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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律和根本没有喝酒,却拿着酒杯晃了晃,别有深意地凝视杯子里酒液的光芒,&ldo;我以前以为他不喜欢女人,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不喜欢任何人。我堂弟这个人,绝不会因为女孩子长得漂亮就会去刻意地追求和讨好。男人对女人究竟怎么回事,你不会不知道,总是期望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赵初年要的,就绝不仅仅是男女之情。&rdo;郑宪文凝起眉头,开口正要说话,赵律和被身边的吕秘书叫住了,秘书对他使了个眼色,递给他一只手机,轻声提示:&ldo;是董事长。&rdo;赵律和神色顿时就变了,站起来跟满桌众人颔首示意,拿着手机离开了包厢。片刻后他才回来,对满桌众人抱歉一笑:&ldo;爷爷来医院看我了,他知道我从医院偷跑出来,大发雷霆。没办法,我现在回医院了,大家好好吃。&rdo;&ldo;啊,慢走。&rdo;他离开后,郑宪文若有所思,他身边的同事,也是设计院的副院长倒是笑了:&ldo;赵律和说起来也很飞扬跋扈一个人,提到他爷爷就像老鼠看到猫,让他往西他都不敢往东的。&rdo;郑宪文侧头过去,沉吟着开口:&ldo;赵律和的爷爷,升恒的董事长,我记得是叫赵伯光?他是个什么人?&rdo;&ldo;赵伯光,听过他名字的人不少,真正知道,或者说见过这个人的不多,他也从来不接受任何记者的访问,&rdo;副院长说,&ldo;绝对是难得一见的传奇人物,不依靠祖业,回国发展,白手起家,起初是做贸易,发展大了改地产,眼光精准,也有说法是狠绝。这几十年一直顺风顺水。&rdo;郑宪文若有所思。副院长感喟得很,&ldo;你看看他把升恒发展成了什么样子就可以了。我也是在好几年前参加某个酒会的时候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七十岁吧,看上去跟五十来岁的人一样。这几年更少露面了,大概也是身体不好,公司都交给大儿子处理了。&rdo;&ldo;他们一家人看上去矛盾不少。&rdo;副院长顿了顿,发现一群同事都凑了过来,一幅兴趣盎然的模样,催他说出下文,于是摇头笑了,好整以暇说下去:&ldo;似乎目前还好。赵家的老爷子三个儿子死了两个,只剩下一个老大,就是赵律和的父亲赵同训,父子俩一样有冷酷的手段,再加上一个能干的赵律和,自然是长子独大了。嗯,还有个女儿,二十几年前就移居国外了。&rdo;&ldo;原来如此。&rdo;副院长也是郑宪文在学校的导师,深知他不是关心这些八卦的人,笑语,&ldo;难得你对赵家有兴趣。&rdo;郑宪文摇头:&ldo;只是随便问问。&rdo;意外(下)孟缇和王家三口吃了饭又回到病房里,兴高采烈聊了很长时间孟缇才离开。她们两个人总是不缺话题,任何话题都可以聊得很契合;加上两个人都很高兴,聊起来就没个尽头,其他人也插不了嘴;最后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了,这才依依不舍地告辞。因为实在是心情太好,晚上喝了点酒,虽然不是使人昏头转向的量,但足以让身体发热,走过医院的花园穿过大门时,脚下有些无法控制的飘忽。尽管心里有一丝王熙如即将离开的遗憾,但说到底还是高兴的。她带着莫名的感慨环顾四下,却些微一怔。医院外的停车场上,有一辆似曾相识。她蓦然站住。其实车子潜伏在背光的暗处,窗户反射幽暗的光,车厢黑黝黝一片,无法分辨。她的目光从光滑的外壳挪到车牌上,倏然一惊。毫无疑问,这是赵初年的车。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躲到树后,随即才想起他应该不会在车内,顿时松了口气,从树后站出来。在夜晚,车子褪去白天的锋利,像个沉睡的豹子。孟缇想,大概他是来医院看望赵律和的吧,虽然他们兄弟不和,但也未必是全不关心。她绕过停车场,走上了公路。华灯初上,漫步街头,看着各种颜色的灯光把这个城市的五脏六腑也搅得沸沸腾腾,三三两两的行人结伴而行,神色匆匆,犹如步行于某部电影中。忽然有人从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叫住她。&ldo;喂,你等等。&rdo;声音中的生硬感让她觉得熟悉,于是站住,皱眉转头过去,看到了熟人。身后那个大个子的男生背对着路灯,脸上的表情并不真切,一双眸子却犹如火烛。孟缇瞥他一眼,那一丁点醉意荡然无存:&ldo;丁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