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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除了医和武外,什么也不会啊!
“对,由你教我。”他傻归傻,还是有感觉的,他知道沙贝儿很钦佩穆康,若能学得穆康的本事,沙贝儿一定也会崇拜自己。
“堡中能人甚多,为何非要跟我学?”
“当然是因为媳妇儿喜欢你啊!所以我就学得跟你一样,媳妇儿自然业会喜欢我。”没有人伺候,赵天源吃得浑身都是粥和菜,形容很狼狈,说的事像笑话一样,眼神却很认真。
穆康愣了。沙贝儿喜欢他?他一直以为他们是相看两相厌。
但赵天源绝不会说谎,因此……沙贝儿确实对他另眼相看。
他心里有几分高兴,又有些愧疚。
那可爱的姑娘恋着自己,他心湖也荡着那清丽勇敢的身影,但是……她已经有未婚夫了。他看着赵天源,哪怕他生活不能自理、脑子又有些迟钝,他们之间仍有名分。
那他现在和沙贝儿算什么?奸夫淫妇?
赵天源是他的好兄弟,他绝不能干出夺兄弟妻子的恶事。
虽然心口很痛,但为今之计还是只有一条——挥慧剑,斩情丝。
今生,他算是负她,但愿有来世,换他细细呵护她,教她一生欢乐、无忧无虑……
第5章(1)
沙贝儿没把穆康和赵天源的话听完。
她只听到赵天源要拜穆康为师,就气得火冒三千丈了。
“太可恶了!”回到闺房,她连灌了雨杯凉水才消气。“死傻子,哪里笨了,连这么卑鄙的缠人办法都想得出来!你拜师,那我怎么办?”
她作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她得跟一个男人争夺另一个男人的注意。
偏偏,穆康对赵天源的耐性、体贴还多于她。
“完蛋了,我一点胜算也没有啊……”她哭吼、悲泣,怎么办?难道学赵天源也去拜师?
不行啊,师徒名分有定、难成正果。
那结拜做兄妹?屁啦!这样更没搞头了。
怎么办?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怎么轮到她头上,比隔了两座山还远?
“赵天源,我恨你!”她居然输了,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哇的——声,她趴在桌上大哭,眼泪就像泉水一样地流下。
以后,穆康每天都要跟赵天源在一起,他们是师徒,同进同出,她就变成无关紧要的路人了。
“我不要啦……”她也要跟穆康一块儿,他们一个威武强壮、一个天真可爱,才是最合适的一对,不是吗?偏偏中间夹了个赵天源——等一下,她和穆康天生一对?
轰,她的脸突然烧热了起来。
忆起他的脸红心跳、靠近他的心慌意乱、纠缠他的不择手段……她……她的目光转向床头木柜,再度取出那只木刻黄牛,看着它的眼睛,伸手抚摸它,想像手指滑过的是穆康深茶色的发,她整个人都发软了。
原来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叫喜欢。她喜欢穆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男人在她心头烙下了身影。
她每天跟他捣蛋,是想吸引他的心思,她想尽办法接近他,是一种相思的表现,她真的喜欢上这个人了。
但他不知道……或许,即使他明白了,也不会在乎。
而她的情是她自己的事,与他无关。
她颓然坐在床上,抱着黄牛木离傻傻地发呆,就连穆康在外头敲门,她也没注意到。
穆康敲了好久,直到年久失修的锁头寿终正寝,门板缓缓敞了开来。
他吓一跳,但沙贝儿却比他更受惊吓,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你怎么可以破门而入?”她赶紧把黄牛藏在身后,但这样显得自己更怪异,她尴尬至极,忍不住便要发脾气。“你不是最讲究礼义廉耻,怎么——”说到一半,又赶紧咬住舌头。
幸亏她还记得他讨厌她要小性子,为了不让他对她更反感,她努力改变自己的脾气。
可有时候急起来,她就忘了,不小心又犯了。
她既难堪又委屈,为什么自己如此倒楣,什么难看的画面都让他瞧见了,难怪他不喜欢她。
“我——”穆康满心歉意。“对不起,我问阿敏,知道你在房里,便想来替你换药。我有敲门,而且敲了很久,可是……”他不知自己的力气大到把门锁敲坏。
这时,沙贝儿的眼泪已像断线的珍珠,滴滴答答地落下。
“沙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穆康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