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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国企员工的身份,国家不再负责退休养老的事,以后退休都没退休工资。”包玉刚说。
“什么?”
萧太一一惊。这不是要把他往死路上赶的节奏嘛。
对这个时代的国企员工来说,他们最在意的是什么?不是什么工资高、工作轻松、体面,而是这个身份问题。有了这个身份,就预示着国家可以养你一辈子,就算老了,干不动了,也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国企身份意识,是这个时代中国企业员工的一种普遍意识。
如果任这个风言传下去,保证直到成立大会那天,萧太一的迅雷汽车配件公司也是门可罗雀,就连一个公司开业的事,那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开起来的。
萧太一起身在客厅中转了两圈,待心情平复后,“这是什么时候开始传出来的?”
“年前就有了风声,不过大面积的传开来,是这两天的事。”包玉刚比萧太一还清楚这事的严重性,一听到风声后,立马去了解了情况,“从我打听的情况来看,有人在后面扇风点火。”
“知道是谁不?”既然是有人那兴风作浪,这反而好办,只要找到源头,就能找到解决的方法。就怕是厂子里的员工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那才叫糟。
萧太一算是彻底平静下来了。
“是花三那帮整天游手好闲的人干得。听二胖说市里面有人给了花三500元,叫他在厂里大面积的传播这个风声。”
“花三?”对这样的混混型人物,萧太一还真心没在意过。
见萧太一对此人不太了解,包玉刚开始介绍起来,“花三这小子原名花玉奇,也是厂里的子弟。不过这小子从小就顽劣,不好好上学,整天跟一帮学香港电影中的混混混**。这不高中毕业后,两年厂里都没法给他安排工作,他就带了厂里同样无工作的人员整天在外面混荡,说是组建了个什么大江帮,时而跟市区的另一帮小混混发生械斗。这段时间严打,他们都躲回厂区里来了。这不没了经济来源,有人送钱上门,这帮小子就接了这门生意。”
“看来你对这里面的道道门清嘛。”萧太一似笑非笑的看着包玉刚,这包玉刚看来在这种底层的黑白两道都有些门路,“别藏着掖着了,把了解的情况都说出来吧。”
“有点小了解、小了解。”包玉刚讪讪而言,从了解的情况来看,相比自己,这位主可是典型的高大上,出身好、上的学好、工作好,跟这什么黑社会的完全沾不上边,自己虽然没混个什么黑社会,但总有些牵扯。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追随这位主干点事出来,可别因这事让他心里生了嫌隙,那就不好了。
对包玉刚这种心思,无论是前世的萧太一还是这世的萧太一,都是无法理解的。不过萧太一也听出了包玉刚语气中的那种不适,觉得自己的话可能有点不合适,“别在意,我刚才有点急,话有点说得不合适。”
“哪里,哪里,”听得萧太一如此说,包玉刚心里一落,赶快岔开话题,“我让二胖到花三处问过了,花三那小子只知道收钱,也搞不清楚让他做这事的人是谁。只说是个中年男子,以前没见过,不是圈里人,不清楚来头,不过从口音来看,就是本地人。”
听了包玉刚对这事前后的描述,萧太一陷入了沉思。
很显然,这事是冲大江减震器厂重组来的。按这次重组的规格,中央层面有两个部门都直接参与了进来,应该江洲市的政府部门方面不会存在任何阻力。
而且看搞得这种小动作,根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因此,政府方面应该可以排除。
既然不是因公,那么就是因私了。萧太一可不会忘记,江洲市那里还蹲着一只虎视眈眈的狗腿子田成,这既是他老子萧山的老仇人,而且这次大江减震器厂的重组,更是在他脸上狠狠的扇上了几巴掌,最关键的是让他的老仇人萧山大大的露了一次脸。
大江减震器厂的重组方式、引入的资金性质,这不但在西南省是第一份,就是在整个中国也可说得上是第一次。作为大江摩托车厂的党委书记,虽然这次重组谈判,前后他基本没参与,但萧山这份业绩是怎么都跑不掉的。按这次重组业务的规格,那是可直达天听的。体改委张宝奇那是什么样的人物,对有消息来源的田成来说,那是心里一清二楚的。
既然减震器厂的重组他是挡不住了,他现在唯一能动手脚的地方,就是让重组后的迅雷汽车配件有限公司无法正常运行,搞黄整个重组,让重组失败。一方面他能达到打击仇人的目的,另一方面也能证明他最初的判断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