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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出的结论是:现在这八个人今晚走到一起,我又很自然地成为了这个队伍里唯一能让所有人都放心的人,那么我所要做的事情,所要肩负起的责任,也将是要为整个队伍考虑的。
想到这些,我觉得自己肩上的胆子重了很多。人啊,之所以在逆境中会有绝望与悲观,以致变得消极胆怯,主要原因还是无法得到身边伙伴的支持。但在这个人人都有秘密的队伍里,我想只有我这个有着双重思维的家伙,才始终会觉得自己不是孤单的,因为我的意识里有两面——邵德和雷子两个人的思维拧在一起。
我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小五和郑大兵,在他们的灵魂深处,又会有什么样的另外人在陪伴着他们呢?
就这么一个人瞎想着,时间也应该过了有一两个小时。我不自觉地摸摸口袋,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在裤兜里塞着,是我那块早已经停了的手表。我随手把它拿出来,借着火光往表上看了一眼。这块德国表是防水的,我在水里进进出出,手表里却没有进一点儿水。
我忽然发现这表似乎有些不对劲儿。记得我在离开战俘营后第一次发现这手表停住时,表的指针是指到十点十七分,而现在表的指针却指到在十一点零五分。也就是说,这块表在今天一整天里,居然走了四十八分钟。那么这运行的四十八分钟是不是意味着那段时间我们所处的空间,和我这几天遭遇到匪夷所思经历的世界是分开的呢?
因为这个发现,我不由得兴奋起来。我把身上披着的衣服往上提了提,盖住双手,盯着手里的表仔细看起来,猜测着这手表正常运行时会处于什么样的环境。而让我很快联想到的结果,自然就是进入烤鱼山洞里的那段时间。因为进入林子这么久,看到的活物与死物总不是出现在同一个世界里。而唯一能够同时出现活物与死物的似乎只有在那山洞里。
我想,明天我必须再去那边一趟,好验证一下我刚才的猜测。
正想到这里,身后居然真的有了一丝丝的声响。我连忙竖起耳朵,而我对面躺着的郑大兵似乎也听到了,他眼睛还是紧闭着,但眼皮却微微地动了几下。
我们没有假装翻身转过身去看,都只是竖着耳朵听着。也许是因为我成为了他们所说的合体人,我的很多感官也变得很灵敏,眼力和听力都比以前要厉害很多。身后那个偷偷爬起来的人,脚步故意放得很轻。如果只是喝多了酒要起来尿尿的话,没必要刻意地把脚步放得那么轻。
接着,那人真的朝着坦克那方向去了。一步、两步、三步夜起的人终于走到了坦克边上,然后爬上坦克,揭开了坦克的顶盖。我和郑大兵差不多同时爬起来,互相对视一眼。而比我们晚半拍的是小五也悄悄地站起来。我们仨都点点头,蹑手蹑脚地朝着坦克走过去。到离那坦克只有四五米的时候,小五把手伸到前面,比画着数字:三、二、一。
当他比画到一的时候,我们三个同时跳了起来,朝坦克顶盖扑上去,坦克里的人被我们的突然出现吓得脸色都变了,竟然是吴球!只见这孙子正坐在坦克内舱的椅子上,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裤裆里,面红耳赤地抬头看着我们三位。
场面有点儿尴尬,最先开口的是郑大兵:“吴球,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其实我们看到的画面已经可以确定,这家伙是半夜想女人,躲到这里来伺候自己那玩意儿了。可我们三个已经趴在坦克顶盖上,如果不故意这么问一句,似乎也不太合适。
吴球的脸红得像猴屁股,手连忙从自己裤子里抽出来。“我我我没干什么,就是就是白天听你们说林子里有什么,什么没穿衣服的女人,听得我心里痒痒的。”
郑大兵自己也怪不好意思地“嗯”了声,嘟囔道:“都什么情况了,你小子还有空儿折腾你那玩意儿。”说完,他便往坦克下面跳了下去。
我当时也觉得把吴球的这一出逮个正着,怪不好意思的,便冲吴球笑笑,扭头准备跟着郑大兵往后走。身边的小五却阴森森地对着坦克里的吴球说了句:“那你把这坐椅的垫子掀开干什么?想拿下面我们藏的东西吧?”
我和郑大兵听了都为之一震,连忙扭过头来,只见小五表情严肃地冲着下面的吴球说话。刚下了坦克的郑大兵也连忙跳上来,盯着里面的吴球。
我们再朝坦克里的吴球屁股下面看去,垫子却压根儿没掀开,但吴球的表情却一下变得很奇怪,分辩道:“没有啊!小五哥,我没有掀开垫子”
小五迅速追问道:“你既然没有掀开垫子,那下面的东西怎么不见了呢?”
吴球眼珠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