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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放过那瞎子?」
「小青比你想像中厉害,要是认真起来,你未必对付得了他,但我还是不希望有人打扰他的安宁…」
血辟邪冷冷邪笑:「你就那麽心痛你那美貌姘头,生怕我去害他们?」
凤逍遥了无怒意的耸耸肩膀:「你爱怎想,我阻你不了,我问心无愧,不需对人解释些甚麽,尤其是你,任我说到天亮,你也不会懂得『朋友』是甚麽一回事,我何必多费唇舌?」
血辟邪鄙夷地骂:「假撇清!朋友算甚麽狗屁东西!」
凤逍遥早知他有此反应,淡淡道:「这就是你要学的第一样东西--信任别人。坐下,将脚伸过来!」
「你又搞甚麽花样!」
「这麽一点小事,你也问长问长问短,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我们怎样合作下去啊?」
血辟邪登时语塞,瞪了他半天,才赌气地一屁股坐下,将脚伸到凤逍遥跟前,凤逍遥笑了笑,竟然真的动手给他按摩起来。
凤逍遥的手才一碰到血辟邪,他马上全身一震,弹起来叫道:「你发甚麽疯!」
「这是第一步…」凤逍遥笑著竖起食指摇了两下,道:「…相信你的伙伴。就算我要对你不利,你也有足够能力反抗罢?问题是你信不信我而已,唔…你定是怕应付不了我的突袭…」
血辟邪明知他在故意激将,还是受不住他的轻视,默不作声的坐回原位,只是神色阴晴不定,全身都处於戒备状态中,凤逍遥肚里发笑,一面给他按腿,一面笑道:「我真的想喝酒想得要命啊!不过,我不要在小村小镇上喝,我要到大城去喝个够,最好找上雪贼窝里找他的女婿陪我喝光他的『千春酿』!」
听到此处,血辟邪马上会意,道:「老贼以正道高人自居,你跟他一日没戮穿这层皮,他自持身份,更怕从前的丑事露馅,不能公然对付你,你就算跑到他家里白吃白住,他也只好眼睁睁的瞧著你这瘟神在他眼皮底下晃…」
「全中!」凤逍遥一拍血辟邪的腿赞道。
「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老贼明著不敢动你,难道不会暗中干掉你麽?」血辟邪怒视他一眼道。
「他在自己家里反而顾忌更多!况且有你这一流刺客在嘛!怕甚麽?总之,我们绕到有大城镇才大摇大摆的现身,尤其有门派帮会盘踞的更好,我才不信老贼敢亲自出面,顶多支使些虾兵蟹将前来,给我们练功修行倒挺不错!」凤逍遥说时,好不得意洋洋。
「遇上你这无赖算我倒运!」
「要给奴才按腿,也不知是谁倒运!」
「你…」
十二。 破玉 (3)
听完立秋的叙述,南宫绝像头一次认识立秋似的盯著他直望,望得立秋心里发毛才问:「那时的风儿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残废穷叫化,对你又不瞅不睬,你为何这样在意他?」
「这个…这个…」立秋想了老半天,才傻呼呼地道:「我也不大清楚啊…总之,总之…他孤伶伶地,谁也不理他,一个瞎眼残废还要被人欺负,好可怜…像我从前养的猫一样…」
「猫?!」南宫绝几乎是叫出来的道。
立秋全没发觉问题在哪里,还高兴地道:「我以前养的那头白猫儿小雪,也是因为瞎了眼,没人要,在街上饿得又瘦又脏,跟瞎小子一样可怜,更巧的是他们原来的样子都非常好看,还一样的馋嘴!」
「那你就把风儿当成流浪猫般捡回家里养起来了!」南宫绝本已变得温和话声变得接近咆哮。
「呃!」立秋张大了嘴哑了半天,急得连连摇手,口吃似的道:「不…不,不是啦…瞎小子当然…当然…不是猫啦……我…我没想过他是甚麽人,只知他…他…心里不痛快,独个儿躲著谁也不理,把自己折磨得半死不活…这小子看来是块茅坑石头,又臭又硬,其实可没用得很…到现在也不会照顾自己…那时我要是丢下他不管,他一定活不下去的……我只想让他好好的过活,想看到他笑起来样子…」
南宫绝长叹一声,总算明白以左临风高傲挑剔的脾性,为何会被这麽个平凡粗野的傻小子降伏,除了四年照顾的恩情,更因这小子的单纯到傻气的善良,令他重新建起对人的信任,南宫绝想了好一会,最後得出这样结论:「你就是医风儿的药!」
「你不是要用我的肉来熬药罢!」立秋大惊後退,随又愁眉苦脸的坐下,呆了一阵,捋起袖子,伸出手臂,道:「如果真的要用,庄主只管动手好了。」
「要你那些臭肉来干什麽!」南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