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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想的事情早就不可能了。”
说完,她没再停留,大步的朝着宴会厅的侧门走去。
此时,严怡然的心里苦笑:他们究竟把她严怡然当成什么?
童言无忌(一)
严怡然忘不了离开廖晓斌的那段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还好她身边有一群好友的支持。沈嘉昊是其中一个见证她这段爱情从有到无的人,就像她对他那样。他帮她走出阴霾,亦如她帮他那样,曾经全心全意,心无杂念。
沈嘉昊和严怡然曾经是相互扶持的战友,如今却也落得如斯田地。严怡然有时常常在想,或许问题或许出在自己身上,如果当初她不去计较也就不会离开廖晓斌;又或者当初她无论如何赖死不走不提出离婚,她今日就还是沈太太。
只是,生活并没有如果,也无法回头,自己的选择无论是苦是甜都得一力承担。
严怡然是倔强的,每个人都这么怪她,诚如她当初选择跟沈嘉昊在一起,又诚如她当初坚决要离婚,个性使然,从小便如此。母亲说,她这样的个性迟早是要吃苦头的。
长辈的话总是会一语中的的。
离婚时,严怡然并没有接受沈嘉昊给的那笔可观的赡养费,就连他给天天每个月的赡养费,她也一直存在账户里一直没用过,那些钱她存着留给以后天天长大了留学、找工作、成家买房子的时候用。她和一般母亲一样,处处都为还在未来筹谋着。
倔强的她没要沈嘉昊给赡养费和房子,净身出户,她承认她的确矫情,她不过是不愿意和他再有纠缠,离婚就得有个离婚的样子。但尽管她如何的不愿意,每当看到儿子跟他越长越像的脸,她知道这辈子这是妄想了。
这日,严怡然接到一个她一直不愿意接到的电话。她瞄了一眼手机上闪烁的那个熟悉却陌生的号码,不想接,便任由它一遍一遍的响着。她从包里拿出药盒,从里面倒出药片,然后摇摇药盒,原来这是最后一颗了。然后她端起桌上的水杯,将药和着水一起吞下。
以她的了解,电话是响不了多久的。如她所料,铃声在响完第三遍后停住了。
不接电话,以前的严怡然是绝不会这么做的,毕竟沈嘉昊可不像廖晓斌那样好脾气。在初认识他的时候,并不了解,总觉得这人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而且嘴很坏,不明白为什么能把肖琳琳吃得死死的。之后跟他走得近了才真正了解真正的他。也许是因为家庭背景的原因,其实他性格算不上凶,但他强大的气场足以令他身边的畏惧。他爷爷和父亲也是这样的。话说,她也算是个性强硬的人,但遇上他之后也败下阵来。她也许是高估了自己,自己也是无胆匪类,遇强则弱的孬。
但又如何?本小姐现在不伺候了,也就无惧了。
认真想想,这通电话,应该是离婚快一年以来,他给她打的第一通电话。
她是从来没给他打过的,就算日子再难也不打。
大概过了十分钟,电话再次响起,闪烁的还是那个号码。
难得今天对方好心情,竟有如此耐性?
“喂,是我。”
听得出来,电话那头的沈嘉昊声音里有些许不耐烦。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不接电话,离婚让她倒是让她的脾气渐长嘛!
“嗯,知道。”
“上周末儿子回家说他要参加钢琴比赛。”
回家?他的语气如同闲话家常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对夫妻的对话呢!殊不知此家非彼家也。
“知道。下个月初。”
“儿子希望我参加。”
“他没跟我说。”
“我现在跟你说。”
这样冷淡的态度,惜字如金的语气,就快将他的耐性磨光了。
“哦。”
哦?这叫什么回答?
“到时候你提前派车过来接他吧!”
“是我的话说得不够明白,还是你在跟我装?儿子是希望我们一起参加。”
很明显,是他的话没说明白,她也的确没必要跟他装些什么。她又何尝不知道儿子的心思?
她沉默以对。
“这很难么?不就两个小时的事,难道你害怕我们之间发生什么?”
还会发生什么,他想太多了,她不过是避嫌罢了。
依旧沉默。
她的沉默终于引爆了那边的火药。
“严怡然,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忘了当初离婚的时候你承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