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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一摸葫芦出来,吴不赊就在往后退了,一尘子摸葫芦绝不是打着打着嘴馋了,要摸粒蚕豆出来吃吃,必然是放法宝助力。想到法宝,吴不赊情不自禁就要唉声叹气了,除了济世金蝉,师父大人什么也没留给他,想哭啊!
叹着气,他一滑退开数丈,瞪大了眼睛。他想看看一尘子放的到底是什么法宝,莫非是传言中的木精?好的灵物难觅,即便觅得灵物,想练个法宝出来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极少有人能拥有两件法宝的,当然,像追风囊这样的没什么大用的法器不能算。所以一尘子放出来的,十有八九就是仗以横行江湖的木精。
光柱一出,一尘子厉叱道:“木老现身!”
随着他叱声,葫芦中飘出一个人来,开始只有拇指大小,见风即长,刹那长成一个五短身材的老者,立在青光中,看不出多少年纪,一身青衫短褂,头上包一块四方巾,也是青色的,右手握一把手斧,左手横持一物,细一看,好像是把凿子。吴不赊倒奇了,看这身行头,好像是个老木匠啊!
吴不赊现在可以确定了,这老木匠必然就是木精,暗里凝神,看那木精如何动作。木精对着一尘子虚抱一拳:“见过真人,请真人法旨。”
一尘子向吴不赊一指:“拿了这小子。”
“遵令。”木精一躬身,眼光向吴不赊扫过来,身子一纵,跃出青光,闪电般向吴不赊扑来,身到中途,手斧扬起,兜头急劈。身法之速,劲力之强,竟似不在一尘子之下。
“难怪江湖传言一尘子练的木精了得,果然名不虚传。”吴不赊心下暗凛,急步滑过。木精一斧不中,左手凿子跟着急刺,吴不赊再闪,木精右手斧反手又劈了过来。吴不赊不敢近身,索性只围着木精游斗,一面还要提防一尘子,一尘子好像觉得动用法宝对付吴不赊已丢了身份,倒没有上前夹攻,只是立在一边观战。
吴不赊心中倒奇了,这木精功力不弱,招式也古怪,但若说强过一尘子去,却也不至于,一尘子拿吴不赊无可奈何,这木精既不比一尘子强,那同样也对付不了吴不赊,一尘子放他出来做什么?
吴不赊心中奇怪,脚下不停。木精一斧斜劈,吴不赊一滑,到了木精侧后,眼前忽地一花,那木精背后竟又生出一只手来,却拿着一把锯子,照着吴不赊脖子便锯过来,仿佛吴不赊的脖子是根烂木头。
吴不赊猝不及防,急往后一闪,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这木精怎么会有三只手呢?细看,确实是三只手,三只手不是小偷吗?吴不赊刚要笑,木精右肩又生出一只手来,这回拿的是个刨子,照着吴不赊脑袋就刨。
脑袋又不是木头,刨什么刨?吴不赊郁闷,急闪,只听吱吱声响,木精肩头又生出两只手,一手持墨斗,一手执角尺,全是木匠的家伙。生手还不算,另外还多生出两个脑袋来,竟是三头六臂,这下无论吴不赊往哪边闪,木精都能看见,更不需要转身,六只手抡着全副的木匠家伙,劈头盖脸打来。
这木精竟是如此玄异,吴不赊再也近身不得,也无法再像先前般游斗。往哪儿游啊,人家到处是手,往左闪左边兜过来,往右滑右边人家正等着,除了转身逃跑,再无办法。
“果然是好宝贝。”到这会儿,吴不赊终于知道一尘子为什么把木精放出来自己还不插手了,以木精这三头六臂的身手,又哪还用得着他插手?
这架没法打,两只手怎么和六只手打,吴不赊转身就跑。他可以肯定,木精哪怕再生出六只脚,想追上他却是没有可能。
他又错了,木精根本没追,嘴里“呀”的一声叫,那持凿的手突地暴长,一长十余丈,跟着吴不赊身影,闪电般戳过来。
吴不赊一直没用摄风术放风虎,风虎威力虽强,但道术不是法宝,消耗的纯是本身的功力,他功力又不是很浑厚,若不能一击而中,那就输定了,所以他要找一个机会。本想着闪身而逃是个机会,他逃,木精和一尘子必然要追,以他身法之滑溜,无论木精还是一尘子,必然都追不上他,给他拖疲了,就可借机下手,他却想不到木精还有这一手,手臂会突然变长。吴不赊猝不及防,避无可避,眼见木精一凿就要在他后心上凿一个透明窟窿,却听一尘子喝道:“不要伤他性命。”
木精手中凿子堪堪刺到吴不赊后心,闻言手腕一转,倒转凿柄,重重戳在吴不赊的大椎穴上。
第七章 热血
大椎穴为人身十大要穴之一,吴不赊要穴被击,气血立时僵滞,“扑通”一声跌在地上,心中叫糟:“这下亏老本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先前放风虎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