得一阵红光闪现又听得一声惨叫,我心知不妙,忙追进去看, 却见师傅。。师傅他老人家已被那狐妖害了,我心里害怕,大叫了起来,这时大伙赶来,才见那狐妖正从房檐上狂笑儿去,一路追去,就见他进了你的院子。难道我们这多人全是唬你不成”
听得此言,忆起至心来时之言,癞子立时明了,当下也不多话,便冲进屋去。
那时,至心正缩在厅内哭泣,见了癞子只唤了声道士哥哥,就被癞子拉了手拖了出去。一路骇怕,一路呼号,直被癞子拖出门去,仍是不止。
“诸位,这就是那狐妖。”癞子一言,令众人都惊骇起来,纷纷将至心团团围住。至心害怕,一边唤了癞子一边朝癞子的身边退去,可一瞬转头,见得癞子清冷至极的目光便是什么也喊不出了,只低声而道。“道士哥哥。。我。。我不是狐妖。”
直将此时。癞子哪里对他还有怜惜之意,只道他仍是狐媚惑人更是恼怒,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怒道。“他。。他确是那狐妖,方才他来找我便是说自己失手杀了戒空方丈,如此想来,他怎不是那狐妖所变。” 听得此言,众人又是一惊,那几个至心的同门师兄更是跳出来怒道。“怪道,他一进门师傅就变了,却原来是这妖精迷着师傅做那些龌龊勾当,使的佛门秽气冲天,妖孽,今日里看你还往哪里逃。”
这一番话体面堂皇,无人不称好,可谁知这几个人原本就对至心心存不轨,再加上无从可得早就心怀恨意,如今看来,落井下石,可矣。。。。。只可笑,这人世纷乱,佛门难静,不过为人心所变,哪里却是妖又何处成是魔。。。。
只见得这满眼的恨意,满处的怨愤,又怕又惊,至心无从诉说,但观众人白眼有加,便似那幼年之时的一般境地。因此下,他虽是怕却不再辩驳,只缩了手,呆呆的看着自己的那一双莲足,慢慢垂泪,慢慢低语“娘亲。。娘亲。。。我。。。我怕。。”
想这浮世,乱乱纷纷,行走一遭。
伊始之初,伊始之末,却原来,兜兜转转寻的仍是来时路。。。
心下不忍,彩霞从人群中挺身而出,只护了至心而道。“你们要将他如何?”她这一问倒将癞子问住了。将他如何,他却是不知,又如当年般剥皮嗜骨?修道之人一心向善,这却如何使得。不杀,那又将其置于何地。一思二想仍不得法,只得正色吩咐。“先将他押起来,待我禀明了师傅再做定夺吧。”
这算不得成法,可眼下,也只有姑且为之。纵使村内各人怨声载道,癞子也不愿将至心交由众人随意处置。他心道是这狐妖怪着实令人可恨,但当年一事,村人的手段也未免过于酷烈。不若,求个两成,取个折中,自己顶着千均重担,枉顾众人非议,只求得师傅下了山,收了这狐妖便是万事了结了。
事以至此,当下,癞子也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