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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觉得闷得慌,想发火,想大发泄一通。
昨夜,包玉刚下班后,买了两瓶老白干,整了点卤菜,独自一个人在房里大醉了一场,本想好好睡上一觉,不想大清早的,他那破门就被人敲得震天介的响。
包玉刚一点都不想理会,扯了被子蒙着头睡个不停。
但门外那货实在也是个执着人,也保定了他在屋中,那破门被砰砰的敲得响个不停。
“哪个鸟人,这星期天大清早的,还要不要人活啊。”
包玉刚气极,一个翻身下床,也顾不得穿上衣服,穿了一个大裤叉,哗的一声拉开大门。
“干什么?”
门外,一个清清爽爽、干练的青年站在门口。
见得扰了主人的好梦,使得主人几乎赤身破门而出,门外的青年也不觉尴尬,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
“怎么,客人上门,将客人拒之门外,这可不是热情、大方、好客的包玉刚的性格。”
说起来,主人宿醉不醒,结果被自己硬生生的给吵醒,然后穿了个大裤叉就跑了出来,说实话,萧太一心里也是蛮尴尬的。不过萧太一可不敢表露出来,也不愿打退膛鼓。打退膛鼓向来不是萧太一的性格,前世的萧太一就是不愿退缩,才让自己郁闷而死。
不过幸亏包玉刚人年轻、有冲劲,却不是冲动。开门见得这种情况,虽然头还有些晕,气也还在头上,但却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稍等一下。”包玉刚关上门,准备先把自己稍微收拾一下。
大概过了五分钟,紧闭的门又打开,刚才仅穿大裤叉的包玉刚已穿戴整齐。
“请进。”
包玉刚的声音冷冷的,对大清早就扰自己好梦的人,他虽然能控制住自己不发火,但也不要想他能对这人有什么好态度。
萧太一淡淡一笑,随其后走进了屋中。
包玉刚所住的房间是一个不带卫生间的单人间,这种房屋在中国20世纪的80年代以前非常普遍,尤其是在当时大国企中很是普遍,主要给未婚青年使用。
屋子中家具较少,靠内摆了一张单人床,被子折得整齐的摆放在床头;床尾是一个简易的衣柜,衣柜旁是一个洗浴架,上头搭了一条白毛巾,托盘上放了一个白瓷铁盆;靠窗是一张书桌,书桌的左侧,坚立着几本精装书,整个房间显得干净而整洁。
见得萧太一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书本上,包玉刚自嘲一笑,“那就显摆用的,自买来,就从没看过,我包玉刚就不是能看得进书的人,要不哪能混成现在这样。”
“包段长,不,这太生硬了,我看你比我大,我也象别人一样称你为包哥吧。”萧太一一声包段长出口,觉得实在太别扭,这包玉刚比他大,为人也豪爽,一声包哥倒也叫得,“包哥是个爽直人,其他人都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文化人,怎么也得掉上两句显摆、哪象你自承不是读书人的。首先,作个自我介绍,萧太一,原来的职业是个发动机设计师,厂发动机研究中心的。来的鲁莽,还请原谅。”
萧太一伸出右手。
“既然你叫我一声包哥,刚才的事,哥们也不再跟你计较了。”包玉刚把手搭在萧太一手上,“说吧,什么事,让你火烧屁股似的,大清早就来扰人清梦。”
“包哥,现在工作得不愉快吧。”对包玉刚这种直性子的人,就得直来直往,打机关那是浪费时间,萧太一是一剑攻心,“包哥现在工作那种地方,是老人养老的,不适合包哥这样性子的人。我想包哥现在更需要一个能发挥你能力的工作。”
“看来,你是做了不少工作啊,”包玉刚愤愤一笑,“格老子的,那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有什么好营生,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偷拿抢盗的事,哥们就干了。”
“绝对是正规行当,”看来那库管的工作把这位憋得不轻,萧太一放出重磅炸弹,“我准备把减震器厂承包下来,想请包哥过来帮忙。”
“什么?”包玉刚一惊,这哥们没病吧,虽然他是减震器厂的,非常爱自己的厂,但说句心里话,这就一个烂厂,远近闻名。从建厂后,那产品质量问题就不断,或者这样说更合适,从建厂以来,厂里就没生产过完全合格的产品。这样的厂子,厂里都已经放弃了,直接把厂子关了。不想现在竟然有个傻子想把厂子承包下来,这不是自找死路还是啥。
“我说,哥们,没病吧。对减震器厂的情况不了解吧?”包玉刚反问。
“不算完全了解,要不你跟我说说。”萧太一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