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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炮并不是万能的,一颗颗炮弹下去的缝隙也很大,足够一群骑兵冲上来。果然不多时,身披铠甲的骑兵顶着火炮冲了上来,是陈锐善用的锋矢阵,重骑兵的锋矢阵是陈锐当年打下地方一片的主要手段,一击可以冲散对方阵型,破坏力极强,可惜,镜楼嘴角一弯,陈锐是个直肠子,这么多年来,路数早就被别人摸透了。
一百六十三 盛州大捷
长平军的骑兵没有穿铠甲,灵活地游离在左右两翼,大将由老将冯中礼坐镇,他周围摆了简单的圆阵,而前方则是镜楼自行研究出来的阵法,两翼重骑,扯满着绊马索,中间是顶着木刺的方正长平军一身红黑,在灰扑扑的闵州大军里十分显眼。木刺堪堪挡住了锋矢阵往前的速度,两侧的阵线压上来,,两方人马立刻冲到一起。
陶致仔细地看着下方的战局,一开始的深思,后来就转为惊讶,偷偷看了镜楼一眼,满脸不可置信。
长平军极为灵活,陶致一直觉得镜楼带领他们操练的阵法和往常不一样,太过轻率自由,在战场上,指挥十万人马已经十分吃力,如果让千夫长来指挥左右两路的散骑兵,指挥乱成一团,其他的步兵和炮兵的阵型也是从未见过的练习的时候也从来不教任何招式,只有几个枯燥的砍杀动作,好些熟练的老兵才会被教授一些技巧的东西。这些和他从军时候的经历完全不一样,若不是督军自身却是有几分本事,陶致肯定第一个掀桌子。
可看了战场,陶致突然明白了镜楼的阵法,无不可谓不精妙,除了偷袭和取巧的手段,督军排兵布阵和练兵指挥的本事一样不少!
长平军从前开始就是自由散漫的,揽月朝人皆知皇都富贵,而南域柔软东域疲懒,北域豪放西域剽悍,可见东域人根深蒂固的懒散不是几年军旅就能磨去的,要想像西域兵那样彪悍,一辈子都不大有可能,所以面对东域兵,镜楼选择了扭转而不是硬掰。
身边的亲卫吹响左右两路进攻的号角,三长一短,陈锐锋矢阵左右以及后方的弱点一旦进入长平军的范围,立刻被左右如同长蛇摆尾一般的轻骑轻松地打散,没有了后劲的锋矢阵就是没了爪子的猫,陶致看着一道道红黑的长蛇灵活地穿行在陈锐的先锋后方,轻巧地化整为零,等前方冲上圆阵中央,他们的尾巴已经被断得干干净净。
“换阵,全部散开,放枪!”
几个号角同时响起,同时配合着鼓声点点,陈锐的先锋官看着长平军猛地散开,往后方迅速撤去,倒是一愣,常年打仗的直觉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红黑的衣服突然全部换成了绿衣裳,几个人都戴着圆溜溜的奇怪头盔,扛着不认识的枪上前来,五六人一组迅速蹲下摆弄起来。
先锋官一惊,大吼:“撤退!”
他的声音立刻被一阵密集的机枪声掩盖。
陈锐的士兵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器,许多人用一条抢,不用上弹,源源不断地像雨点一般的子弹就这么穿透自己的身体。先锋官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铠甲挡住了子弹,此时也不顾的庆幸,感觉马匹被击倒,自己也爬着起来逃命,而枪声如同索命的恶鬼一般,源源不断地从身后冒出来。
三万人的先锋营,只逃回几个小兵,跪在地下索索发抖。
“将军王……”
没等逃回来的小兵开口,陈锐抄起大刀砍掉其中一人的脑袋,剩余的人立刻伏下身子,感觉到身上被喷溅出来的血染得温热,浑身僵硬着不敢说话。
剩下的齐刷刷地跪下,低着头,生怕自己的脑袋也不小心被搬了家,陈锐平时看着平易近人,骨子里军人的残暴始终改不掉,而众人此时才开始领悟这点。
“把火枪队找来,十万大军大军列阵,我看长平有没有着胆子敢硬碰硬!”陈锐朝着帐外大吼,举起边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到地上,心里的闷气才缓解了一些,陈锐坐下,常年打仗的经验告诉他此时不能着急,于是眯起眼迅速开始思考起来,已经在长平受伤吃过亏,他必须扳回局面来,现在他的人数远远比长平多,他就不信长平督军能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每次都能以少胜多!
镜楼把受伤的士兵迅速转移到后方安置,召集手下所有的大将到跟前来,神色严肃。
“我们刚才小胜一局,让对方损失了三万人的先锋骑兵,已实属幸运,接下来陈锐一定会召集主力大军,还有他那支从未见过的火枪队,这样硬碰硬的仗,现在的长平可打不起。”镜楼看着座下人的脸色,个个都紧绷着,让镜楼安心了几分,接着说:“现在全听我命令,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们列阵前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