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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台湾还是法国,她向来是师生眼中最优秀的模范学生,实事求是不好高骛远,踏实认真不骄矜,乐于和周遭的人分享学习的乐趣。
应该说她非常懂得人性自私的一面吧!看过她父系那一方争权夺利的丑态,她反而省悟自己要的是什么,不愿同流合污的玷污上帝赋予的纯净灵魂。
名与利不过是一场如过眼云烟的厮杀游戏罢了,她从不认为自己适合拿起刀剑冲锋陷阵。
但求一份心灵的美,平静的祥和何尝不是一种快乐,何必为了谁强谁弱争得你死我活,血流尽还不是要从头开始,再次周而复始的轮回填不满的欲望空洞。
“听起来很自负,让人很想逼出你的眼泪。”她绝对是男同学最想欺负的对象,爱她又恨她。
清朗的美目一扬,她好笑的回敬一枪。“至少不会有同性想追求我,以阁下的尊容大概是老少咸宜,男女通吃吧!”
他阴柔的外表俊美得如绝世佳人,偏柔的五官既优雅又带着女性的柔媚,不被错认可能很难。
初见他的时候,她以为他是希腊神话中化身水仙的美少男纳西斯,酷似女子的绝色美颜让身为女人的她都觉得汗颜,对他模特儿般身段感到惊艳。
“你知道吗?嘲笑我这张脸的人通常下场很悲惨。”可是被她调侃他却觉得很愉快,她的言谈举止不至于令人乏味。
他很少在一个女人身上看到刚柔并济的特质,但她柔中带刚有着坚强的意志,清新的气质和不急躁的态度让他不想筑起一道冰墙,与她同行是件愉悦的事情。
只是她的皮肤未免白得透明,好象她是空气中一抹幽魂,伸手一捉会穿透她的身体,脆弱得让人不敢用力碰触薄弱的躯壳。
摇摇头,他为自己可笑的想法感到莞尔,人不是冰不会一碰即碎,她水嫩的肌肤太细致了,容易引起别人的错觉。
风夕雾不怕他“灭口”的回道:“请问他们葬在哪里,我好备鲜花素果去祭拜一番,死得不明不白的孤魂野鬼是很可怜的。”
“你……”季靳朗声发出近二十年不曾有过的大笑,牵过单车减轻她的负担。“你真是个宝呀!”
“谢谢,但我不会响应一句——你是我的知己。”她扮了个鬼脸陪他一起笑,
一点也不像二十四岁的成熟女人。
风轻轻地拂过颊边,两人像相交多年的好朋友顺着一条直路走到底,默契十足无话不谈,宛如一对交往已久的情人般地笑语晏晏。
山里的温度虽然较平地低,但一入了夏还是酷热难当,吸收地热的柏油略散放一股闷热的地气。
小镇上的人不多却热中于别人的事,近年来日趋增多的观光客为这山城带来一些繁华,然而他们仍不改探人隐私的乐趣,一见两人有说有笑的并肩同行,不同版本的故事内容又热闹出炉。
“啊!对了,你目前住在顾妈妈经营的忘忧山庄吧?”风夕雾小心翼翼的问道,做贼似的神采十分可爱。
“有问题吗?”心弦一拨,他下意识的空出一只手拨拨她的头发。
一脸严肃的她忽然正经八百的端正形象。“非常严重的问题,你会害我身首分家。”
“咦?”他眼中露出“你在开玩笑吧”的意味,但他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天涯人不懂天涯事是正常的,你不晓得完美如我也会遭人妒恨吧!”她说得轻快,完全看不出被人怨怼的阴霾。
季靳冷嗤一声,为完美两字遭滥用感到不以为然。“别乱用我的词,自大会让一个人盲目。”
以她现在说话的口气不被人恨才怪,世上无完人,她把自己捧得太高了,人家不找她麻烦还能找谁。
不过他看得出她是为了带出笑果才故意浮夸,真正的她不会在人前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骄傲样。而这样的她看来有趣得很,他不自觉地放松心情。
“没错,没错,自大的确会使人盲目,你真是说进我的心坎底了。”她没有反对地连连赞同,毫无半丝苦恼。
“小姐,你在耍我吗?”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他的话也不知不觉的增多。
她大笑的导回正题,没刚才的严肃。
“你见过顾妈妈的女儿顾其忧了吧!”这是肯定而非问句。
他点头,但微颦的眉头表示不予置评。
“我也不晓得哪个环节脱了序,让她看我不顺眼,从小到大她从没给我好脸色过,你住在她那里千万不要提及认识我的事,连名宇都要用三层蜡封住,密不透风地当没我