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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下雨就行。在心里想完这句话,突然一个激灵,转身折回,抖着手掏钥匙开门。到了自己的房间,立刻打开衣柜找到长袖T恤,无意间看到手冢彩菜买给她的格子长裙,想也不想便换上,只为了遮盖掉她手臂上丑陋的伤疤。
为了方便帮忙干一些部里的杂活,她在裙下套了件打底裤,手机就是在这时,在书桌上嘎啦啦地作响。走过去,接起来,迹部告诉她他们已经到了。于是加快动作,慌忙地跑回院子。
一部豪华大巴停在家门口,季瞳锁门那会儿迹部刚正巧下来,她回头,看见他穿着冰帝的制服,紫色的衣袖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多久没见他穿这样了?
好像时光趁她不注意,晃过了几百年。
“我猜你没有睡好。”他靠近她,一只手提起她的行李,另一只手指划过她的眼底,神情里带着一抹责怪。
她很配合的在这之后打了个夸张的哈欠,“嗯,又困又饿。”
说着戴上墨镜,走到树下和米忒告别。
米忒睡地香,不怎么搭理她,学着她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拉长了身体表示自己知道了,跟着又缩回一团,继续做它的美梦。
“先上车,车上有很多吃的。”迹部说,“还有,不必戴着它。”他取下她的墨镜,点了下她的眉心,“我的女友,没人敢说三道四。”
季瞳不去与他辩驳,固执地抢过来,戴上,不发一言地跨上车子。你能管的住别人的嘴,却管不住别人的思想,她现在的模样,连自己都无法接受,又如何不去担心听到评论她外表的话。前阵子拆了纱布,右眼终于自惭形秽地展露,尽管有着心里准备,但当下还是不愿意再看镜子第二眼。由于伤的太严重,眼睛变了形,张不开,只能闭着,非常的奇怪和丑陋。忽然之间,就认为她和迹部走的不会长久。她躲不过自卑这一道关卡。
车里面不算热闹,大伙各忙各的,只有向日见到她,咬着面包支支吾吾地冲她喊,“小瞳!坐我后边啊!”
迹部一个眼刀射过去,他乖乖地闭嘴,三两口啃完了手里的东西,鼓着腮帮子骚扰正听歌的忍足。
忍足先没有管他,只对季瞳礼貌地笑笑,取下耳机说了声,“早安。”然后才推开向日凑到眼皮底下的脸,“你别把精力全用完了到了那边跑几圈就喊累。”
她听完这话找了张靠窗的座位坐下,迹部跟着坐在外侧,隔开走廊,是睡的找不到北的芥川慈郎。
桦地和日吉他们在最后排,一左一右,一个沉默着不知再想什么,一个捧着网球杂志看地津津有味。好久不见的凤在她的后排,等她坐稳后才同她打招呼,顺便从包里拿了一份早餐给她。季瞳转身,穴户空档中插了句,“早。”而后便低下头继续打游戏。季瞳接过早餐,和凤寒暄几句,期间迹部大爷就一直瞪着她笑得快滴水的侧脸发愣,隐约地,似乎听见放在球袋里的,特地让厨师做的东西,偷偷地呐喊着不要无视我啊……
于是大爷不甘心地把她拿着的袋子丢还给凤,自己取出一只高档的餐盒塞到她怀里,告诉她,“饿了吃这个。”
季瞳要对凤说的一句,“西班牙?好玩儿吗?”就卡在喉咙处进退两难,她观察了一下迹部的神情,对凤感到抱歉。
是不是霸道过了头?
连别人的好意都不能接受了啊……
边想,边打开盒盖,盒内被隔开两边,一边放着沙拉,一边放着三块正方形的三明治,看样子,应该是什么鱼肉的,夹着生菜片和碾碎的鸡蛋,诱惑人的味蕾。
她忍不住随手拿起一块丢进嘴里,凤已经坐下,并没有多大反应,她看他,他依旧回以谦逊温和的笑。这少年啊,干净得一尘不染,似乎有什么力量包围着他,把黑暗肮脏的杂质都给隔离了。
食物的味道不是一般二般的好,任何餐厅都比不上,所以她一口气全部解决,终于让迹部哼笑起来。吃饱了,又喝掉一罐奶茶,眼皮开始重,困得连行赏风景的兴致都丧失。
但由于去的地方是湘北,她不想错过沿途海岸的精致,所以拼命地抵抗瞌睡虫的侵袭,实在没办法,就戴上耳机,开到林肯公园的歌,听着嘶吼血脉膨胀。细碎的日光,一条,一片,一颗地快速划过,照到脸上的短短一秒,视线会被阻碍。歌曲循环到轻柔的慢歌,是上网时无意发现的,前世非常喜欢的珊瑚海。听着听着一边的耳麦被取下,大爷问,“什么歌听得都入神了。”
她哀怨地扫了一眼迹部,说,“你又听不懂……”不是她要鄙视他的中文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