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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弗伊特,可是秦明……是我的朋友。”裴逸没有看向爱人,而是望着都市的夜景,五光十色的灯火,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威尔。”
“我刚刚醒过来,发现我自己回来的时候,我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悲伤,我获得了作为威廉拜伦几十年的梦想——回家,可是我失去了威廉拜伦本身的存在。直到我发现秦明也在这里,虽然我们曾经恨不得杀死对方,可是当你发现这个世界只有你们两个……”裴逸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只有你们两个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存在,过去的一切只有靠你们来证明,这不仅仅是你做的一个梦的时候,秦明就不仅仅是一个朋友。”
Hotch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他,眼神中是理解和安慰。
“我不想去这么想,但是这是我的错。”
“这不是……”
“我负责这个案子,我负责抓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了这么久,最后还对我的队员和朋友下手,这是我的错!”裴逸看向爱人,“站到你的角度上,我才明白很多事情。”
中东信使没有队友,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他的生活中只有利益的交换,而没有生命的托付,他曾经不理解爱人对工作的坚持和对同事的保护;可是裴逸是重案组的副队长,他承担着保护队友的性命,和无辜者的安全的责任,在重案组里也许没有人能够动辄拿出几百万给他作为委托费,也没有人权势显赫给予他特权行事,但是他们却愿意将生命交付他。
可以倚靠着后背的战友,可以为之牺牲的信仰——这是珍贵又奢侈的存在。
“我不会和你去美国,我是个警员,将来说不定还能做个……转换成你的说法,还能做个警长,我有自己的责任,我是裴逸。”威廉拜伦已经死了。
Hotch也不会离开BAU,这是一定的事情,理由也一模一样,不过对于Hotch来说,他非但没有不高兴,相反,他很高兴。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的爱人威廉拜伦是一个……有些病态的人。他不相信任何人,游戏人间,轻贱生命,做事极端而狠戾,尽管坚守着自己的道德标准,他也像是一头随时能挣脱木枷锁的野兽,这世界上能约束他的东西太少,再有自制力的人也有失控的那天。
可是裴逸却不同,他比威廉拜伦厚重,亲情,友情,责任……这些东西都会牢牢捆绑住他内心的野兽,无所顾忌的人才最为可怕,而裴逸显然有了自己在乎的东西,很多很多的东西。
他将和正常人一样地生活,甚至成为更好的人。
“放假的时候我们可以见面,平时我们可以用手机和电脑联系。”Hotch温和地说道。
裴逸看了他一眼,扬起嘴角道:“异地恋并不是我们的主要矛盾。”
“嗯?”
“相亲才是。”裴逸响起母上大人的相亲安排,就苦笑起来,他必须找个时间和爸妈解释这件事,比如他为什么选了个外国老男人,然后打算让裴家再也没有媳妇。
“What?”Hotch还是理解相亲的意思的,不过他显然不理解裴逸口中的这个单词在天朝有着不同的概念。
不过挂心着法医和现场的裴队长显然不打算为爱人解释,转身回到宾馆勘察现场去了,顺带语气幽幽地提醒道:“你们的讲座肯定来不及了,放了省厅的鸽子你自己去解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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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证据,简夏的案子很快就结案了。
秦明在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终于重新有了稳定的呼吸,只是一直陷入昏迷状态中,没有人知道他什么会醒,或是永远都没法醒过来。
秦明的父母收到消息的第二天,就守在病床边,一句话都不说,红着眼睛看着苍白的儿子。警局的领导和同事先后来病房看过他,鲜花水果摆满了病房,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法医说过话,可是谁都没有得到过一句答复。
裴逸结了案之后,就时常翘班来医院看秦法医,大多数时间就在旁边絮絮叨叨说一些局里的事情,秦明的父母在旁边,还都是高材生,他没法谈及过去的事情。
Gideon并没有出现在病房,不过在知道秦明保住了命之后,他还是让花店送了慰问的花过来,作为案发当事人之一,他也必须被盘问调查,不过鉴于他是受波及的外国友人,又有裴逸在,他并没有被为难,做过记录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宾馆。
又过了几天,Hotch和Reid要回美国,临走之前,Hotch还有一件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